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潇湘近几日喜事连连,又荣获一绰号,曰“茶花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和法国小仲马的《茶花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她和“茶花”一样,又怕风,又怕晒,似乎什么都怕,“掉下树叶儿怕砸破脑袋”,最喜欢半阴半阳,甚讨厌虫子。其实,虫子也甚讨厌她。
一个嬉皮笑脸的女生说:“罗敷,你说这春天什么花最漂亮?”说这话的正是“茶花女”吴潇湘。同桌罗敷暂停了珠圆玉润的歌喉,哼着的小曲也像是出轨的列车离了调,不假思索就说是,“茶花”。然后,两人就情不自禁笑了。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季名花。”罗敷证明了自己刚才的的确是口误,不是在吊起下巴乱说话。
“人云亦云,女孩爱花,大都是趋之若鹜,养花种草,相夫教子,终其一生,可怜可悲。”
罗敷听了,浑身不自在,一句话就结果了她的前半生生涯规划,估计后半生也没什么结果了,一切顿时成了空中楼阁。
“不过,我的好朋友蓝兰可就不一样了,很喜欢兰花。”
罗敷再一听,欲言“吾孰与徐公美?”而又止。尽管,最近的几个早读,罗敷都会抽出点时间,去温故知新什么,“多吃梨可防晒,多吃豆腐可美容,多吃芦笋可减肥,多吃洋葱防衰老……”,可和蓝兰一比,虽不是“比他的脚趾头儿也比不得”,但总是矮半截。
紫苏闻之,像一个烟花,嗖得一声飞上了天,“急水也有回头浪”,一如是绝望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垂死病中惊坐起”,于是决定先从兰花下手,以致最终得手,可现在连兰花还没到手呢。“兰花”这个中性词现在成了贬义词,宛若是罂粟花,西方列强就是用鸦片敲开了近代中国的大门。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桃飘李飞的校园去哪弄兰花啊,难度不下于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寻找一条美人鱼。
陆潘最近身体渐发福,精神常恍惚,多半由于孟子的“人性之善,犹水之就下也”,和荀子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令他首鼠两端。想起小时天天晚上给自己煲汤的祖母,前者是真理;看到飞扬跋扈的女班长,后者是箴言,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对他而言,蹲在教室里听课如蹲厕所时便秘一样,巴不得快点结束,和他看那些青春偶像剧的感觉也差不多。所以陆潘很少听课的,一般别人听课的时候,正是他说话的时候,他说话不需要别人也说话,只需别人听话。可一般别人不听话,所以,陆潘是麦克风,紫苏是录音机。孟子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所以有时候,紫苏一只耳朵是自己听课用的,另一只耳朵是听话用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没办法,陆潘开始喜欢课堂上读小说杂文云云,“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的谚语,在他这,就是诳语。金圣叹认为,“雪夜闭户读**”,是人生最大的乐趣。陆潘喜欢读书远不如喜欢读**,正好比一个文人骚客对妇女和妓女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若遇到**被禁,他要么就是对着窗口发呆,偶尔也会在早上的时候就开始为午睡做准备。《庄子—在宥》说:“浮游,不知所求;猖狂,不知所往。”
上午放了学,陆潘提议去那家偏僻的小餐馆就餐,紫苏何乐而不为,也许能“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两人有说有笑,在属于自己的“灰色空间”里兜风抽风。“一个学生忧愁,无非两件事,学业和恋爱”。紫苏只听陆“词”的“上阕”,就心里凉了半截,觉得自己很幸运又很不幸,好比球员篮板得分都上了双,球队却输了球。“恋爱和运动学一样,有相遇和追及两种,在一见钟情和一厢情愿上,你会是哪一种呢?”因为不知道“追及”的末态,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显然,“下阕”对他的刺激没有“上阕”的大,所以紫苏整个人还没有从头顶凉到脚跟。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你真是搞理论的人才。”
“我还可以搞科研发明!”
“得了吧,你所谓的发明,是在继‘订婚戒’‘结婚戒’之后,设计一款‘离婚戒’或‘重婚戒’?还是你所谓的科研,是把一台好的机器搞出故障,把一台故障的机器搞成废铁,然后证明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怎样写成的。”
陆潘笑了,没有轻蔑,“可以啊,孺子可教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美国人只花了1500万美元,就从法国人的手中购买到相当于法国领土三倍的路易斯安那,法国人鼠目寸光、肉眼凡胎,拿宝当草,真是草包。”听那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詹姆斯—瓦特给世界装上了车轮,他真能再把世界的车轮卸掉似的。两人来到小餐馆,要上了特色美食,“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东坡肉”,开了两瓶啤酒,大刀阔斧一样地吃起来。
“知道做东坡肉的诀窍是什么吧?”
紫苏抬起头有点“如坠五里雾”,有了上一次吃饭的“屈辱史”,脸自己想要涨红,如红菇一样,不染自红,想了好一会才说:“好像是‘慢火’,‘少水’,‘多酒’。”
“那你怎么不‘多’喝酒而‘少’喝水呢?”
酒足饭饱,两人回到了学校,一路上,紫苏左顾右看,眼睛眨得像连拍的照相机快门,脚上和嘴上也都磨出了水泡,可就是没有孤兰的影子。问陆潘,他头像波浪鼓直摇。连同桌这“土著居民”都不清楚,果真是大海捞针,铁树开花,他看来是要打道回府了。“山重水复疑无路”,忽瞥见教学楼三楼的最东边一盆孤兰,“去借花献佛?人家给我不要,不给又要去偷,怎么像‘大闹五庄观,偷吃人参果’,太荒诞了!”他一直有一谜团未解:边城为何把兰花由寝室搬到教室,又不是那次唐朝长安洛阳之间的迁都,也曾怀疑他表面是为班级增姿添色,背地里是假公济私,获美女芳心。可随即他又像“晚年马克思”否定“青年马克思”一样否定了自己的“假说”。因为边城一和女生说话脸就像火烧云,连贼心都没有,哪来的贼胆啊。进了楼道,越是快到教室,两人走路速度越慢。见同桌比自己更慢,陆潘就不乐意了,“快走吧,要上课了!”
“你没发烧吧,还是发烧时吃错药了,‘迟到’、‘早退’对你还不是家常便饭吗?”由于心里比较急,说话就比较快,“瀑布心理效应”告诫我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下子就冲了他的肺管子。
“你懂什么呀,成功的迟到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