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古怪地干笑道:“妃暄觉到我的‘野心’了?”
师妃暄起初还是静坐,听到后面时,立即窘迫得无以复加,面罩红霞地大嗔道:“不许你再说!”
这“野心”究竟是什么,已不言而喻。
元越泽哈哈大笑,生出与她打情骂俏的动人感觉。这一刻的师妃暄虽不太像仙,却予人有血有肉的真实感。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令还想逗她几句的元越泽立即停了下来,尚秀芳的轻柔声音在门外响起,道:“颉利已达城外,革将军请夫君过去一谈。”
元越泽面色一沉,接着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点了点手镯,师妃暄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大手拍上她的香肩,笑道:“妃暄不必担心,就算最坏的结果也是他们把我抓住,我的身体有多强,你该很清楚。”
师妃暄狼狈地白了他一眼,元越泽笑得更是厉害。
西门和南门外漫山遍野全是一排一排布置有序的火把光,照得星月黯然失色,夜空火红。
元越泽三兄弟与客素别等一众粟末将领集在西南角的城墙头,人人脸色凝重。
最接近的两方先锋队伍人数各有七千左右,已推进至距城门只有数百丈之遥。颉利的帅旗在里许外一处的顶上,眼所见的总兵力至少也有八万,清一色骑兵,看不到攻城的工具,很有可能收藏在较远的密林内,称得上是人强马壮,士气如虹。
元越泽回头扫视,包括革爰在内的一众将士面上或多或少都带惧色,对上远比黑水骑兵和鹞军还要凶悍,还要多的金狼军,他们的刚提起来的士气再受打击。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以眼前金狼军的实力,足可荡平大草原,甚至纵横原而无人能阻。
与跋锋寒对视一眼,元越泽道:“几位都是草原人,对颉利当然更为熟悉,不知有何看法?”
革爰强行压住心头的惊慌,道:“颉利既已到来,该很快就动攻击,不过从目前阵势看,他们尚未完全排列好,所以攻击可能会晚一些,甚至推迟到明早。”
任俊插嘴道:“龙泉城墙只得五丈,轻功底不弱的人都可轻松跃上来,我们不可让他们攻至城下!”
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龙泉士气被敌军所夺,别说守城,连逃跑恐怕都困难。
跋锋寒沉声道:“现在颉利已无人可用,只要我们坚持到元兄所说的突利来支援那一刻,就有望反击。”
元越泽听出他对老情敌的不满,也不替突利辩解,道:“我们现在体力充沛,何不趁敌人尚未准备周全,出城奔袭一番?”
客素别等人都露出惊骇的神色,却都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龙泉必会因士气低落而被金狼军踏平。
跋锋寒道:“今次就由我们三兄弟开路,革将军请留在城上观战,顺便可熟悉敌人的作战习惯。”
革爰眼闪过感激的神色,苦笑点头。他与元越泽三人性情相投,交浅言深,若不是有职责在身,一定想与他们同生共死,跋锋寒为人孤高冷傲,说话却是教他心生暖意,明白到跋锋寒是怕他面临危险。
龙泉战斗力只有五万不到,挑选了三千最精锐的骑兵,跨下最优良的战马以厚布裹蹄,便于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进行突袭,人人手持利器,背负箭囊,准备充分。
这三千精锐知晓是元越泽三人带队,一时间战意激昂澎湃,可见三人在龙泉军的威望。
站在缓缓打开的南城门前,一向少言寡语的跋锋寒鼓舞士气道:“我兄弟三人将会冲在最前线,誓与各位粟末兄弟同生共死!”
任俊面泛激动,同样擎刀附和道:“为保龙泉家人,誓死杀敌!”
站在任俊马背上的元越泽亦是血气上涌,仗剑高声喝:“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金狼终不还!”
三千精锐大受影响,刀枪剑戟纷纷举过头顶,齐声回应:“终不还!终不还!”
这一刻,士气又神奇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颠峰。
客素别等人看得眼含热泪,元越泽三人或许无法胜任统帅,却绝对是一顶一的沙场勇将,若没有他们,龙泉的命运可想而知。就算伏难陀没死,也绝无办法抵抗比蝗虫还要多的金狼军,遑论主动出城迎击这种荒唐透顶的事!
擅长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正是任何一个时代最出色人物的特征和强项。
城门终于大开。
元越泽三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半里距离,无声无息间飞逝去。
夜风习习,元越泽卓立马背,脑海泛起朝鲁一家人的影象,最后闪过巴音那清澈的眼神和稚嫩的嗓音,他悲从来,心境却静若止水,灵觉扩阔至无边无际,一声清啸,整个人化做一道慑人心神的夺目闪电,第一个冲向数百步外的金狼军阵营,邪剑毫无花巧地或劈或刺,或削或割,连出数招,招意变化万千,威猛惨烈有如纵横沙场的千军万马,凄凉萧索好似冷寂清秋的无边落木,令人叹为观止。
感觉甚至还没传至大脑,十数个强壮的金狼军就已沦为遭殃者。
城墙上的革爰等人相视苦笑:本来可以先来一轮箭雨的,哪想得到元越泽这一向平和的人竟冲动至此,不过想起此战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振奋人心和己方士气,并非要灭掉敌人有生力量,所以众人也没多惊讶的表现。在宗湘花的召集下,越来越多的龙泉军涌上城墙,眼看着己方声威大震,恨不得自己也是奔袭队伍的一员。
元越泽没有半分保留地冲入敌阵,展开最为冷血无情的杀戮,瞬间已将敌阵撕开一道可怕的裂口。
豪情纷涌,跋锋寒与任俊率众纷纷驰至。
号角声起,敌骑迅而有秩序地重整队形,排成阵势,展开还击。
元越泽的攻势霸道至极,出手没有半分多余动作,简单直接,却给人一种优雅得完美无瑕的感觉,全力出手下,没有任何一个金狼军可以挡住他的一剑;跋锋寒的剑则是寓轻于重,笨拙变化万千,寒芒闪动,一个又一个的金狼军被斩落马下,经过洗髓伐毛和参悟凝神诀、日月丽天**,他总结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心法和剑术,进境一日千里;任俊这昔日毛头小早非吴下阿蒙,此刻杀意澎湃,恨意滔天,与其其格的感情更是教他恨不得生吞了颉利,一刀接一刀疯狂劈出,有若电打雷击,威势十足,凌厉无匹,与其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