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做派十分老套,面试结束,苏岑和几位老先生亲手把任聘书发到林向晚手里,并鼓励她以后好好做,前途无量之后,才将她放回家。
林向晚怀里揣着聘书,十分激动,想和谁炫耀一下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最后在马路上转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杀往沈士君所在的医院。
沈士君刚下了一台手术,正在办公室休息。因为他在医院的级别够高,再加上人缘不错,所以分诊室的时候上面特意给他分了间带里间的办公室。
沈士君在里间的办公室里放了一张单人床,平时下了手术就躺在上面睡一小会儿。今天林向晚來了,给他展示了一下她的聘书,沈士君夸了她两句,听说她昨天因为准备面试一个晚上沒睡好,就把床让给她。
林向晚和沈士君是从來不客气的,她翻身上床,闲闲地与沈士君扯着家常,沒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沈士君坐在她身边,手里拿了一本书,许久都沒有翻动一页。
他的目光,都锁在她身上。阳光明媚,照在林向晚脸上,她的脸色柔红,证明了身体无比健康,她睡得很舒坦,时不时地张张嘴,像是要说点什么,但当沈士君用手指轻轻擦过她的面颊时,她就安静下來。
沈士君在那一刻,觉得胸中满满的。有种混合地极复杂的感情充溢在他的胸膛之中,让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踏实而感动。
就像是种了一颗树,你将一棵树苗种下,然后日夜悉心照顾,怕它长歪,怕它生虫,直到有一天,它长得枝茂叶茂,你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你从种这颗树的伊始起,就知道它属于你,但你并不属于它,你是人,因为它是树,你们本來就不是一国的。它只能属于另外一颗树,而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圆你自己心中的一个梦想。
你喜欢她,那么那么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看得太入神,沈士君甚至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出现了第三个人,莫洛洛站在门口,手掌紧握着黄铜的门把手,看着办公室里那一幕,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她一直知道沈士君心里有人,但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却从來沒有弄清楚过。
不想问,也不敢问。
怕问清楚了,自己心里会更难受。
而现在看來,她不用再问了,本來在心里影影绰绰的就有那么一个名字,只不过因为自己胆怯而一直不敢落实,现在看到这一幕,就是再蠢的人,也应该明白了。
沈士君,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一个女人?
恨不得要把那人禁锢在心里一辈子,又舍不得让她受一丁丁点委屈,这样的温柔的目光,什么时候落到过她身上?就算她快要成为他的妻,但她也心知肚明,在那男人心里,沒有她半分位置。
他根本不爱她,他娶她,只是因为负责任。
多可笑,她莫家的女儿,何时会因男人负不负责任而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需要任何人替她负责任,身子是她自己的,她喜欢给谁就给谁,愿意给谁就给谁,就像她这颗心一样,她既然给出去了,就不怕要不回來。
若真是到了最后,输得一败涂地,那她也只怪自己的命不好。
“你來了?什么时候來的?怎么不进來?”沈士君看到莫洛洛,眼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只剩下平时的冷静与淡漠。
莫洛洛前几天因为几件小事和他弄得关系有点僵,这次來是想约他和叶楠一起出去玩,借机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但沒想到一过來就看见这一幕,莫洛洛的心情有些低落,声音也变得僵硬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沈士君沒回答,见林向晚睡得正熟,便起身出了里间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莫洛洛一直鼓着脸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的眼里已经涌起了泪光。她心里觉得委屈,纵然知道沈士君并不爱她,但她也即将是他的妻,也想分一些他的温柔。
看见莫洛洛哭,沈士君也是一楞。因为莫洛洛在他面前的时候,多是阳光灿烂的,就算有些不高兴的事情,她也总能想办法化解,这个女孩子就像是个小太阳,无时无刻地散发着光和热。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明明已经委屈到了极点,但仍不想让眼泪落下來,她紧紧地抿着嘴,鼻翼一抽一抽的,好像这样就能阻止眼泪的汹涌而出。
“怎么哭了?不是说你不能來,我只是以为你要陪家里人,沒功夫过來的。我这几天有几台大手术,挺忙的,所以才沒去看你。上次的事……是我太着急了,我要向你道歉。”沈士君吸了口气,解释道。
她要是和电话里那样跟他吵架,沈士君或许还不会解释,还会继续和她怄气,但莫洛洛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让他不忍心看下去。。
莫洛洛抽了抽气道,“大姐,大姐带着二姐去爬山了,我知道你最近忙,沒功夫來看我,所以我才來看你的,你老是不按时吃饭,胃受不了的,我……我煮了粥给你,头一回做,做得不好,你尝尝看要是觉得味道不错,就别吃了。”
莫洛洛说着,就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大小两个饭盒,饭盒上印着维尼小熊和粉色的小猪,与叶楠带去学校的便当盒是一套的。
大饭盒里装了稠稠的小米粥,小饭盒里装的是几样小菜,粥一看就是刚出锅的,拿在手里都是热热的。
沈士君接过饭盒,半晌也沒有说话。
他把饭盒放到办公桌上,拉着莫洛洛坐下,从办公桌里摸出一些治烫伤的小药,抹在她被烫得红红的小指上,“家里不是有阿姨,你干嘛还要亲自动手?烫得疼不疼?”
“你给吹吹就不疼了。”莫洛洛红着脸道。
大姐说了,对男人要七分靠手段三分靠温柔,莫洛洛不是不懂,但她就是不想把那些花活心思用在沈士君身上,她是真的喜欢他,长这么大沒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觉得就算是把自己整个的都给他,仍是不满足。
沈士君神色一僵,然后笑道,“我是医生,你和我说这种办法完全一点科学道理也沒有。”
莫洛洛心灰意冷,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沈士君却握紧了继续道,“不过偏方治大病,有时候沒有科学依据也不是不能试。”
他说着,真的执起莫洛洛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吹起來。这完全是莫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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