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呀!怎么可以光着身?更何况,她还是个姑娘家!”
宣奕心一恸,他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宣奕,你到底打算将她留在宫做什么?”昭妃娘娘问,有时,她还真不明白这孩的想法。
“我喜欢她,我要把她留在我身边,一辈都不许离开。”宣奕坦盲道,口及眉宇间那股霸气,昭然若揭。
“一辈留在身边?”昭妃娘娘听了可迷糊了,她摇摇头,道:“你这想法,额娘可不懂了。不过,这女娃儿看久了不但不令人讨厌,反而令人愈看…愈舍不得,真是个可怜的孩。”
“额娘,你这么说,是不打算把她丢出去罗?”宣奕心大喜。
“傻孩,方才额娘是急昏了才会口不择言,她可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只是…”
见昭妃娘娘忧心仲仲,宜奕赶紧问了。“只是什么?”
“你总不能让她一辈这么疯下去吧!她好歹是个人,是个姑娘家,万一哪一天她又像只狼般跑出去见人就抓、逢人就咬,到时,你皇阿玛气起来,不要说我了,就连你这阿哥也保不了她。”
“那…这该怎么办?”宣奕慌了。
“怎么办?想办法让她不要再继续疯下去罗!”昭妃娘娘皱着眉,这可能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不再疯下去?”宣奕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莫非…我得要…成吗?”
“宣奕,你是个聪明的孩,你一定会想到法的。”昭妃娘娘起身,向四周望了望,“我看呀…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儿打扫一遍,瞧这儿臭得…唉!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句话撼动了宣奕的心房。
她是个人呀!就算自小在树林长大,与狼群为伍,习得一身野性,但,她终究要回到人类族群,和人一起生活,更何况,她此刻身在皇宫,他怎能再姑息下去!
宣奕双眼熠熠生辉,瞬间打定了主意。“多谢额娘教诲。”
“教诲?你这孩在胡说些什么?”昭妃娘娘是有听没有懂,打算先回渊阁休息,折腾了两个时辰,够她累的了。
宣奕送走了昭妃娘娘。这时,女孩已从睡梦然转醒,看到他,又是一脸戒备的神清。
宣奕下定决心,拉开门,敞开喉咙大喊:“敖罕,去帮我多叫几个宫女和侍卫来。另外,吩咐厨房的嬷嬷给我烧两大桶水来,再找来一套十岁女娃穿的棉布衣裤,和一把利剪,要快!”
“这…是要做什么?”阿哥不会决心和她硬碰硬吧?
“别啰唆,快去!”
“是。”
爆的奴婢动作快,没一会儿便准备好宣奕所需的东西。敖罕带着四名侍卫来到时,屋里已摆着一桶满满的热水,四周弥漫着水气,屋内朦朦胧胧的。
女孩一见情势变了,马上全身寒毛竖立,口发出愤怒的低吼声。
“你别再呜呀呜的!”宣奕铁了心。“这次我非得让你回复人样不可!来人,上前去把她抓住。”
“是。”
四名宫侍卫冲上前;她如临大敌,又跳又抓又吼的,但哪敌得过武功高强的侍卫们。没一会儿,她已被抓住,四名侍卫分别捉住她的手脚,将她整个人腾空起来,只剩下那颗头仍在龇牙咧嘴。
“阿哥,接下来怎么办?”四名侍卫使出全力紧紧抓住,她的蛮力挺大的,深怕让她给逃脱了。
“很好,将她丢到水里去。”宣奕大声下令。
四名侍卫无视她眼露出的惊恐,将她硬生生的丢到热水;她大吃一惊,吃了两口水,拚命挥舞着四肢,想要挣脱爬出来。
宣奕的声音又无情的传来:“按住她的头,不要让她逃了。”
一双大掌无情的按住她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很好,快替她洗净身体。”
一听到这个命令,奴婢们竟吓得跪了一地;宣奕一看气极了,一把抢过毛巾。
“我来!”宣奕粗手粗脚的胡乱替她洗着身,力道用得极大,恨不得把她身上那层泥垢全给刮下来似的。
“呜…呜…”她的怒吼变成了低呜,听来像是哀求。
宣奕铁了心,不如理会,更加用力的刷洗她的身;直到她的背部驼红成一片,他这才倏地停住了手,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劲道用得太大力了。
她张开口,小声、小声的发出:“呜…啊…啊…”的悲泣声。
宣奕的心被撞击着、揪紧着,但他仍不打算放手,喝道:“把梳和剪刀拿来。”
奴婢乖乖的递上梳和剪刀。宣奕无视她悲凄的眼眸,挥着利剪大起大落,将她那头长及地的黑发削去了一大半,剪去了那团纠缠打结的头发后,他下令奴婢将热水淋在她头上,他再轻手轻脚地慢慢梳顺了她的黑发。
在热水,她全身仍是缩瑟着,肯定是吓怕了,口的“呜呜”声,低得像蚊蚋声。
“我这是为了你好。”宣奕的语气仍是很强硬,但心底却不好受。倏地,他瞄见了一件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
他一把将她的黑发从左肩拨开,露出她洁白的左肩来,上头竟然有…
“一个月亮?”宣奕惊喜的大叫着,“我的天!你的身上居然会有颗胎记,而这块胎记,居然像上弦月!炳!真是特别。”
她的身仍是发抖着,但一听到宣奕兴奋的嚷嚷,她那双黑灿灿的眼珠居然主动地望了他一眼。
宣奕捕捉到她那份怪异。
“你在看我?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我猜不透你。”宜奕双手捧住她的脸,“你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但我额娘说得对,就算你在树林长大,你依然是个人。从今天起;你要和我过一样的生活,那就得先要有一个名字,我想…我就叫你月儿吧!”
月儿…我的孩呀…她偏着头望他,黑眸深沉而空洞。
“听清楚了没?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是月儿。当我唤月儿的时候,喊的就是你,明白吗?”宣奕兴奋得高声嚷着。
孩!月儿…你要原谅娘…她的脸色倏地刷白,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得让人心寒。
“啊…啊…”她狂吼着,挥动双臂,摆脱掉所有的箝制,猛地从水桶里弹跳起来,瞬间,她已跳到羊毛毯上,全身缩成一团,口发出恐惧的“呜呜”声。
她在挣扎时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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