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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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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姐弟情深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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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却戛然而止,如被人一个动作打断了般。然后是赵阙道:“先退下罢。”

    文初四处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福伯没发现她眼中异样,小跑到苑门口,躬身禀道:“殿下,楚公子来了。”

    院子里,赵阙正靠在竹椅上,闭着眼,嗯了声。

    几个门客文初在船上见过,和他们纷纷点头打了招呼,正好一进一出,不一会儿,苑落里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她和赵阙。

    文初这一路的火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见了个礼,“下官参见殿下。”

    赵阙头不抬眼不睁,“你怎么来了。”

    装!

    文初翻个白眼儿,最是见不得这厮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那散去的火气又重新堵到了嗓子眼儿,她直接在最远的一个空椅子上坐下,正对着他,中间隔了一方石桌,笑的凉丝丝,“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你百般阻了阿悔念学,为的什么。”

    赵阙这才睁开了眼,一双眸子微微上挑,在六月的明媚阳光下,流光溢彩般,晃的文初头眼发晕。她已近一月没见着这人了,上次相见,还是他那般脆弱的时候,此刻却仿佛那日的落寞本不曾有,又是一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模样。

    文初看了一会儿,调转目光,望向外头一片碧绿澄澄的湖光。

    听他慢悠悠的语调上扬,“我何时阻过阿悔念学。”

    “莫说引去刘宏之人,不是你。”

    “是我。”

    他承认的大大方方,半点儿心虚都无,“归根究底,还是你的名声坏了他的机会。”说着支着面颊睨过来,“你自己选的路,自要承担后果。”

    文初几乎被气笑了,“殿下若早生个几百年,当为纵横大家!”

    纵横者,乃是先秦时候的大家,以一张嘴皮子游走于列国之间,一言定乾坤,一语惊天下。可放到此朝听起来,便实在上不得台面了,这是讽刺他耍弄口舌功夫,强词夺理呢。

    赵阙轻轻笑起来,心情竟似格外的好,“坐这么远作甚。”

    文初皮笑肉不笑,“殿下皇室贵胄,我一微末小吏,自是惶恐,不敢亲近。”

    她接的已是飞快,却不想赵阙更快,就似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下一句正等着呢,“殿下准你亲近。”

    殿下准你亲近……

    准你亲近……

    亲近……

    低低的语调,其中的调笑之意却是显露无疑。

    自晋阳之后,这人便时常不经意说出这种话来,仿佛看她为之窘迫心乱十分享受。凭什么?文初不由生怒,想笑就笑,想瞒就瞒,前一刻阻阿悔进学,后一刻又语出调戏。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伸出手,一把揪住了赵阙的衣襟。

    赵阙一挑眉,任她拉到近前来,离着只差三寸,“殿下,您这是自荐枕席?”

    “若是呢?”他把这三寸逼至一寸,看着她薄怒的眼,秋水潋滟,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他眼底微颤动着。他能感觉到眼前这男装佳人吐出的沁凉气息,扑在他的脸上。

    而他的吐息,也暖暖地扑在文初面颊,令得她眼中怒意忽的一僵,细小的茸毛都竖了起来。文初猛地松手,“抱歉,下官卖艺不卖身。”起身便走。

    身后人却一把拉住她,扯了回来。

    依旧是方才的近在咫尺。

    远处小苑青青,远处碧水悠悠,此情此景,本已入画——这般方寸之间,让两人的呼吸相溶,平添几分暧昧。

    赵阙轻轻一笑,“你生怒了。”

    虽是问句,文初却听出他话中七分肯定,还有三分兴致勃勃的意味。

    她让这人搅的心下烦躁,一把拂开他的手,后仰道:“有意思么。”

    自是有意思,赵阙径自说着自己的,“你可想过,为何生怒。”不等她答,眉眼斜斜睨来,自顾自淡淡道:“镇北营里,死囚围攻,将军问罪;关下战场,鞑子偷袭,鲁珅威逼;回京途中,连番刺客,荣杰黑手……你可曾生怒?”

    文初被他问的一怔。

    这一句句他说的缓慢,调子亦是慵慵懒懒,然听在她耳中却似惊涛骇浪。

    赵阙瞧着她眸色变幻,松了手,也缓缓起身,将她圈进自己的阴影中,“远的不说,我说近的,崇德殿上,大司徒指桑骂槐,断你心怀鬼魅;豫山书院,刘宏不问缘由,言你自取其辱……这些,你又可曾生怒?”

    没有。

    不相干的人,她会厌,会烦,却从不生怒。

    文初已明白了赵阙是何意思,心底莫名震动起来,如一直平静的火山骤然喷发,撕裂了小心维护的假象。

    她半晌未说话。

    赵阙也不急,就这么盯着她的头顶,不似当日及笄之夜松松散散的女子发髻,她男子的发髻挽的极规整,日光下青丝如墨,和她带着刺儿的性子不同,黑,却细,一根根看着极其的柔软。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投下地面淡淡的影子,文初见之即退,一步避了开来。

    赵阙却不容她避,“文初,你待我不同。”

    一针见血!

    文初还是没说话。

    他一声叹息,在六月的风中轻轻散开,“当日瞒你一次,你要气到何时。”

    然而他话音落下,却见文初抬起头来,眼中是一派平静,“殿下误会了。”

    这般平静,刺的他心底一凉。

    真的是平静,毫无伪装之色,仿佛方才动荡的情绪,已在一瞬间遍寻无迹。

    赵阙瞧着她,一时不知是气是笑,又或是什么别的情绪,让他心底泛出微酸的涩意——眼前这小小女子,仿佛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么。所以,她一直冷静甚至残忍地苛责着自己,便连情绪都能控制到微末。

    若是旁人,他或许会心下生赞。

    而换了她,却只让他生叹了。

    赵阙收回半空中的手,等着她接下来必定刺耳的话。

    就听文初微微一笑,看起来特别诚恳,“下官怎会不生怒,只不过素来有涵养,能控制在旁人瞧不出的程度罢了。”

    有涵养——她真敢说!

    赵阙嗤一声。

    文初接着道:“对殿下,则是畏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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