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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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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 夜船幽冥涧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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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好人。”转而用食指指我道:“你不说你的名字是吧,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彩唇姑娘秀秀气气,行事却像个男孩子,竟然走到窗外,抬脚爬进窗台,伏在桌面上,露着翘臀纤腰,哗地拉开抽屉,拿出一部背面贴着蝴蝶、星星、月亮的苹果手机,又翻身跳下窗台,食指在屏幕上一拨拉,蜻蜓点水似地击了一下,再贴在蓄着短发的耳鬓边,“喂,小麻烦,”她竟然跟范瑄瑄一样,也称呼范潇潇为小麻烦。她顿了顿,等对方应答后,又道:“我送你的手绢跑哪儿去了?”

    手机听筒的声音似乎被开到了最大限度,连对方的话都能清晰地听见,“在我身上啊?!”分明是范潇潇的声音,跟这姑娘说话的方式倒颇有几分相似,懒洋洋的。“你回来了吗?”

    彩唇姑娘一跺脚,大沿帽应声滚落甲板上。差点被江风吹落江中,幸好被那位女乘务员眼疾手快地抓在手中。彩唇姑娘带着哭腔道:“你还敢骗我,在你身上?”但她眼中并没有泪花闪现出来。

    “都几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啊?”范潇潇语音含混,好像一场瞌睡被中途吵醒了似的。

    彩唇姑娘怨忿道:“我问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送给别人了。”

    “没有啊?!”电话那头的人感觉莫名其妙。

    “你说在你身上,你有本事找找。”彩唇姑娘似乎有意要考验他。

    电话那头传过来一阵唏哩唿噜的声响,好像范潇潇正在床头、衣服里四处翻找。然后传过来他惊喜的声音:“找到了,在我枕头底下哩。”

    彩唇姑娘听他说谎,气恼地举起手来,欲将手机摔到甲板上,顿了顿。还是将手机重新放到耳旁,大声道:“你这个骗子,我告诉你,现在这个东西我正拿在手上,等我回去,就给你看,看你还能给我找出第二块来不?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范潇潇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别闹了,想我就回来呗,老出什么差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彩唇姑娘脸上一乐。道:“你想我,真的假的?”

    范潇潇瞌睡被打断,脑子本来一时不清醒,被她这句话一问,竟然数秒之内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他似乎害怕被女友生气,连忙强打起精神,用了一种戏谑的腔调,饶舌说:“请小姐明鉴,小人对小姐的思念之情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东海洪波深不可测,又如钻石金刚坚不可摧,实在是想煞小人也。古人言:‘鸳鸯不独处,鸿燕不单飞,’不知小姐何日能回程,与小人双宿双栖花下同眠?”不由地教人想起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的电影桥段。

    彩唇姑娘被他逗得噗哧笑出声来,撅起小嘴,娇嗔道:“又贫嘴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一套衣服借给朋友穿了?”

    范潇潇诧异道:“没有啊?!”突又改口道,“啊呀,别说了,真的是有一套衣服给一位朋友穿去了,那位朋友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哩。”

    彩唇姑娘望向我,面露异色道:“哦?!是个什么样的传奇人物呢?”

    范潇潇不知情由,仍在电话中贫嘴道:“他本事不大,却能钻破天罗地网;力量不大,却能顶翻地狱炼炉;声音不大,却能将贪官污吏拉下马;德行不高,却能舍身保卫国家宝藏……”

    我听他一通胡诌,怕他一时得意忘形,说出我的姓名,转眼瞧那位女乘务员,却见她也也正在偷眼打量我,忙地半转身躯,伸手去彩唇姑娘耳边取手机。

    彩唇姑娘却向旁一让,让我的手抓了空,大声打断范潇潇道:“小麻烦,我告诉你,这个传奇人物正在我们船上哩。”

    “啊!?”电话那头的范潇潇咚地从床上弹起身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丫头,小点声,别在床上喊。”他一着急,竟然将“船”说成了“床”。

    彩唇姑娘脸一红,“小麻烦,乱说什么呢,当心我敲你啊?”

    范潇潇顾自叮嘱,“你小点声……”下面的话,我便听不清了,听不见了,那彩唇姑娘,将手机用力压在耳朵上,又用白细的手掌捂着嘴,像吃糖一样咕噜咕噜地说话,还不时拿眼睛覤向我。

    站在旁边的女乘务员,笑骂说:“啧啧,两个又煲起电话粥来了,真是肉麻!”扭腰走向通往二等舱的舷梯,又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我觉得那眼神拖泥带水,意味深长,大有文章,却不知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说实话,女人的眼神是世间最神秘的东西,有时候看上去温情款款,实则暗藏玄机;有时候看上去波诡云谲,实则清明澄澈,一纸之隔,但等你真的捅破那层薄纸,却又被她一掌打回来,反正是变化多端,高深莫测,就像扫雷游戏一般,随机而变,弄不清楚哪里可以插上你的红旗,哪里会触及要命的地雷,让人看不准。摸不透。

    女乘务员端庄妩媚的倩影消失在舷梯口。彩唇姑娘却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打开售票窗口旁边的小门,走到窗台下的桌子前坐下来,随手在那叠票券里抽了一张出来,拿在眼底看了看。又从抽屉里拿了一把钥匙。走出门来,指了指右舷走廊,示意我跟她过去。

    我跟在她身后。走到一间房门外。她跟电话里说了一句拜拜,又嗯啊地亲一口,挂了电话,打开房门,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钥匙吊在空中。递向我,“你就睡这间吧,左大哥。”

    我摊开手掌,接过钥匙,推门进入房中。

    她闪身进屋,找着门边的开关,揿亮壁灯。说:“你不要到处走动,有事就打我电话。”

    “我没有电话。”我说。

    她眼睛眨了两下,道:“那你有事就到售票窗口那儿找我。这个手绢,还是还给你。”她又用指尖捏着手绢放到我掌上,“这里的事情一概由我来安排。你最好是不要到甲板上走动。万一要出去,就将手绢当口罩戴在脸上,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了。”

    又告诉我房中的生活用品置放的位置,然后才返身离去,隔了一会儿,又来敲我门,用不锈钢托盘送进来一碗饭,两碟菜,还有一个玻璃杯子,一壶开水。

    我吃了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心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教我在这绝境中遇上了范潇潇的女友,一边又想着离开船入峡江,即河舍船登岸,重返黄金镇,见着阔别三年的沈妈,叙别情,问身世,便可给自己的出身下一定论,心里不由地又是激动,又是期待,当然,心里也隐约怀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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