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我畏殿下皇子身份,心思深沉,手段雷霆——是以,下官不生怒,也不敢生怒。”
果真刺耳啊!瞧着这个口口声声“不敢”的女人,却对着他坦然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赵阙笑声发凉,俯视着她的眼眸漂亮的惊人,“是么。”
文初以不变应万变,“回殿下,是。”
一个“是”字,她咬的极重,不知是说给赵阙听,亦或是道给自己听。
就听赵阙沉默了良久,“你既不愿承认,那便不认吧,扪心自问,你骗得了旁人,还骗得了自己么。”忽而话锋一转,“来,手谈一局。”
正全副心神等着应对的文初,一时间以为耳朵长歪了,眨眨眼,瞧着这人已风度翩翩地坐了回去,伸手朝石桌对面一示意,一副竟真的要下棋的架势。她满腔严阵以待的备战细胞不由噗噗噗地瘪了下去,傻眼地怔在原地。
赵阙瞧着她,眼波盈盈,尽是笑意。
见她不情不愿,张口就要告辞,忽而慢悠悠地道了句,“你可知我为何阻了阿悔进学?”
正准备抬脚走人的文初,一瞬扭过头来,“为何?”
那孩子倒是真的入了她的心,赵阙心下一动,面儿上却不答了,弧线美妙的下巴一点,朝着石桌对面——想知道?先坐下。
她就说这人怎的这般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呢。算他狠,文初一屁股坐过去,正对着他——说。
正小跑着过来的阿默,瞧着俩人这无声的互动,边把棋盘和棋笥码上石桌,边在刀光剑影的眼神交流中缩了缩头,心说好端端的,有话不说,打什么暗号。
就听他家主子说话了,慢悠悠地,“我让你三子。”
文初也慢悠悠地笑了,配着那般清雅面容,淡静气度,真真是温良恭俭让,好个少年郎!“殿下好气魄,下官从命便是。”温言软语下,却道自己找虐,莫怪我手狠。
啪!
一声脆响。
纤白的指尖轻拈一子,干净利落,杀气暗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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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看大家都在猜赵阙是吃醋,这是肯定的。
但是引了刘宏,不只是吃醋这么简单,还有别的原因。
事关阿悔的前程和文初本来就没剩下多点儿的名声,赵阙不会无缘无故下黑手——虽然他手一直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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