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参与其,而这些庞大精密的计划是不会改变太大的,因为牵一而动全身,颉利在压力下亦无可奈何。这也正是他们如此看重我的原因,一旦我死在这里,不但无人会透露他们的大计,还可找借口派少部分先遣队先行南下立威造势。”
祝玉妍起身道:“这几日就先委屈言帅了,若我猜得不错,毕玄也该是受颉利邀请,先来长安立威的,哼!想浑水摸鱼,就待我重创他之后,再来救言帅,你认为如何?”
赵德言无奈地点了点头,祝玉妍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他也不用担心,因为在毕玄离开长安前,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
皇宫西苑贵宾馆。
萧瑀呆望着圆桌对面貌赛天仙、气质雍容典雅又不失清丽可人的年轻女,心生感慨。
萧琲,萧瑀的亲姐。
她的真实年龄早过四十,还作过近二十年前朝皇帝的皇后。但她如今怎么看都是不过二十的模样,少女与少-妇混杂的怪异气质更让人无法分得清她究竟有否嫁过人。
沉默良久,萧瑀方低声道:“这些日只看过姐姐几次,请姐姐原谅。”
萧琲随元越泽来到长安做客,萧瑀仅例行探望过她数次,其固然有因二人目前立场不同而避嫌的原因在,更多的原因在于萧琲过去的敏-感身份,当然,她现在的身份同样敏-感。萧瑀并非冷血,当初杨广被杀时,他远在边陲,也曾担忧过萧琲的安全,甚至一度以为萧琲死在宫廷之乱。到后来知道萧琲并没死,反倒是嫁了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元越泽后,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萧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在朝会时,他甚至都会觉得有大臣在背后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但又忍不住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才会有眼下这样复杂的心态和表现。
萧琲虽心性大变,细腻的心思却未变,又怎会不明白萧瑀的矛盾心态,于是微微一笑,道:“时做事前,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就好,你不必自责,见你现在的模样,姐姐也很放心。”
时正是萧瑀的表字。
见自己亲姐如今洒脱的性情,依旧顾忌别人看法的萧瑀有些汗颜,略一停顿后道:“姐姐会否留在长安?”
他如今在李唐混得也很不错,当然想萧琲留下,外面毕竟兵荒马乱,而且元越泽妻妾那么多,能不能照顾得过来都是问题。
萧琲微一错愕,继而摇了摇头。
萧瑀疑惑道:“他……他不许?”
萧琲又摇了摇头,道:“夫君从不干涉我的任何选择,但我习惯了这样的家庭生活,所以……”
看到萧琲说起元越泽时,俏脸上遮不住的幸福神色,萧瑀无奈地暗自叹息。
萧琲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轻声道:“莫怪姐姐多嘴,时该知李唐内部形势,为你安全着想,万不可陷得太深。”
萧琲话说得不甚清楚,实际上萧瑀是听得懂的。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姐姐的明白自己弟弟的性格,萧瑀不但不贪财好利,更是秉性鲠直狷介,难以容人之短。自从降唐后,李渊很器重萧瑀,而萧瑀在李唐内部,是坚决支持李世民的,在屡屡被太党和嫔妃党压迫时,萧瑀不止一次在李渊面前公正持平为李世民讲好话,读过后世史料的萧琲更知道李唐诸皇间明争暗斗,李渊偏向于长李建成,对次李世民心存疑忌。萧瑀不顾个人得失,坚决支持李世民继位。李世民即位后,敬佩萧瑀之忠诚与胆识,曾赐他诗一,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他毫无疑问是个可名留青史的忠臣,但眼下却不一样,因为元越泽的出现,李唐只会以失败告终,若萧瑀牵扯过多内部权利纷争,异日难保不会遭殃。这当然不是萧琲希望看到的,异日待李唐失败后,以萧瑀的能力,完全不必担心会否受宋师道重用的问题。
萧瑀长吁了一口气,他实是怕萧琲劝他归降元越泽,哪知萧琲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萧琲见他的模样,暗自失笑,若她真要劝降骨鲠正直忠诚的萧瑀,那萧瑀绝对有资格去怀疑眼前这‘姐姐’身份的真实性。
旋即想到萧琲的苦心,对李唐内部争斗再清楚不过的萧瑀苦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今日来是来为秦王请元公的,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他心里始终无法承认比他小上很多的元越泽是他的姐夫,所以只有和外人一样称呼元越泽。
萧琲微耸香肩,扔过来一本《太平广记》,道:“再等等吧,他该陪小妹出去疯玩了。”
萧瑀酷爱读书,开始时漫不经心地翻看几眼,随后就被书故事所吸引,浑然忘我地读了起来,连萧琲被门外的商秀珣叫走,他都没察觉到。
萧琲刚出门外,就听商秀珣焦急地道:“牧场刚传来消息,阿爹说他有个弟半月前不见了。”
萧琲玉手捏上商秀珣的瑶鼻,娇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商秀珣白她一眼,从怀取出一张纸笺,没好气地道:“琲姐自己看吧!”
打开后,就见上书:韩阶乃我所见过在机关方面最有才华的人,他半月前消失不见,后想起我连杨公宝库的设计和结构都告诉过他,还被他反驳过之事,隐觉不妥,他若亲入宝库,现库内空空,可能会影响到你们在关的行程,多加小心。下面落款是鲁妙。
萧琲神情转为凝重,连对屋里的萧瑀招呼都没打一声,二话不说就往卧房区奔去。
商秀珣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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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苏现出哑然失笑的神色,欣然道:“元兄行事方式,苏早有耳闻,但佳人在前,莫要吓坏了他们才好。”
元越泽立即感到他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非是有勇无谋的易与角色。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一股无形有实的寒气从地面传来,直迫元越泽,使他生出奇寒侵体的感觉,旋又消去。
元越泽知他在施下马威,而此着在表面不露丝毫痕迹,高明至极,正要暗里反击,李元吉眼杀机稍现即没,道:“大帅今日黄昏刚到长安,本是仰慕元兄之名而已,又非要比斗,为何这样咄咄逼人呢!”
这家伙不安好心,本来元越泽还以为盖苏和他是一伙,哪知道他现在竟在挑-拨盖苏与元越泽死斗。
利益结合真是让人寒心。
天大地大,面最大。城府深如盖苏,眼亦闪过不悦,但转瞬就恢复正常,目带崇慕地盯着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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