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妫媛就回来了。
陈名蹈将自己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整个下午,说完后,似乎还在痛苦的思绪中,自己不能报国了,空空地回到老家。晚上正要吃饭,这时,县长肖索来了,他早就知道陈师长要回来,在他得到消息后,就到了陈氏商号来,他一见陈名蹈,“肖师长回来了,好呀,我县正是用人之际,只不过,你这个大师长,恐怕要委屈你了。”
陈名蹈说,“我也是好多年没有见你到了,你居然到我的老家来当了县长,你做的好事多还是坏事多?”
“师长大人,我也是为党国效忠,那是不敢做坏事的,只是没有你贡献大,你是打了日本鬼子的。”
“其他的什么事,今天你就不要说了,来了就吃饭,我们叙一叙。”
第二天,陈名蹈带着陈王氏、陈妫氏以及他们的一双儿女,就回陈家沟,去看陈祖仁。陈祖仁见多年未见的儿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媳妇回来,心里真是开心,他以为他见不着大儿子了,这下见到了,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大儿子再不是过去那个年轻小伙子,而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男人了,从他的眉宇间看得出有一股气定神闲之质,从他的背影看,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汉,再从他的举止看,无不显示出一个军人的风范。对于陈名蹈来说,这些年如梦幻一般,来了又去了,增加了什么减少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获得了什么,从陈家沟出去又回到了陈家沟,而他的弟弟妹妹,却还在向沟外的世界寻找,其实,这还不如陈祖仁在陈家沟那样淡定,看世间如何变幻,我还是在陈家沟。于是乎,陈祖仁对他儿子在外面有什么风光也好耻辱也罢,他也不想问及那么多,只是陈名蹈浅浅地说了他的经历。也许陈名蹈还不明白,也许明白,你是一介农民,在不经意间成了一个武夫,你是一个人出去,你没有融入到一个团体中,你最后还是一个武夫,一个人孤零零的,要想有所作为,太不容易了,还是陈家沟是他的归宿,这儿安静平和,没有大风大浪,即使打了仗,过了几天,老百姓还是老百姓的日子,只是有时候要苟且着。
陈名蹈看到父亲头上已经长出了丝丝白发,但他的精神很好,身板挺硬,如果不是看头发,也还是当年他出去的那个样子。陈祖仁说,你也是好多年没有回来,明天我们一家人上峨城山上去,拜一拜佛,看一看峨城山的风光。陈名蹈想,当年还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小伙子,而今已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再回来看峨城山,定然有不一样感受,这儿是故乡,多看一眼,志于心上,也是对心灵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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