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的神色,身形飞前闪,素腕拂动,双掌如云舒卷,闪电击向元越泽“尸体”的天灵和心坎两大要穴。大悲者,拔一切众生苦也。她从未伤过人,更没做过这种连别人尸体都不放过的事。可眼前情景已由不得她,眼前的魔头太可怕了,只有亲眼看着他形神俱灭才能令人心安。为保土尽快统一,天下苍生不再受苦受难,她决定舍弃自己的道行,甚至永世无法逃脱轮回转世的苦海循环。元越泽低沉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叹道:“既身陷苦海,方外人还不是局内人,谁能幸免?”开口同时,他双眼蓦地睁开,暴出强烈至令人胆颤心寒的异芒,抬掌迎上。亲眼看着他由生入死,再由死复生,即便是梵清惠的修为,亦要大吃一惊。无论是静斋心法,又或禅宗的禅功,都是不讲杀戮,以“静、守、虚、无”为主,梵清惠本就是勉强提起的杀意立告瓦解,收掌后撤。事实上自觉到元神要出体时,他立刻收回心神,再没多看死关法一眼,装出刚才的模样。只为看看梵清惠是否真的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这下梵清惠真的惹火了他。收掌准备调息两口气再处置梵清惠时,他才觉梵清惠已将面前的石桌托起转了一圈,出“轧轧”的声音。元越泽立觉不妥,怎奈刚刚装死的“后遗症”未完全清除,想勉强起身时,梵清惠回过头来,又拍出两掌。元越泽大怒,还未等他还手,突然感觉自己和扑出来的梵清惠,以及整座石楼都在好似在失重左摇右晃,向下坠落。梵清惠终于击元越泽胸口,却被他死死箍住双臂,紧搂香软的身体。二人顿成滚地葫芦。数息后,“隆!”的一声巨响,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周遭一片漆黑。元越泽已恢复许多,松开依旧不老实,连踢带咬的静斋斋主,转手取出一颗明珠,将周围照亮。石屋异常坚固,虽有损伤,却也不严重。元越泽望向衣衫不整地闭目坐在一旁的梵清惠,不怒反笑道:“斋主可否给我一个解释?”梵清惠没有睁开双眼,平静地道:“魔头,这里是地下近二十丈处,周围尽是岩石。任你本事通天,在死之前也休想逃出去。”接着面色泛红,随又转白,白又转红,次数愈来愈频密,形相诡异。为免元越泽逃出石屋,她出手脱住对方,现在终于将其困死了,她自觉功德圆满,联想到对方的胆大妄为,为免受辱,她第一时间选择自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元越泽双眼杀机大盛,直扑过去,死扣住她的双肩,制住她的穴道,渡气延缓她的生机流逝,怒喝道:“***,我从未要灭你佛门,你倒一心想害死老,现在又想散功自绝!我怎会遂了你的愿?”说着话时,他猛抓上这玄门领袖的丰-满胸-脯,一把将其外袍撕裂,迅将其剥了个精光,按到刚取出的长坐垫上。这玄门领袖也是个媚惑众生的主儿,无论相貌身段,还是冰肌玉肤,丝毫不输从前的祝玉妍,就是那光头有点别扭。梵清惠面容开始缓缓老化,艰难地睁开神光渐逝的双眼,玉容上的诡异色彩突然消失,继而泛起圣洁的彩泽,露出极为人性化的笑意,柔弱无力却又无动于衷地道:“魔头,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自己的心!”接着又闭上双眼,低声自吟道:“禾山普化忽颠狂,打鼓摇铃戏一场。劫火洞然宜煮茗,岚风大作好乘凉。四蛇同箧看他弄,二鼠侵藤不自量。沧海月明何处去,广寒金殿白银床……呀!”她所吟诵的小诗可是唐庞居士的作品,是从以前元越泽送给师妃暄的一本书读到的:《涅盘经》对生命无常的描述,有著名的箧蛇喻,庞居士参透无常之理,始作此诗。禾山四打鼓,普化摇铃铎,都是游戏人生的绝佳表征。对于参透生死之人,劫火熊熊燃烧之时,正好从容煮茗;岚风摧山毁岳之际,恰宜快意乘凉。虽然四大毒蛇为害着芦苇般脆弱的人身,自己却然于之外,好象在观看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出戏剧;纵使日月二鼠侵蚀着生命的枯藤,自己已蝉蜕皮囊,宛然是在欣赏大化迁衍的一轴画卷。当灰飞烟灭之时,晶莹自性与宇宙法性合而为一,即可飞升月殿,高卧银床。她看出元越泽疯了,在死前都不准备放过她,于是开始守心诵佛:眼前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的空幻,身体不过是臭皮囊而已元越泽没有丝毫停顿地,根本没有半点准备,又是处-之身的梵清惠哪受得了?整个人都好象要裂开了一样痛苦,忍不住紧蹙黛眉,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清泪汩汩流出。她下意识地想退避开,怎奈浑身都被对方制住。强烈得分不清痛苦还是舒爽的感觉袭上大脑,梵清惠虽被刺激得面色潮-红,呼吸转急,却依旧以数十年的修为强守灵台,睁开凤目紧盯着元越泽,面带微笑,口里缓缓地颂经道:“凡夫愚人所计我者,或言大如拇指,或如芥,或如微尘,如来说我悉不如是,是故说言,诸法无我实非无我……”元越泽虽然可靠渡气维持她的生机,但她的老化却没有停歇,眼角已经开始爬起细细的皱纹,嫩滑的肌-肤亦开始失去弹性。“啪!”元越泽不理她挑衅的眼神,抽了她的光头一巴掌,抓起自己的衣服裹住她的头,yin笑着骂道:“嘿!真他娘-的无趣儿!老可是在救你!”有人会在和女人作这种事时把人家脑袋遮住吗?这简直变-态到了极点。好在他可以自由的控制爆时间,一通冲刺后,强迫自己爆开来。梵清惠香躯剧烈颤抖,强行压抑下亦控制不住地出两声娇哼,连低颂着的佛经都被打断了一小下,接着又继续道:“无我者名为生死,我者名为如来;无常者声闻缘觉,常者如来法身……”元越泽“唰”地一下扯开她头上的衣服,微笑着盯着她。梵清惠停了下来,傲然回视,唇角飘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在笑他无法征服自己,又似是为自己虽失-贞-洁却依旧能保住本心而自豪。元越泽摇了要头,露出哑然失笑的神色,低头去看垫上那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落-红。梵清惠悲天悯人,想在临死前再传一次道,欲以鱼篮观音的“红粉骷髅”典故唤回元越泽的良知时,突然觉到异样。垂下头去,她小嘴立即张得大大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浑身都散着斑斓夺目的彩芒,比地上的明珠还要耀眼,双眼可见的藕臂、胸-脯、玉-腿较诸从前还要完美,晶莹剔透。下意识地轻捏一把自己的脸蛋,肌-肤更显嫩滑,更具弹性,每一寸都仿佛充满着生机盎然的活力。更教她吃惊的是:她感觉不到体内有半分真气的流动!这怎么可能!我用的可是静斋独门的自绝秘法,本该浑身精血爆裂,化成血雾与敌共亡才对。就算这魔头压住了我的精血,那我也该早就死了才是,怎么内功失去了,人却没死,反是变得更年轻完美?一时间,她竟忘记找件衣服遮羞,只顾看看这,抓抓那,浑然不觉正有人欣赏着她的每一个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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