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交处,从那处逆江兵,两天可开至成都,紧扼成都咽喉。泸川失陷,解晖立刻被压至动弹不得。看似简单的行动,其实包含长年的部署和计划,攻其不备,令泸川郡解晖方面的人马全无顽抗的机会。同一日内,洛阳与虎牢同时爆大战。洛阳方面,李世民与手下几股大军同时动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结果没能突破洛阳外围的任何一个城池。不但如此,枕军洛口北岸的上谷公王君廓更是在南渡大河时,于河阳桥上遭“御剑仙”傅君瑜刺杀身亡,害得李世民慌忙派跟在身边的李世绩北上稳定军心,同时催黄君汉与张夜叉从河阳南下,驻守洛口北岸。虎牢方面,窦建德雄兵二十万冲击独孤峰把守的虎牢,数战下来,依旧没有成功,他藏匿本领虽然高明,终被傅君婥找了个正着,若非有人山人海的军队护阵,他定已死在傅君婥剑下。随后寇仲率领的少帅军连夜奔袭,将夏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大军损失过半,自己身受重伤,窦建德颓唐失意,无奈下撤回河北。种种结果都在预示着洛阳军、少帅军、宋家军联合起来的强大。※※※※※元越泽漫不经心地跟着那好似生下来从未笑过一次的尼姑踏在通往帝踏峰,有若直登青天白云处的蜿蜓山路上,左右环顾。七月十四一战后,石之轩再没出现。魔门正式一统,婠婠添为新一代的圣后。她与祝玉妍对元越泽答应到静斋一行很不理解。元越泽解释说不能再让宗教与政治扯上半点关系,所以此行,他既要为道统之争该要划上句号,也想见见师妃暄是否真如石之轩所说的被困。祝玉妍师徒和石青璇对此行没半分兴趣,石青璇去陪李秀宁和宋玉华,婠婠公务繁忙,祝玉妍则要去实行“斩行动”。元越泽倒不再看好“斩行动”,只因对方早会有这方面的准备。回过神来,他觉眼前出现了两根石柱,上面各挂有雕着“家在此山,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一座高耸的尖顶,在山峰尽处的丛林里,冒了出来。穿过两根柱的瞬间,他清晰地把感觉到师妃暄宁静平和的强大精神力。山路迂回,清幽宁恬,林木夹道,风景不住变化,美不胜收。拐了一个弯后,景物豁然开朗,远方耸拔群山之上的雄伟巨寒处,在翠云舒卷里,慈航静斋临岩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这令人大叹观止的美景。往上穿过了一个美丽的幽谷后,才抵达静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愈险,危岩削立,上有山鹰盘旋,下临百丈深渊,山风拂过,有若万人啸叫,似正离开人世,渡往彼岸。静斋随着山路迂回的角度时现时隐,说不出的诡秘美丽,如仙如幻。险道尽处,山路转为平坦易行,林荫盈峰,清幽宁逸,夕阳下透出林木之上的静斋翘角凌空,殿宇重重,闪闪生辉,自有一股实无华的动人情景和出尘仙姿。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没在地平线处。二人来到慈航静斋的大门前,两个挂在大门上的灯笼,闪耀着颤震的金黄色烛光。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尼正守在门外,淡淡瞥了一眼元越泽,对那年尼姑恭身施礼,木无表情地道了句“斋主已在恭候邪皇”后拉起枣红色的正门上铸着的莲花纹饰门环。穿过慈航静斋名闻天下的“七重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以麻石铺成的大广场,周围庙宇楼阁高低有致,正前方就是慈航静斋的主殿“慈航殿”。一大一小两个尼姑退去,元越泽独自走向庄严肃穆的慈航殿。刚欲敲门时,一把平和的女声在耳鼓内响起道:“邪皇请进。”元越泽道:“打扰了”,推门而入。宽广的长方大殿延展眼前,殿尽处是个盘膝而坐,手作莲花法印,高达两丈的大石佛。微一错愕后,他迈步前行。香火缭绕的大厅内站有两名身穿灰袍的女尼,其一个低垂眼帘,另一个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他。表面看上去,两尼均在三十许间。左边那个瞧着他的女尼轮廓清丽,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她的眼更好象包含着一个广阔至无边无际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天地般神秘。这些还不足以令元越泽惊讶。令他震惊的另外那名女尼,虽无法窥出全貌,他依旧可以肯定她的长相丝毫不较身边那位差,更始拥有着一种绝无方法具体形容出来的凡气质,予人一种她经历了久岁月,好象天地初开时她就已存在的奇异感觉。最令元越泽心寒的是,以他的敏锐灵觉,在进门前竟没察觉到这女尼的存在。元越泽泛起深不可测的感觉,仔细搜索着从师妃暄元神处得来的信息。师妃暄的元神包含了她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秘密,那瞧着他的女尼就是梵清惠,而那深不可测的女尼是师妃暄下山前才被告知,除了梵清惠和了空外,玄门两大圣地再无一人知晓她的存在的太师祖玄静。按照师妃暄的记忆,这玄静年近百五十岁,从未出过山门,四十岁时一夜忘尽所学的剑术心法,自困山崖下,一心向道。梵清惠低喧一声佛号,自报姓名,却未介绍玄静,请元越泽入座。或许师妃暄已把元神交流一事说给梵清惠听,可这种事太过玄异,不是亲身体验,怎都教人难以相信,所以梵清惠应该不会相信师妃暄的说法,哪怕她下重誓。元越泽心忖玄静该是梵清惠拿出来镇他的人物,她怎么也料不到元越泽知晓玄静只有高明的精神力,而无半分动武能力,所以他根本不会把玄静当成一回事。既然从未沾染过世情,她又能一夜忘掉所学,那该是对尘世没有半分留恋才对,怎会被梵清惠请动?看她的模样,应该很快就可凭自己的方式踏进天道之旅了吧!脑思绪不断,元越泽大马金刀坐下,呷了一口热茶,开门见山地道:“斋主叫我来有何要事?为何又肯定我一定会赴约?”梵清惠不答反问,淡淡道:“敢问邪皇凤凰山一战的战果如何?”元越泽坦言道:“邪王已经或者不久之后即可破空而去,圣门则归婠儿统领。”他虽然习惯魔门的叫法,但在口口声声称他为“邪皇”,表明立场的梵清惠面前,他自然以魔门人自居。梵清惠二人同时一震,从未抬过眼帘的玄静亦瞧了过来。元越泽不禁一呆。她的眼神与长相气质完全不协调,是仿佛自她出生后,世间就没有任何事能打动其分毫的空洞死寂那种。不过在听到元越泽的话后,她空洞的眼睛竟闪过无可比拟的炽烈神光,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神光一闪即逝,玄静又垂下眼帘。梵清惠玉容迅恢复平静无波,道:“不知公对邪王得正果一事有何看法?”元越泽不理她为什么换了称呼,叹道:“任何事物,包括生命,总有云散烟消的一天。回前尘,只是弹甲般刹那的光景。生命仿如一次短暂的旅程,即使如秦皇汉武般贵为帝主,还不是像其它人般不外其一个过客?历尽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后,悄然而去,人世间所有名利斗争,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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