给了范潇潇一杯热茶,心说,我讲得这样透彻,他应该是明白过了吧。可是,范潇潇这边听他讲了这一通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不但不觉得大受教益,相反却冷笑了一声,心说,哼,都像这样做警察,不如回家玩泥巴。但是,他平常在家中要么就是上网游戏,要么就是玩手机,这一下在警局中一连枯坐几个小时,连手机都被没收了,又没有电脑,便觉得十分无趣,所以,老在想如何尽快脱身警局。他不无鄙视地望着装得真像是自己姐夫的雷小兵,突地灵机一动,开始抹鼻子眼泪,佯称自己和姐姐范瑄瑄是被我左焰挟持,害怕遭到毒手,所以不敢报警,才被警察误会了。
雷小兵说,这就对了,我就是要你这句话,你像这样说的话,我就有办法了,你也就可以跟我出去了。他说完,到拘留室的战友那里,为范潇潇做了担保,将他领出拘留室,送他回家。可是,到了他家里,却见满屋里仍然是一片狼藉,无住落脚,只好将他送到自己家中暂时住下,等家中请人维修好了,再送他回去。等这些安排好,却又接到局里的电话,要他晚上过去顶替战友值个班,说其他人都调到地狱搏击场去了。
雷小兵回到警局,坐在值班室里喝茶,看报,一面给自己刚刚正好骨的大拇指关节轻轻地做按摩。没想到,报纸还没看完,就接到一位群众的举报电话。那位群众是个女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显得很紧张,自称江菊香,是“大江——重庆”江轮上的乘务员,说她在江轮上看到了通缉犯左焰。
雷小兵问了她看见的这个左焰的身高、穿着,便让她不要惊慌,不要打草惊蛇,自己马上就报告上级,安排警员到江轮上捉拿凶犯。可是,警局的人都到地狱搏击场清场去了,根本没有人手。雷小兵拨通郭真超的电话,将情况向他做了详细汇报,郭真超让他先联系大江水上警察分局,请他们派出快艇,追上江轮去缉拿左焰,还说自己丢下搏击场的事,跟着就赶过去。
于是,雷小兵联系上水警分局,赶到水警专用码头,坐上他们的快艇,打开高亮度的照明灯,像离弦的箭,溯江而上,跑了半个小时,方才追上正在暗夜里航行的重庆江轮。
说实话,被雷小兵这样的人缠上可是个大麻烦,他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永不罢休的人。换作先前碰上这么个纠缠不休、功夫又好的家伙,我必然已是手忙脚乱,只会顾着如何逃命,现在却不知为何,知道必须小心而又大胆地对付他,而不能急躁,冷静而又迅速地举起左臂向下压下,同时,陀螺似地向后转身,用自己的正面对着他。立刻,他的手臂便已夹在我腋下,他的脑袋也被我手上的枪顶着。
那雷小兵只认为我像往日软懦好欺,没想到一整条右臂一转眼就被我夹在了胳肢窝里无法动弹,额头上又撞在硬硬的枪口上,不由地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想杀警察吗?这可是死罪。”
我愤怒地说:“你明知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来抓我?”
旁边立着的三人。借着甲板上的灯光,看见我手上有枪,不敢贸然上前。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雷小兵义正词严地道:“是不是被冤枉的,不由你说了算,跟我到警局说去。”
我用枪口顶了一下雷小兵的额角,说:“我是被你们警局的老大冤枉的,到了警局哪里还我的命在?”
雷小兵偏着脑袋,声音却依然很强硬:“你跟我到警局,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会跟你去的。”我说,“等到我拿到证据,真相大白后。我自然会到警局里去澄清。”语气坚定,显然我这时已经不再浑浑噩噩,没了芯片压在头顶的阴影,我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脑后神经开始康复的征兆之一呢?
突然,我眼前一只运动鞋影子一晃,右手腕那儿啪地一响,传来一阵疼痛,手里的枪却已经飞到船舷外,卟嗵,掉到江里了。雷小兵乘我不注意,一脚踢飞了我的手枪。乘我愣神之际。他右臂前伸,捍住我左肩胛的衣服猛地向后拉。我的身体又转过来,背对着他,他手上的手铐哗地一响,就准备往我腕上扣下来。
我连忙左脚后撤一步,从他身体右侧绕过去,自右至左一扭腰,右肩就已顶着他的左肩,同时,右臂如无影鞭一般挥起来,直接扫他的咽喉。此时,我的右臂已处于他的双臂与咽喉之间,他无法伸出小臂加以格挡。眼看,我的臂锋便要扫中他咽喉,他再无法闪避。谁知他竟身体猛地向后一翻,同时双手回拉,搂住我整条胳膊,就像体操运动员玩双臂大回环一样,要让我的胳膊随他身体一道拧转个三百六十度。这一下他使上了十万力道,又加上全身一百六十多斤的重量,如果被他拧着,我整条手臂只怕立刻要被他拧下来。我连忙又向前迈出一步,虽然因为他身体的重量,我只移得半步,二三十公分的样子,但我整条胳膊都已移到了他两手这外。他手上没了抓握之处,顿时头朝下、脚蹬天一个倒栽葱抢在甲板上,脑袋抢出一个大包来,双腿与腰却都撞着船舷栏杆,直撞得铁栏杆弹簧般得得得疾响,像条麻袋半倚半靠地倒立在那里,半天也翻不过身来。
我一招得手,心里不免吃惊,不由地上下打量自己,怎地自己突然这么厉害,好像能预判雷小兵的招式似的,他才出第一招,我就知道他第二招,而且,体能也更加充沛,每次接招,肢体的动作全是自然发出,不假思索,毫厘不爽,就像曾经演练了千百遍。
旁边那三人却容不得我细想,见雷小兵倒栽在栏杆上,一齐围上来,箍脖颈的箍脖颈,搂腰的搂腰,拽胳膊的拽胳膊,要将我按倒在地上。我见那几人分别穿着警察的服装,个个凶悍狠辣,便屈起左臂,一肘击在那拽我胳膊的人的脸上,那人脸上顿时开了花,又后退一步,踩着后面箍我脖颈那人的脚背,矮身将后背贴着他胸口,双腿用力向上一冲,那人脚面被我踩死,无法动弹,下巴避让不及,被我的头盖骨撞个嘎啦一响,就此颏裂齿坏,晕倒在地。还有一个搂着我腰的人,身材较瘦小,简直就是一把干柴骨头,又没有格斗经验,刚好将一颗脑袋放在我右大臂与肋骨之间,我顺势将大臂向内一夹,又屈起小臂,让他无法呼吸,的扭身想将他摔出去,可是,我害怕这一摔将他的脖颈折断,这样就要背上一个杀警的罪名,便伸左手提拉着他的肩膀,好教他的肩膀与分担一些他的体重,以免伤了他的性命。我本来是个好心,谁知就是这样迟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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