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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断我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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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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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昨日阿童受的委屈,玄清凤修长大手狠狠抓着龙椅扶手,力气之大直深陷入拳心。「然,当日又有太监小裁于送含鹤顶红剧毒食盒至天牢,后查知,乃贵妃娘娘贴身嬷嬷威胁白淑妃之宫嬷代为出面利诱小裁于,小裁于事迹败露,白淑妃宫爐遭缚儿和嬷爐灭口,溺于贾嫔荷花池。」无瑕收起纸卷,语气温和却无比严肃地道:「人证物证俱全,范总教头那儿也有一份相关从犯的画押口供,请皇上和诸位大人明察。」

    事已至此,诗贵妃大势已去,整个人面色灰败如土,颤抖地瘫软在地,哪还有半点昔日的娴良温婉美丽?

    「杀诬人,谋害皇嗣,阴毒嫁祸,数条性命尽丧你手,你今日伏法,朕可没冤了你。」玄清凤语气冷冰冰,毫无温度。「不过朕明白,你定会将这一切归咎于由爱生怨,因妒生恨,所以朕现在就告诉你,从今尔后,朕将会有一个千千净净、无妒无恨的后宫,因为待朕迎娶阿童为后,便会散尽后宫三宫院——我玄清凤,今生今世只有阮阿童一人为妻,天地同证,日月为鉴。」

    清皇替言一出,所有人全被这番话深深撼动震慑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凭什么?」诗贵妃几乎疯狂,哭喊嘶吼着。

    「就凭她是朕的小阿童。」他的眼神因回忆而变得温柔,轻声道:「朕,可是在她岁那年便定下她了。」

    十二年前,就因了一枚烤白窨,清凤太于爱上了小宫女阿童,然后,越爱越浓,越陷越深,终至刻骨铭心。

    玄清凤说完,便潇洒地挥挥袖,将接下来该理该办的一团琐事全丢给了范雷霆、无瑕两人,兀自欢欢喜喜地回转寝殿,找他的亲亲小阿童去了。

    却没料到,迎接他的却是阮阿童消失的喑天霹雳!

    「皇上,臣罪该万死啊!臣不该让阿童姑娘知道她寿元已不到半年,许是撑不到明年初春桃花开了,那帖药、那帖药……」「皇上,奴婢该死,阿童姊姊说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到御花园走走,不许任何人跟,结果、结果她就不见了!」

    太医宫女太监全跪伏在他面前哭成了一团。

    玄清凤挺拔的身形一动也不动,清艳俊容刹那间褪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白。

    然后,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阿童……离开我了……」他胸口寒地一窒,一股咸腥感顿时涌上喉头,下一刻,他呕出了一大口触目惊心的鲜血,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

    「皇上一」

    五个月后,已是深秋。

    当枝桠上第一片于被染黄的时候,阮阿童就已经来到了先太后娘娘的家乡郞庄。

    听说,当地父老们至今仍津津乐道着,关于他们小小水乡鄢庄可也是有幸孕育出了一位德容兼备、仁爱无双的皇后娘娘呢!

    那位温柔美好善良的皇后娘娘,便是当朝清皇陛下玄清凤的亲生母后,也是当年在皇宫里,先她之前,一心一意,深爱眷顾地守护着他的伟大女。

    阮阿童很軎欢先太后娘娘,更是发自内心由衷地感动、感谢着她生下了玄清凤——她心爱的男人。

    当年,先太后娘娘临终前曾经托付她要好好随侍照顾清皇,虽然她如今注定只能辜负了所托。

    阮阿童眼瞠不争气地湿热了起来,匆匆用袖于拭去,生怕教人给看见了。

    五个月前,她知道自己仅剩半年寿元,实在万般不忍让他亲眼目送她死去,所以只好偷偷离开皇宫。

    她本以为自己很向往这样天大地大的自由,也以为自己终于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离开皇宫越远,她的心就越发撕扯着地痛。

    她开始疯狂地想念起清皇,想到痛彻心扉,心如刀割……

    后来,她便想走到一个除了皇宫外,可以感觉到他最近的地方。

    于是,她想到他的母亲是在这儿长大的,所以他身上有一半的根和血缘,也是自这郞庄起始。

    如果能在这里死去,那她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阮阿童?自那日起,在这儿租赁下一间小宅于,门前有花有树,屋后是波光荡漾款款流过的碧河。

    她在这儿住着,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念着他。「阿童姑娘,今儿又来给桂花树浇水啦?」

    白发苍苍却精神奕奕的刘象老奶奶是先太后娘娘旧居的老邻居,这些时日来,早对这个几乎能天天见着面的清瘦小姑娘极为熟稳。

    「刘奶奶晨安。」阮阿童苍白小脸涌现一抹酡红,尽管已是多次被瞧见,那抟着枣木水桶的双手依然局促得像没了放处。

    明明是理直气壮的由头,可她偏就是心虚,生怕给人察觉出了个心意。

    会来给先太后娘娘故居门前的这两株桂花树浇水看顾,开始只是个意外。

    她那一日终于找到这儿时,便见这处典雅却颇见年岁的老宅于,早因故人芳踪杳去而大门深锁,虽说年年宫里都会派人来维修这处先太后娘娘小时候曾住过的旧居,以保完好如常,可墙色虽新,门前的两株桂花树却枝苍苍,枯黄调落了不少。

    她忽然想起,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皇上的寝毁从来不摆放其他托紫嫣红的奇花异草,永远是这南方进贡的桂花,不管日里夜里,醒着梦着,都能嗅着这清甜泌幽的温柔香气。

    原来这一番念想,是来自母亲故乡故居的桂花香。

    她离开前,寝殿里的桂花开得正盛,色新斩,花香袭人,可郞庄旧居的这两株桂花树,却已僬悴了。

    那一日,她轻轻抚摸着桂花树,也不知怎的掉泪得厉害。

    然后自那日起,她便天天到碧河边提水,走上一大段路来这儿替桂花树浇水、修剪枝,细细换土、添花肥。

    鄢庄很小,她一个眼生的小姑娘本就已惹得人相问了一巡,见她天天来浇水,又被这邻里老人儿「侦问」了个遍,后来知道她只因不忍见桂花树调零,这才费事悉心照护,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阮阿童有些气喘吁吁、明显吃力地将那一木桶水放下,雪白细瘦得几乎可见青色血管的小手持着葫芦瓢,舀起了一瓢清澈带着抹碧绿藻色的河水,轻轻地浇入土内,一次一些些,好教泥土可以缓缓沁湿、吸收。

    两株桂花树都浇过了后,木桶里的碧河水剩下不多,却还是足够她打湿了帕于,拧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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