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云寨对战了这么多年,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视他的拒绝为无物,怀玉脸皮极厚的转移话题。
「我之前一直待在花东城照看母亲,两个月前母亲过世,我只好来岂燕山投奔大哥。」
「哦?看来我提到你的伤心事了,真是对不住。」怀玉勉强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两眼闪着水光看着对面粉嫩嫩的祈花见,「我听说几个月前黑云寨前当家身染重疾,你一个人支撑着那么大的山寨,想必是极为劳累吧?」
「哪里!」祈花见面目含笑,嘴角抽筋,「如果无事,在下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何不再多坐一会儿?白水寨如此美景,难道还入不了祈寨主的眼吗?」怀玉不动如山,继续绉绉地和他东侃西侃,只为增加和「美人」相处的机会。
祈花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破旧的大门外萧瑟的雪景,选择沉默。
「小女和祈寨主一见如故,想要尽尽地主之谊,你看如何?」
祈花见依旧沉默。
他们同在一座岂燕山,哪来的「地主」之说?怀玉的心思目前他还摸不清,莫不是以为把他掳来了这里,以后白水寨就能平静了吗?
「怀玉姑娘有什么事就明说吧!」祈花见淡淡开口,「区区白水寨,除了你尚可与我对上几招,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你若想将我软禁在此,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哎呀,祈寨主误会了。」怀玉一手掩口作惊讶状,依然笑眯眯的道:「我的目的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吗?祈寨主如花美色,让小女简直是闻之色动、望之心动,只恨不能把你供起来一日三拜,怎会舍得软禁你?」
祈花见狐疑的朝她瞟去一眼,「当真?」
难道他的这副皮相当真如此所向披靡?能把这看似单纯,实则狡猾的白水寨大当家给迷了去?
「天地可表我心。」怀玉举手发誓,眼神再真诚不过。
「既然你不是软禁我,那我就回去了,寨里事务甚多,我还要回去处理。」听到她的话,祈花见当即起身就往门外走。
「喂。」
他身后,怀玉懒懒开口,祈花见皱了皱眉,却没有停下脚步。
「你不想救你大哥吗?」
风起,又止。祈花见停下脚步,转身静静凝视怀玉。
「你知道我大哥得了什么病?」
「当然。」怀玉弹了一记响指,笑得眉眼弯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黑水寨的那点八卦,即使她堵住耳朵不愿听,也会被罗嗦的小五时不时的念上一番,想不知道都难。
刚才她问他什么时候上任,只不过是闲来无聊逗逗他,虽然她一开始真的有点好奇这小为什么会选择上山当「土匪」……
「你母亲已经去世,若再失去大哥,今后一定会觉得非常寂寞、非常孤单吧?」
「你的要求?」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祈花见眉目沉冷,再也不见方才的平静。
「很简单。」怀玉站起身,走过去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第一,你不准再抢白水寨的生意;第二,你有了生意,要分一半的好处给我们;第三,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休想!」祈花见闻言气得血都快吐了出来,前两点他还可以勉强接受,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日都过得下去。
而第三点……简直就是折辱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视一名女的话惟命是从,让他情何以堪?
「大哥的事不劳烦大当家的费心,在下自会为大哥寻来神医!」
「我就认识一名神医!」怀玉一字一顿的道,似乎觉得他气愤的表情很有趣,「而且,普天之下,没有人会比他更有名。」
「难道……」祈花见一怔,源源的希望便从心底攀升了起来。
大哥的病其实是……他寻遍天下名医,却无人能救。自
己当年在花东城,和被人传说为「医仙」的人住的极近,几番探访,却也未能进得他家大门……而如今……
「你猜的没错,我认识的人,是医仙桃宝宝!」怀玉笑答:「你说,普天之下是不是没有人比他更有名?」
「的确。」祈花见立即回应。
「就算是死人,到了他手里说不定也能救活,你大哥人且尚在,又怎可无医?」怀玉收回摩擦着他下巴的手,笑得胸有成竹,「那么,你的答案?」
「我答应!」祈花见抬起头,直视怀玉,「只要你能救得了大哥。」
目送祈花见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怀玉蹭回火盆边,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去。
逗这小真好玩,看来他不仅人长的俊,性格也很讨喜,有他陪着……这个冬天就不会太无聊了吧?
得意洋洋的眯起眼,与其说是要胁祈花见,倒不如说恶作剧的成分居多。
怀玉虽然喜好美色,却极有情操,只远观不亵玩,且喜欢逗弄性格容易冲动的美人,那是她人生的一大乐趣。
祈花见那家伙好巧不巧,长了一张讨她喜欢的脸也就罢了,连性格都非常对她的味儿,如此一来……她不逗他逗谁去?
笑眯眯地拍了拍手站起来,怀玉走到窗边把食指放在唇间,吹出一记绵长的哨音……
哨音一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随即向她飞来,她抬起左臂让鸽停下,右手极快的抓过一旁的房四宝,在一张手指粗细的纸条上写了几个字,折叠好后仔细的绑在鸽腿上,振臂让它飞走……
如此有趣的事,不让阿看到怎么行?
如此大的事,没有真的「医仙」出面怎么行?
怀玉双手叉腰,大笑出声。
哇哈哈,有时候真的觉得……认识那两个人真好!
在白水寨待了几天,除了那天见到怀玉,之后她就彷佛完全消失了一般。
寨里除了几个小喽罗还在尽职尽责的站岗放哨,其他的人都处于放牛吃草状态,整日要死不活的凑成一堆玩牌、掷骰,赌的竟然是粮食。
这么大的山寨,似乎没有了怀玉就不能运行,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人整理,他住的客房虽然是寨里最好的,却也是墙上能钻风、顶上能漏雨,连那标写着「客房」二字的牌匾也在抗议着寨长久的虐待,摇摇晃晃滴想要结束自己惨澹的一生……让曾经打劫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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