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一下子变得明朗,他起先是因为视察工作而不得不跟我分开,后来是我碰上了事故出事,才拖累他病倒,这样的分离也是注定的。我觉得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够多了,他挽救了我的生命。我们的爱应该坚固而永恒,怎么会变得支离破碎?我就像一个捧着金碗乞讨爱情的女孩。没有爱情我会死,失去金碗我会痛。
或许我从来都分不清赫政和爱情谁更重要,我爱的是赫政呢,还是爱的爱情本身?我是一片羽毛,漂泊无依,宁愿固守一片晴空,也不甘心身陷泥淖。这是我一厢情愿,也是最终还是选择离开赫政的原因。
我们的邂逅本来就是一场乌龙的安排,现在清清楚楚了。我对她说:“我回去后,会把支票寄还给你。露易丝小姐,爱情是无价的。你觉得我配不上赫政,但请不要让爱情染上铜臭味。如果你肯早早出现在我眼前,兴许一切早就结束了。”
短暂的静默后,露易丝忽然扯住我的手,目光像刀,她终于放下伪装让我觉得我们都是一样为爱痴狂的女人。她声音冰冷:“请不要摆出这种清高姿态混淆视听。方特助告诉我,尚小姐的胃口大的很,你甚至想留下这枚戒指。”
她从包里取出戒指,闪耀的钻石光泽一下刺穿我的心。我伸手去夺,她一下把我推倒床上,她力气很大,大得惊人。我也是做过苦力的人,竟不敌她的气力。
我喘着大气,头脑不能思考,竟然语无伦次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赫政把戒指转送给你?拾人牙慧,你也用得着跟我这儿炫耀吗?不过,他说了……会送一个新的给我。他这样的大老板买一卡车钻戒都没问题,把我的送了你,你何不开口跟他要?方特助不是一般助理,请他出马,你一定付出不少代价。你开口跟我要啊,我给你,我看着你这样为我费心,我都觉得好辛苦。”
话一出口,先钻进我的耳朵。这是我吗?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冯清、李明华一类的人?
她被激怒把戒指猛摔到我脸上,我伸手挡开。戒指“当”一声摔在地上,我心里猛地一紧,愤怒地看着露易丝,只觉得一阵心痛。
这枚戒指曾经承载着我那么多的希望和绝望,我那么珍爱它。我真的好傻,我舍不得它,为什么不好好戴一戴它?赫政对我是有感情的,他爱我,也许我们的方式方法都出了问题,把一个好端端的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演绎成苦情大戏。
他的爱来得好突然,我又是一个那么没有自信的人,无法相信童话故事真的发生了。猜疑、嫉妒、怨恨,那么的不谅解和不得已,我们被分开了爱的两端,踌躇迁移竟相隔天涯。
他在下面为我受苦,我在这儿,何不是为他受苦?
露易丝笑得明丽动人,慢慢地说:“心疼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样的戒指我摔了不止一枚,而是很多很多。不妨告诉你,它们的主人各有不同,甚至国籍不同,不过都是ab型rh阴性血的贱女人。”
我忽然想起金晶说过的话,蹙眉,她说:“人们常说异性之间会互相吸引,我觉得相同血型的人也会彼此吸引。”
她知道赫政也是ab型rh阴性血的人?对了,她在美国读书时,跟他好过一年。赫政送过她戒指吗?她是跟我一样血型的人吗?
我这是怎么了?他们早就分开了,金晶钟情李博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鼓励我去追求幸福。她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合同工就瞧不起我,她那么帮我,我怎么可以怀疑我的朋友,我是被露易丝气疯了?赫政就算满世界都是女朋友,怎么可能那么巧都是这个血型的女孩子,这种血型很稀有,露易丝才疯了。
露易丝对我笑了笑,“你皱眉的样子很纯情,你就是用这一面吸引赫政的吧?我最讨厌你们这种ab型rh阴性血的女人,仗着上帝赐予你们的血液,去引诱男人犯错。你们一个个善于耍手段,拿了我的钱口口声声说离开赫政,却千方百计弄到他的私人电话骚扰他。你是从哪里搞到赫政的私人号码,这是我替他选得号码,几乎没有人知道,你是怎么弄到的?”
她再次扯住我,右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喷着怒火像要把我生生吞下去。她美艳的脸庞因憎恨而扭曲,我几乎气绝。面对这个为爱发狂的女人,内心五味杂陈。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她如此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竟然包裹着一个比我还可怜的心。在赫政的心里她是什么,她不是不重要——她是他情到深处的一丝清醒,是疯狂行为后的一抹理智。可惜——他不清醒不理智的对象不是她,是另一个女孩子,是我。
栈桥上赫政忘情的吻我,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因为爱他,她一直忍。我要惩罚赫政,她冒着被车撞死的危险去劝阻,最后失望,是我把她逼入绝境。
她又试着给我钱,我不肯接受,她终于崩溃了。
我被扼得无法呼吸,一丝声音都发不出,非常非常难受,她杀了我,会杀了我吗?
“说,是谁给你的电话,方进烨?不,他没这个胆量。”露易丝喃喃着,一边手又加重了力道,“是亨利,谁,说……是谁?”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冲我咆哮,“何忠良,是不是何忠良那条老狗?一定是他,说,是不是那个老东西?”
“我不认识……何什么?”我死死盯着她,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垂死挣扎,一手慢慢地摸索枕头,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是杨爸爸最疼惜的孩子,来之前他对我说了那么多感性的话,我知道我和小洁,我和所有福利院的孩子都是他最爱的孩子。我们中任何一个出事,他都会心痛死。
枕头,枕头在哪儿?
“尚小羽,你已经收了五百万支票,你已经脏了。不要再玩视钱财如粪土的把戏了,你不是搭上了广美的总经理吗?广美不小啊,还不知足?就凭你也想一口吞了整个东润?你怎么跟何忠良勾结的,我就奇怪赫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银川去,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亲自处理几个合同工的小事,还一直瞒着我。我不懂,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女人。”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咳嗽得厉害,吐字艰难,“别给我安什么罪名……你越这样,我越不离开他。”
她掐着我的脖子使劲晃,天呐,真的不行了。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手用力伸出去,枕头摸到。我径直砸向她的头,她敏捷地一躲。请注意,这是假动作。我实际径直掷向落地窗。枕头划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