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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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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偷香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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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案,心底已有了一个怀疑。

    老爹说过,看一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消看最后的得益者是谁。

    是以这个案子里头,有动机的人太多了,不论是草原使节,还是诸多皇子,每一个都或多或少能拣出想让皇帝驾崩或者昏迷的理由来,而她最怀疑的人,还是赵阙。

    为什么?

    他当时让她“拖”。

    是不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人刺杀,又或者根本这个刺杀就是他安排的?

    还有刺杀的时机又怎么这么巧,不早一分,不晚一分,就在她那一箭要射的当口?既解了她和乌兰公主比试的局面,又送了她天大的一个功劳。

    她寻思着这些往外走,吩咐了一声谁有空去奴市买几个婢子小厮送去楚府,听着有人吆喝银子呢,文初笑骂一声先欠着,就在众人起哄她抠门儿的声音中出了官署。

    一路走,一路思,盛夏的阳光照耀着,让她宿醉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恍然间走到了六皇子府的门口,她步子一顿,“不对!”

    别人或许对赵阙没有怀疑,一来不知赵阙曾暗中让她拖时间,二来他毕竟中了毒,险些丢了一条命。可赵延呢?这个跟赵阙已博弈了一回且吃了大亏的六皇子,岂会不将目光放到赵阙的身上?

    而她不论有没有贴上“三皇子党”的标签,和赵阙交情甚好已是众所周知的,赵延几天的不闻不问后忽然叫她过去,岂会真的想跟她商讨案情?恐怕面子上应付皇帝是真,私底下,必不肯让她接触到任何线索的。

    想着脚下一转,拐向了三皇子府的方向——她要先探探赵阙的反应。

    文初却没想到,赵阙竟是不在,“不是昨儿个才从宫里回来么?”

    福伯站在门口,瞧着她嘴上伤口,一脸古怪地道:“殿下去了白马寺,今儿个早晨才走的,说是一为陛下祈福,二不是宫里头犯了杀戒么,公子也晓得,殿下是佛门弟子,素来心善,自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的。”

    文初的表情比他还古怪,心说真是见鬼了,你们殿下心善,这世上就没黑心的人了!不过她也不会难为福伯就是了,应了一声,又嘱咐了句等殿下回来知会我一声,这才走了。

    福伯就在后头瞧着她背影,想着方才那嘴上的伤,又想着昨个儿夜里殿下出了门,临着天亮了才回来打点了细软,且不说一来一去心情滋润的很,连唇上都瞧着挺滋润……

    想着想着,他便扭头叫了个小厮,“去一趟白马寺,就禀殿下,说楚公子寻他。”

    小厮“哎”一声,蹬蹬跑了。

    ……

    而此时此刻的白马寺里,赵阙正和慧明大师下着棋。

    之前闲王爷曾传过话来,让他着空来一趟,这么一耽搁,便耽搁到了今日。

    “先到这儿吧,人老了,眼睛就不行了。”慧明大师笑着收了子,赵阙便应了,有小沙弥过来帮忙,他摇摇头,亲自收拾了棋盘。过程中慧明大师一直慈爱地含笑望着,待收了妥当,又道:“后山住了一位施主,你去见见吧。”

    他也不问是谁,起了身,跟着小沙弥往后走。后山人迹罕至,只住着远道而来的安息人,而师傅口中想见他的,必定不是这些只专注于译经的老人。

    那么……

    便是有不便于见人的人,藏在此处了。

    他心中已有了猜测。

    一路停在一间木屋之前,小沙弥原路回返,屋前劈着柴的晋叔便给他行了礼,“参见三殿下。”

    赵阙微点头,扫了他一眼,便径自向前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迎面是一阵淡淡的药香,屋里很暗,大白天的,四面的窗子拉了黑纱帘,便显得有几分阴郁。

    “抱歉,眼睛伤了,不能见光。”

    声音来自对面的轮椅上,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男人。

    听嗓音是个年轻人,瞧不见脸,双腿无力地搭着。然他上身端坐,言辞坦然,在站着的赵阙面前,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态。微风自窗子拂过,带起他黑纱一晃,可见下颔清俊,隐隐有几分眼熟。

    他没行礼,赵阙也不介意,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所以你选择晚上刺杀。”

    一语,让外面的晋叔一僵。

    斗笠人却是轻松自如,坦坦荡荡,“是,多亏你帮忙,我险些酿下大错。”顿了一顿,又抱歉道:“连累了你手下性命,算我欠你的。”

    赵阙有些意外,“你变了。”

    这个人从前是什么样子,他并未见过,然那日宫宴上,他赶到刺客所在时,看见的持着弓箭的男人,却是一身危险的戾气!那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孑然一身的绝望和疯狂。

    不过短短数日,什么样的力量,竟使他洗尽铅华般,郎朗皎皎,判若两人。

    仿佛知道赵阙所想,斗笠人嗓音含笑,答了他,“是信仰。”

    他凝望着木屋的窗子,仿佛透过罩下的层层黑纱,看见了外面明亮的日光,碧蓝晴空,无云万里——是信仰,他的信仰崩塌了,毁了他;他的信仰又回来了,重塑了他。

    赵阙一时无言,轻轻抚着指尖一道细细的伤疤。

    斗笠人也不知想着什么,没再说话。

    木屋里就这么沉默下来。

    过去良久良久。

    久到小沙弥去而复返,站在门口道:“禀师叔祖,府上有人来了。”赵阙是住持的弟子,在寺中自是辈分极高,他“嗯”了一声,示意但说无妨,小沙弥便接着传话,“人已回去了,告知楚公子去过,许是有什么急事儿。”

    赵阙的眼中不自觉就带上了一分笑。

    他回到城里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已近子时,洛阳城里一片静谧,唯盛夏的蝉鸣声声不绝。楚府中亦是安静,多了数道陌生的呼吸,都聚集在庄子的一角,只一想便明白过来,必定是新添了下人。

    文初住的小楼里还亮着灯,她睡的一向晚,更何况今天和赵延周旋了一下午。

    跟她想的差不多,皇帝许是想挫挫草原的锐气,便以呼延跋的风寒为由,迟迟未再召见。人不能晾着,自有大鸿胪去陪同,而赵延没明着找她麻烦,正好借机指了她随同——即便文初觉得呼延跋坏了脑子才会刺杀皇帝,但两国近百年的争端,若说动机,草原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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