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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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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偷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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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默。”

    “在!”

    “你说……”赵阙忽而轻笑出声,容色灿烂,摄人心魄,那微眯的眸中险意却更甚,“男装扮久了,她可还记得自己是妇人?”

    “这、这这……”后头一向没大没小的阿默却不敢多说,只觉得公子这笑,让他瘆的慌。好在赵阙也无需他说,又是轻声一笑,缓步上了前。明明步子不重,明明笑声不高,四面平静的青草地却如平地生风,簌簌抖动了起来,“那便让她长个记性罢。”

    这一声叹息落下,风声霎时湮灭,一切恢复平静。

    阿默却觉得这种无声的怒意更是渗人,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没跟上去。

    就见他家公子走到醉死的少年跟前儿,大袖一拂,朱锐猛的向一侧歪倒,砰的一声,脑袋狠狠砸在了草地上,从醉死变成了昏死。阿默缩了缩脖子,心说这得多疼!

    同时文初没了支撑的身子也跟着一歪,正被赵阙的手臂托住,一个巧劲儿,抱在了怀。

    真轻。

    他一臂托着她颈,一臂托着膝弯,感受着双臂间轻若无物的人儿,像是一只没长大的猫儿,忽的心中生起的那般恼怒,便跟着软了一软。

    当然了,对怀中人软,对旁人是软不得的——踩着向二郎的背就过去了。

    脚下咔的一声。

    向二郎鲤鱼打挺般颤了颤,继朱锐后尘,也昏死了过去。

    赵阙余光都没给一眼,抱着文初进了小楼。

    小楼里的一切都是前主人留下的,他只扫了一眼,便径自沿着木梯上了二楼。

    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上楼的步子轻缓,抱着人的手臂纹丝未动。走过纱帐,就是女子的闺房,布置清雅,必定不是文初的手笔。怀里这个显然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倒是床上被褥是新换的,素色的绸缎,像是她的风格。

    赵阙唇角轻弯,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里,他竟对她了解至深了。

    把她放平床上,见她眉头微微一蹙,便解了她的发髻。乌发流水般倾泻,拂过赵阙尚未抽回的手腕,凉而滑,他也便索性不抽回了,坐在床边,捏了几缕在指尖摩挲把玩。

    乌发散落满枕,不同于平日清雅,多了种媚人的清丽,衬着那酡红的面,朦胧间酒香馥郁,醺染的赵阙双眸也迷离起来,忍不住将视线久久停留。

    看着看着,他俯下身去。

    床上媚人的面容在眸中愈见清晰,鼻端的酒香也愈发的浓。

    然而这人儿却若有所觉地,忽的蹙起了眉。她不知是梦魇了,又或者是醉梦中心底的警惕也不曾落下。身侧的手一把抓紧了床单,用力之大,连骨节都泛白了起来。

    赵阙一手抚上去,她微平静了少许,只分外浓长的睫微微颤着,就似平地振翅的蝶,一下,一下,撩着他俯下的面颊,如撩到了他的心尖儿上。

    唰的一下,蝶翼掀飞开来。

    四目相对,近在尺咫。

    她酒意显然未醒,眸子迷离,视线怔忪,无神地看着眼前的脸。

    赵阙也不急躁,就这么含笑等着,等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来。终于她呜噜不清地吐出了一个“殿”字,赵阙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微哑而魅惑,就听接下来文初又吐出,“爹……老爹……”

    笑声立即就噎住了。

    赵阙盯着她张张合合喋喋不休的嘴。

    不大不小,厚薄均匀,颜色红润,上唇微有些翘,就像是飞起的燕子尾。他深深知道,这张嘴可以多么的伶牙俐齿,也能多么的冷漠麻木,他在船上听过其中发出的如铃大笑,也在府中听过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诛心之言。

    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深深的觉得。

    这张嘴,还是堵上吧。

    ……

    文初醒来的时候,唇瓣发干,传来一下下的刺痛。

    她捂着快要裂开的头下了床,晃晃悠悠地寻到桌上,端起壶来便咕咚咕咚往下灌,等到喉咙总算熨帖了,才恍然回了神来,“哪来的茶?”

    壶里非但是皇帝赏下来的贡茶,水还是微温的,看看这会儿已近巳时的天色,估摸着茶水是天亮才沏的。许是阿悔吧,她不再多想,离着点卯显然已迟了,匆匆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官署里人早就齐了,只是一个个看着都蔫儿了吧唧的,都宿醉着没精神。

    见了她纷纷打过招呼,没有例外的,尽都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表情古怪不已。文初就在这古怪中浑身发毛地走到堂里,在铜镜前看见了自己的脸。

    不,是看见了自己的唇。

    本就红润的唇颜色更鲜红,微肿地如被什么蹂躏过,嘴角还有一个细小的伤口,像是被咬的。

    她肤色本白,便是不怎么清晰的伤口瞧着也明显,更遑论这火辣辣的一道。素手抚上唇瓣,传来一阵刺痛,她嘶嘶啦啦地抽着气,愣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个儿是怎么醒来的,怎么摸回小楼的,怎么爬上床的,又是怎么把自己给咬了的……

    太灵异了。

    文初撮牙花子。

    就听向二郎扶着后腰进了门,“大人,太灵异了,您府上闹妖啊!”

    扭头看过去,顿时乐了,“呦,您这坐月子呢。”

    向二呲牙咧嘴地跨过门槛儿,这么个动作,疼出一脑门儿的汗,“别提了,一觉起来,我就成这样了。朱锐那倒霉催的,脑门儿上磕了一大包,脖子都扭了。”

    正说着,歪着脖子的朱锐也进了来,“大人,六殿下着人来唤,说是让你尽快去一趟。”

    文初便没顾上幸灾乐祸。

    她点点头,看着两个身残志坚的属下,一个歪着脖子,一个仰着后腰,你搀着我我扶着你的又出去了,便开始寻思起赵延找她的事儿——自是为了刺杀案。

    皇帝点了她协助赵延,若说以前,后者请命接个任务,何来协助之说?她这个协助里,未尝没有别的意思,最起码可以证明,在经历过一次刺杀之后,皇帝对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也下意识有了三分保留。

    赵延显然也明白,所以这几天来,一直没传她去商议过。他不传,她便乐得清闲,没得去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侧面提醒着对方皇帝的父爱打折的事儿。

    且还有一个原因。

    她对这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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