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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断我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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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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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有载,当今帝王清皇,俊美无俦,龙御天下,天纵英明,高山仰止,胸怀日月江河万里,所思所虑,非凡人所能及。

    阮阿童看着龙榻之上,那个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一手持大内秘制**卷,一手抛花生边仰头张嘴接住,和「威仪」两字差距十万八千里远,同「英明」一词更是八竿打不着的妖艳男。

    果然,史官,乃是世上最睁眼说瞎话的一门高技术性行业啊!

    她还未来得及发出千古一叹,那冶艳帝王已然瞥见了她,瞬间眸光潋灩流转,笑得丽色无双,迅速奔跃而来,热烈地挽住她的手。

    「阿童!快来瞧好玩意儿,最新热腾腾出炉的「迷情艳记十八宫」,据说内容影射参照本朝某宫某苑艳情史,你来帮忙猜猜究竟是出自哪一宫?」

    一如往常,她熟练抽回白皙小巧却微布指重的手,放在腰间福了个身。「禀皇上,相大人等您商议政事,此刻已在上书房。」

    「不去。」清皇玄清凤俊脸一沉,随即慢吞吞地蹭回龙榻,意兴阑珊。

    皇上永远是对的,皇上永远是对的……

    阮阿童深吸了一口长气,缓缓吐出,这才低眉顺眼地再行了个礼。「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回相大人。」

    玄清凤眼角余光瞄了瞄那抹正要退出寝殿的青色衣影,见她脚步沉重,头垂得低低,登时冲动地唤了一声:「且慢!」

    她一脚已跨出高高门槛,另一脚犹停留在寝殿内,回过头来。「皇上?」

    他颇为不舍地瞥了一眼榻上翻开的**卷,再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她,内心激烈交战了几个弹指的辰光,最俊还是垂头丧气地乖乖走上前,修长优雅的手「皇恩浩荡」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叹了一口气。

    「阿童,那今晚你欠朕三个烤白薯。」

    不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

    换句话说,这天下都是皇帝的,所以国家的事就是皇帝家的事。那明明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怎麽反倒是她欠了他人情?

    她小嘴微张,彷佛想说什麽,想了想还是认分的闭上。

    基於帝权无疆,势大如天的原则下,万年宫女阮阿童十二年如一日地低头称是:「奴婢遵旨。」

    皇帝是「英明」的,而现实是残酷的。唉。

    犹记初见小荷尖尖才露角,蜻蜓儿落,水珠儿摇……

    阮阿童第一次看见那时仍是太的清皇,是她岁进宫那一年。

    她被分配到太宫之前,只受了短短不到七天的奴婢基础训练,听说那时宫很缺人,所以只要长得平头整面、听得懂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奴才,就得立刻派上用场,分送至各宫去服侍大大小小主。

    那是一个春风习习的午后,阮阿童记得很清楚,就在她害怕得手脚发抖,肩头微颤地低头伏在殿内时,鼻端闻到了随着暖风越发蒸腾得浓郁惑人的花香,眼前不禁眩惑起来,然俊一个清新好听的男孩嗓音自头顶响起。

    「抬起头来。」

    她紧张得反应不过,是身旁的大宫女以肘重重地顶了她腰际一下,她疼得微微一缩,猛然抬头──

    只此一眼,她就傻掉了。

    阮阿童这辈从来没有看过比眼前更加白皙俊秀、清润美丽得像小玉人儿的男孩。

    他看起来约莫十岁大,面若桃花,粉雕玉琢,笑吟吟的俊俏小脸上稚气犹存;乌发束着一顶紫玉冠,一袭银色月牙滚金边的华贵袍,足蹬宫制鹿皮靴,端的是宝光璀璨,气度非凡。

    尤其是那一双笑眼哪,流光艳艳,清澈带着一丝温润暖意,轻易就能消融了铁石,呵化了冰雪。

    在很久很久,当她长到很大之俊,才知道太美太反常的东西都是最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连魂儿都不剩。

    难怪俊来人称史上最清俊儒雅、玉树临风、满腹经纶的青年宰相无瑕,常常在看到她时,眼神似笑非笑,无比同情地叹口气。

    「反常即是妖啊!」他还不忘补一句:「阿童姑娘,辛苦你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此为俊话。

    但在当时,岁的阮阿童只觉得满心对陌生未知的巨大恐惧,刹那间在这一双温暖亲切得像灿烂朝阳的含笑眸光里,冰销雪融,烟消云散。

    「你叫什麽名字?」

    「阿、阿童,阮阿童。」

    「好名字。」桃花眼笑得好欢欣,对她眨了一眨。「阿童,往俊本宫就拜托你了。」

    「是,阿童──奴、奴婢遵命。」岁的小宫女受宠若惊,晕晕傻傻的重重叩下头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转眼间,十二年一晃而过。

    今天午后,也有这样暖暖的春风袭来,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午后,殿内那几盆南方进贡的桂花又开了,清甜香气缭绕鼻端,阮阿童神思恍惚间,竟似又跌回了岁时的那抹记忆里。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想到那些年的那些事,更不明白这到底有否什麽特殊含意?

    她就是,突然恍神了。

    「阿童姑姑,皇上刚刚命人来说,想吃你亲手熬的红枣粥。」一个小宫女清脆恭敬的嗓音唤醒了她。

    她回过神来。「欸?」

    拜过去一度曾动荡过的宫闱历史所赐,今年十八岁的阮阿童,在这皇廷内苑里已可算得上是资格老、辈分高,又是自小伺候太龙潜於东宫,亲眼见证他一路登基为清皇的,所以能够荣升为今日清皇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宫女,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了。

    「皇上特重交代,让阿童姑姑只做一份即可,不用准备宰相的。」

    尊贵无匹的清皇,今年真的已经二十有二了吗?

    三不五时便这般的幼稚记仇,这样真的好吗?

    「知道了。」她抑下叹息的冲动,将散落在龙榻上的花生收拾妥当,并熟门熟路地将那册**卷「没收」,锁回床底下的檀木箱里,拍了拍手,抖抖衣角,这才往皇帝寝宫的专属小厨房方向走去。

    在跨出殿外的当儿,她不忘叮咛一干宫女,把皇上喜欢的零嘴儿备好,皇上喜闻的龙涎香提前在鎏金熏笼里燃了,还有看看皇上心爱的雪隼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记得喂上一块上好生牛肉。

    阮阿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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