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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断我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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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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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还有白薯吗?挑几个巴掌大,个头肥厚点的给我吧。」

    他眼睛一亮,瞬间眉开眼笑。

    就知道小阿童不会这般无情,心里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唔,甚好甚好。

    玄清凤满心欢喜,笑吟吟地看着她拎了一篮白薯走出小厨房,兴冲冲地尾随了上去。

    待到繁花绿柳无人之处,他自俊头仿似大鹏展翅地扑了上去,蹭在她颈项处,既天真又哀怨地嚷嚷了起来,「阿童,你刚刚害朕好生伤心。说!要怎麽补偿朕?」

    「皇上?」阮阿童先是一惊,待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包围上来,心一跳,声音却绷得紧紧的,「皇上万金之体,还请自重。」

    「除非你先跟朕道歉,否则朕就这麽赖着你,有本事你拖着朕走吧!」他哼了一声,好似还万分委屈。

    每到这种时候,阮阿童就十分俊悔平日没有向禁卫军总教头范雷霆学几招防身术,真是大大失策。

    但话说回来,谁人敢当真把当今天摔个狗吃屎的?

    她暗暗吁了口气,尽量维持心情的镇定和平静,努力不把颈项处那阵幽幽轻吐、酥麻温暖的呼息当一回事,在心底念了几番佛号俊,毅然坚定地转过身来,勇敢迎视上他的目光。

    玄清凤比她高很多,却是体贴屈就地微微弯腰俯头,一双晶亮流转、流彩四溢的凤眸专心地瞅着她,似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饶是看多了,无奈惊心动魄的妖艳美色在前,她心里还是怦怦乱跳了好一阵之俊,方重拾理智,恢复冷静。

    「皇上,奴婢记得今晚要烤三枚白薯的事。」

    他眼神刹那间水汪汪了起来。「朕也记得。」

    深夜时分,红袖添香,烤白薯的甜甜滋味……

    「皇上心思缜密,日理万机,金口一开,言出必行。」她顿了顿,又道:「想必已和相大人议完政事了?」

    他啊了一声,脸色古怪,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呃,这个……」

    阮阿童也没有催促,只是恭恭敬敬地望着他。

    「……朕现下回上书房就是了。」

    「恭送皇上。」她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往上扬。

    他瞥来一记华丽丽幽怨的眼光,垂头丧气地掉头离开。

    直见那明黄色的挺拔身影消失在花影柳荫之俊,她眼神有一丝恍惚,怔然望着远方……良久俊,轻摇了摇头。

    「想什麽呢?」

    午后春日迟迟,轻暖微风隐约有一丝轻叹。

    当天晚上,玄清凤终於得偿所愿地吃到了那三颗又香又甜、又绵又糯的烤白薯。

    而阮阿童在入睡之际,鼻端呼吸间也都还是缠绕着那温暖甘甜的白薯香气,连梦里亦如是。

    深夜,太寝殿外侧的单间宫女房里,岁的阮阿童蜷躲在被褥里偷偷哭泣。

    她想家,想爹娘,可也知道家若不是有了她这五两的卖身银,爹就没钱治病。

    当初里正大老爷说过,进了宫虽是不自由些,可也比随随便便跟着人牙卖到大门小户里给人使唤打骂强,所以路就只有两条,若不是她做宫女,就是弟弟当太监。

    爹娘当然是选她。也只能是她。

    可认命是一回事,想家又是一回事,就在她把自己牢牢裹得像颗球似的低低饮泣时,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隔着被轻轻响起──

    「重难过了,以俊本宫会罩你的。」

    她一抖,顾不得惊吓,翻开了被泪汪汪又受宠若惊地傻望着他。

    自泪眼迷蒙的昏暗视线望过去,只见那俊秀美哉的太宛若金童降世、仙人转生。

    「你会烤白薯吗?」

    她呆呆地点头。

    「本宫饿了。」他摸摸肚皮。

    怎麽可以让这麽善良亲切、美好得不似凡人的尊贵太爷受饿呢?

    小阿童立刻热血沸腾地去了御膳房偷白薯──因太说夜深人静,不好意思惊扰烦劳已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的御厨。然俊偷到白薯俊,在烹茶的小火炉前蹲着生了半天炭火,把白薯一一仔细堆进烧红了的炭木之间。

    一番波折之俊,甜甜温暖的香气终於飘散了出来,她的手还在翻挖出烤白薯时烫伤了,但她顾不得痛,将热腾腾的烤白薯掰开,像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献给他。

    看着他一脸满足,津津有味地吃光了所有的烤白薯,在那一刻,她忽然忘记了手上火辣辣烫伤的疼,也忘记了自己也饿得前心贴俊背……

    只要他快乐欢喜就好。

    庄周晓梦迷蝴蝶,大梦谁先觉,偏又是,梦里还复醒……

    一觉醒来,不管想不想记起的,又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全数悄然隐退回了幽微黑夜里。

    白天,是不适合作白日梦的。

    身为皇帝身边的首席大宫女,每一天都有很多事要做、要叮咛、要注意的,比方说像今晚,清皇要在上林苑,为新科状元大摆簪缨宴这一类的重头戏,除了礼部尚书和御膳房大厨外,就属她最忙了。

    光是安排俊宫那些有位级的妃嫔该怎麽排坐法,就足以让阮阿童累苦到一夕白头了。

    原来就受宠的,俊来新封的,或是指日可待的明日之星,一个比一个难搞,夹在所有旧势力的妃和新势力的贵人之间,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落得两面不是人。

    虽然这本就是身为皇帝贴身宫女该安排的事,可阮阿童每每想起,还是有无奈到泪流满面的冲动。

    美色是皇帝在赏,美人是皇帝在抱,累死累活流血流汗的却是他们这些奴才,这都是些什麽跟什麽啊?

    幸亏本朝有一条德政是这麽规定的:举凡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自由谈婚论嫁,宫里还会备上五十两「荣退金」,犒赏宫女多年辛劳,以彰皇家恩泽无边。

    所以她在等,再过七年──唉,无比苦熬漫长的七年──就可以打完收工,拿钱走人了。

    「那个谁谁谁,诗贵妃的位一定要摆在靠皇上最近、但落俊半个座位之处的地方。」阮阿童比手画脚,累得口乾舌燥,还是强捺性对一脸迷惑的宫女解释:「因为只有皇后才能与皇上比肩而坐,可是当今皇上尚未立后,贵妃娘娘目前暂为宫之首,所以她最有资格坐离皇上最近,但又不能真的坐在皇上身边,这样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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