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专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宣奕不悦的瞪着宣儒,他竟敢觊觎他的猎物!
“哈!你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折扇“啪”的收起,宣儒敛眉问道:“朱师傅要我来问问你,前两天差奴婢通报说是身不适不上书房了,今儿个干脆连这道手续也省了,人直接失踪,气得朱师傅只差没跳脚,刚好我在书房也闷得慌,就自告奋勇前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他往屋里瞄一眼,再叹口气,“如今我瞧也是瞧到啦!只怕,身不适全是幌,耗在小木屋内才是真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宣奕烦躁的来回踱步着。三天来,他的心全系在她身上,根本无法抛得下,只要木屋里传来“呜呜”的悲呜声,他的五脏腑就会全纠结在一块儿,难受得不得了。
像现在,木屋里又传来“呜鸣”的低呜,听起来是那么的悲戚…
“不要叫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乞求。“我不会放你回树林里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吼完,他身一拔冲进了木屋内,重重的关上了门,将所有的人全隔绝了在外头,包括敖罕在内。
“阿哥,你出来呀!”敖罕急得拍门大叫:“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快出来呀!”
“不!我不出去,我决定和她耗上了。若真要帮我,就别把这事说出去,还有,从今天起,我也住在这小木屋里,替我把吃的、用的全搬进来。”
敖罕一听,吓得脸都黑了。这可怎么行?尊贵的阿哥怎可天天同一个像狼般的疯关在一块儿?不出事才怪。
“这可不成…”
“成!”宣儒拍了拍敖罕的肩,笃定的笑道:“看来弟个性执拗得谁都拿他没办法,你就顺着你家主的意思吧!”
“可是…”
“别可是啦!若真出了事,有我四阿哥扛着,听到了没?”宣儒笑了笑,这原本枯燥乏味的深宫,看来将会有趣多了。
“这…”敖罕仍是踌躇,但一见四阿哥如此笃定,也只好听命行事了。“四阿哥说的是,敖罕…敖罕照着去做便是了。”
“好啦!你们几个还躺在地上做什么?”
宣儒拍了拍手,慷醒了仍倒在地上的奴婢和嬷嬷,她们这才爬了起来,纷纷跪了一地。“四阿哥吉祥。”
“行了,统统起来吧!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已快午时了,还不快去替阿哥准备午膳,若是伺候得不好…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干奴婢吓得跌跌撞撞的逃离现场。宣儒望着哑然失笑,不经意瞟见守在外头的奴才,倏地觉得,在他四阿哥身边当差,比在崇阳官好多了。
“敖罕,好生守着吧!我回景阳宫去了。”宣儒当下决定回宫,好好的享受这闲适的时光。
“是,四阿哥慢走!”——
宣奕待在木屋里的时间已经过了七天,昭妃娘娘这才听到宣奕身边的小太监小扣来密报,她感到震惊不已,急忙从渊阁赶到崇阳宫。
她一到崇阳官,便直接赶到小木屋前。
“敖罕见过娘娘。”敖罕单膝点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宜奕呢?”昭妃娘娘气急败坏的直问敖罕。
“这…阿哥…”敖罕支吾以对,额心冒汗,心里头暗叫糟了。
“在这木屋里是吗?”昭妃娘娘的脸色更难看了。“把这扇门打开,我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喳!”
几名小太监马上上前,但敖罕手脚更快的挡在木屋前。
昭妃娘娘气黑了一张俏脸。“敖罕,你什么意思?您存心和本宫作对是不是?”
“禀娘娘,敖罕不敢。只是,阿哥曾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开这扇门,敖罕只是听命行事。”
“好个听命行事!你的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内罗!敖罕,你好大的胆,我请你回来是做什么的?阿哥才十二岁而已,你就由着阿哥胡来?他怎么可以跟一个与狼群长大的疯居住在一起!这是多么危险的事,你都不加以劝阻吗?”
昭妃娘娘大声斥责着,敖罕惭愧得低下头。
“敖罕…愚昧。”
“好个愚昧。”昭妃娘娘气得甩袖。“很好,现在你就给我让开,由我亲口说,我就不信宣奕会连我这额娘的话也不听了。”
但敖罕仍是杵在门口动也不动,像是一颗大石头。
“你…你是打定主意不让开是不是?”
“是。”敖罕声如洪钟,坚定如石。
“来人!把他给我拉开。”
“喳!”几名小太监又蜂拥而上。
“够了!额娘,别再为难谙达了。”木屋门打开了,宣奕就站在那儿,一脸的不悦。“额娘若真是不放心的话,不妨亲自进屋来瞧瞧,“她不会伤害我的。”
敖罕退到一旁。昭妃娘娘马上走进屋内,马上被屋内拥挤的摆设,及一股难闻的臭味给熏得拧紧眉头。
“我的天…这儿怎么这么臭?”昭妃娘娘一手忙着捏住鼻,一手忙着挥袖。“这是怎地?屋里是死了猫还是死了耗?这怎么住人呀!”
她扭头朝外喊道:“珍珠、宝玉,你们是怎么服侍阿哥的,屋里这么臭,也不晓得清一清?”
屋外的珍珠、宝玉听得吓跪倒在地。前些个日进去的奴婢不是被抓成大花脸,就是被咬得皮破血流…好可怕呀!有谁敢进去?
“怎么不进来,没听见我在叫你们吗?你们活得不耐烦啦!”昭妃娘娘气呼呼的吼道,这祟阳宫内的主、奴才全都疯啦!
“额娘,别气。这儿坐下吧!”
宣奕扶着昭妃娘娘到他的卧榻前;昭妃娘娘一看,这卧榻上铺着上好的垫褥,这才安稳的坐下。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打算在这儿耗到什么时候?”
一坐下,那股臭味就更强烈了,昭妃娘娘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前方地上铺有一张羊毛毯,毯上头有一女娃儿睡在上头,长发披散而凌乱,她就像只狼般,四只手脚全缩在上头,弓着身睡着了。
“她…就是那个疯?”昭妃娘娘深觉不可思议,依传言看,她应该长得面目可憎才是,可是…“那股臭味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咦,怎么光溜溜的?她虽然在树林长大,但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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