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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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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齐王失禁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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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永安渠北行,祝玉妍路过皇宫西的布政坊内外宾馆墙外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魔门独有的暗号。

    略一停顿,她飞身潜入院内。

    这里是突厥人住的外宾馆,前段时间来到长安的墩欲谷一行人就住在这里。

    元越泽一家人根本没把这些人当成一回事,今日见到外面的暗号,心思通透的祝玉妍眼珠一转,已明白到事情大概。

    那暗号代表着两种可能,留暗号的人一定是早被祝玉妍废掉的赵德言或者与他关系亲密的人,引祝玉妍来这里,目的当然很难猜到。祝玉妍怎会害怕,躲过本就不多的守卫,她窜向主阁方向。

    东阁内还有微亮的灯火光,千祝玉妍将灵觉提到极限,立即探察到屋内只有一人,竟是被祝玉妍废掉成功力的赵德言本人。

    没再多想,祝玉妍身影轻晃,下一刻已出现在屋内。

    赵德言正在挑灯夜读,听到微不可察的声响,立即望了过来,一见是祝玉妍,竟面露喜色,随即立刻使了个古怪的眼色给她。

    修为如祝玉妍当然明白赵德言是说周围有伏兵,于是微微一笑,轻跃至赵德言身边,坐下道:“没想到言帅会再回土,你放心好了,我们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赵德言点了点头。

    祝玉妍细看了一眼他,只觉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于是继续道:“言帅在外面留下暗号,可是为了招我来?”

    赵德言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尊者当真是神功盖世,不怕我算计吗?”

    祝玉妍抬起玉手,道:“言帅不必多说了,这院里的人,没一个可以在我手下走过两招的,我为何要怕?”

    赵德言面色转为复杂,欲言又止道:“唉!我本来也没资格求尊者什么,但眼下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看着祝玉妍那疑惑的眼神,赵德言继续道:“以尊者的智慧,怎会猜不到我会出现在长安的原因?”

    结合刚刚他的话,祝玉妍心思电转,隐约把握到事情的关键所在:赵德言武功丧失大半,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突厥会派他也来原,定没怀什么好心肠,或许就是想要他横死在长安,给颉利一个南下入侵的正式借口。周围那些潜伏的杂鱼们该是守着赵德言,他现在就相当于被监禁。难怪会向祝玉妍这个外人求救。想清楚后,祝玉妍却道:“言帅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肯定我会救你?”

    赵德言怅然道:“因为我可以把突厥南侵的大半计划告诉给尊者,不知尊者以为可否作为救我的条件?圣门讲究强者为尊,被尊者废去大半功力后,我曾恨死你,可这个把月来,我什么都想通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完剩余的日,打打杀杀,争名夺利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到累。”接着停了一下,又道:“我将所藏财产的一半送给一名监视我的人,求他替我去刻那个暗号,事后他也逃掉了,我本没抱多大希望,想不到在绝望时,尊者竟会从天而降,今晚的时机把握得也很好,墩欲谷带大部分人手出,到百里外迎接即将到来的毕玄使节团。”

    祝玉妍暗道难怪这里没有外宾馆的样,防守竟会如此薄弱。旋即想到毕玄架之大,不由暗自失笑。

    赵德言好整以暇,继续道:“尊者可知为避突厥狼军,李唐朝会时曾讨论过迁都的事吗?”

    祝玉妍微一错愕,道:“迁往什么地方去?”

    他们一家人这段日对于外界消息只是选择性的探察,注意力几乎都放在刘昱、石之轩、佛道两门这三方势力身上,而对毕玄、盖苏等人的行程,从未上心过,更别说李唐朝会讨论的话题了。

    赵德言道:“此议由裴寂提出,太附和,迁往何处最终未有决定,听说曾有大臣大力反对,只换来李渊和李建成的痛斥。哈!想李唐自崛起以来,所向无敌,若因胡人扰边,竟迁都避之,希望胡人不敢深入,知难而退,这想法简直天真荒唐,更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柄。”

    祝玉妍盯着赵德言,道:“言帅不必卖关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德言无奈道:“颉利会在三年内集结突利、室韦、回纥、契丹诸族五十万人的军队,沿太原北疆分八处地方驻扎,一旦兵分多路涌入太原,太原将在半月内失陷,尊者该知以如今的形势展下去,土届时将没有能反击这样一支雄师的力量。”

    祝玉妍暗自惊讶,赵德言所说不错,三年内或许可以聚集起同样数量的军队,但绝无可能与草原人抗衡。以当年杨坚的强横,应付突厥之策仍是外交配合军事,巧采离间分化之策,令突厥四分五裂,自斗不休,始保得疆土太平,却从未敢与突厥正面硬撼,由此可见塞外骑兵强横之一斑。但她却道:“颉利南下,难道就不顾及我们与李唐联手?”

    赵德言摇头道:“尊者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不明白颉利是怎样的性格,更不明白塞外民族无惧任何人好勇斗狠的特性,最关键是塞外诸族对汉人深刻的仇恨。你们和李渊联手,只会激塞外人的凶性,而且李唐内部也在分裂内乱,绝不会保持万全状态,颉利不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否则他大汗的宝座势坐不稳。”

    祝玉妍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开始明白赵德言最初那番话的意思,他无非是在为自己造势,抬高他筹码的价值,若论才智,元越泽家众女虽在颉利之上,但战争却非数人对决,塞外诸族人人均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技能实非汉人能及,以己之短对敌之长,纵使谋略盖世,仍难有回天之力,赵德言绝非在危言耸听。不但如此,突厥人更擅以战养战,最令人惧怕是他们打的是消耗战,颉利的目标是长安,既得长安,关不战而溃,稳固关后东侵洛阳,那时长江以北将是颉利囊之物,若让他把长安重重围困,然后分兵蚕食关各处城乡,内忧外患的李唐纵使守得住长安,后果仍是不堪想像,所以李渊只会选择迁都别处,关一失,最终土命运亦只能由一场史无先例最轰烈的大战决定,再没有另一个办法。

    祝玉妍微微一笑,道:“言帅这消息确实可以换回一命,但你既然已不被颉利所信任,这么重要的军事消息,你为何会知晓呢?”

    赵德言想都没想,就答道:“若只是攻城掠地,抢劫破坏,突厥人早就可以越界南侵。不过事实却非如此,只因颉利的野心不止于此,而是希望成为土的主人,就必须有更精密和有效的部署和战略。许多计划都是数年前就开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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