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女身旁:“禀副统领,灵碧教的人马,已经尽数撤离。”
轻点了点头,女笑:“没想到这个刘怀雪还挺识时务的,知道情势不对,索性就撤退了,连休战二十年的条件,都能答应。”
她挥了挥手:“叫山上的人都撤下来吧。另外,”她从袖递出一个很小的青铜令牌,雕着火红的烈火图案,正,是一个雕刻栩栩如生的虎头,“叫山下的兵马也撤了吧。”
“遵命。”黑衣的御前侍卫接过令牌,飞身掠走。
避开那个热情来拉他们入席的流云庄大小姐,苍苍牵着萧焕的手,刻意离那些热情高涨的武林人士远一点。
在灵碧教败退了之后,这些人居然全都一涌到虎丘山脚下的流云庄里,开始享用武林大会后惯例的酒宴。
方才还脸红脖粗对阵的人,现在凑到一个大桌上,相谈甚欢。
那个流云庄的庄主秦时月,还给萧焕留了一个正的位置,迁自己的女儿过来叫他们入席。
热心和不计前嫌的架势,让苍苍不由得怀疑他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这顿闹哄哄、皆大欢喜的酒席。
留在酒席上,特定是要被不停灌酒的,就这么站在边厅里推推让让,都过来了好几拨端着大海碗敬酒的武林豪杰们,要真坐下了,那还得了。
避到最后,苍苍索性拉萧焕从小门溜到了庄外的大街上。
“以后绝对不参加武林大会了!”咬着牙下了这么一个结论,苍苍回过头来,手里的伞还是举得高高,遮住两个人的头顶,小心抚住萧焕受伤的右手,“还很疼吗?”
赴宴是赴宴,流云庄还是早早的就让自己庄的大夫给萧焕裹好了伤口。身上几道小的伤口都很浅,那穿掌而过的一刀,虽然幸运的没有切断经脉,留下的伤口却不容易愈合,到现在,细白的绷带上,还有点点的血迹渗出。
“没有关系。”笑着低头看她,萧焕摇头。
“说谎!”皱着鼻不客气的反驳他,苍苍停了停,突然说,“萧大哥,我们回京城吧。”
“回京城,为什么?”有点惊讶她怎么突然要求回到之前她一直讨厌的京城,萧焕笑问。
“想回去就回去了,还问什么?”苍苍狠狠瞪他一眼,接着拉住他的袖,“走了,走了,回客栈吃饭休息去,干站半天累死了。”
萧焕笑笑,任她拉着自己,随她走去。
微雨的街巷里,那一柄淡黄的雨伞,被雨水冲刷得鲜亮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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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风远江和李半乐的故事,可能有的亲已经看过了,很早以前写的那个,自己一直都很喜欢。
故事结尾的地方,时间已经进行到正传前半部分,风远江被杀后。
嗯,略微改动了一些细节,和现在的设定符合^^
《尘影》
这天早晨,李半乐放下手的行囊,推开微显破旧的门板,扬高了声音:“江,我回来了。”她提高嘴角,准备迎接那个人惊喜交加的声音。
清脆的语声引起了点回音,没有人回答,屋空荡荡,她环视过蒙满灰尘的家什:“江,我长大回来了。”
难堪的寂静,天窗里投射下来的融融日光照出一束四散飞舞的微尘。
太阳升高到太室山巍峨的山头上,清晨的微凉退去一些的时候。李半乐开始整理屋,她把那只描有雁南飞图画的红木箱擦洗干净,搬到屋前的大青石上敞开口晾上,清查了衣柜,翻出了好多散发着霉味的衣物。她把这些大大小小的衣物拿到门前的溪水里洗了,从屋门后寻出那根晾衣杆,搭在溪边两株老槐树的枝丫上,一件件晾上衣服。
几乎全是她小时候的衣物,碎花罩衣,大红褶裙,还有绣了小鱼水藻的肚兜,她记得当年江把它递给自己时微微的把脸别了过去,脸颊泛出了点潮红,她低头接了,却为这异样的气氛偷笑着,江瞥了她一眼,清咳一声:“半乐,十三岁的女孩不知道害羞不好。”
阳光透过白杨投射进铺满碎石的溪水,泛起流金般的水纹,隔溪相望的书院敲响了开课的钟声,拧着衣服,李半乐不由笑了。江总是这样,告诉她女孩应该怎样怎样,不该怎样怎样。她知道他是害怕把她带成一个假小,毕竟这个家里,缺少女主人。但是李半乐知道自己,从她在天山被人当猪狗一样踢打使唤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该往哪里走。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不是江带她逃走,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天山派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她没有聪明绝顶的脑袋,但是她知道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该做什么样的事,就好像她知道现在自己该先把屋整理一下,把衣服洗一洗一样。
李半乐抖开手白袍,用力振平,才发现这件是江的衣服,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留在柜里没有被带走。她把鼻贴上去嗅嗅,透过水的清气,隐隐还带有江的气味,那种介于皂荚和木之间的清香。
江总是很在意自己的修饰,即使一年都不进城几次,也见不到几个生人,他仍旧会每天穿好长袍,把发髻梳的一丝不乱,不去书院了,就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看书,一看就是一个下午,任由李半乐随处玩耍。
有次,李半乐一个人跑到大塔寺,在寺内那株歪脖树上扭到了脚。走不回去了,她就靠在树干上安静的等待,太阳渐渐下山,空气一点点变凉,黄昏的时候,江找到了她。
江走过来,向她伸出手:“回家了,半乐。”她飞快的握住他的手。
好像那次,那个神情总是漠漠的少年走过来,向遍体鳞伤的小女孩伸出了手:“我带你走,到一个再也没有人打你的地方,好不好?”小女孩飞快的握住了那只苍白消瘦的手。
于是这两个人就逃了,穿过回疆的沙漠,躲避着同门的追杀,一路南下,直到嵩山脚下,少年摇摇头:“没盘缠了。”
他们在嵩阳县城外的书院旁找到一间被人废弃的空房,少年从书院谋了一份书的活儿,他自幼写的那手好字养活着他们。
从大塔寺回来那天,李半乐趴在江背上,闲的看路边的麦田,房舍和黄狗,忽然发问:“江,你为什么总穿白衣服?是因为在天山派只有掌门才可以穿白色的衣服吗?”
江的脚步顿了顿,托着她屁股的一只手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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