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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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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结识卢逊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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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才子平日里总板着个脸,瞧着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估摸着也是被人骗的多了。她眨眨眼,一摊手,“谁让你名声在外呢。”

    文初笑的随意,带着几分调侃,不免让卢逊讶异。素来想同他攀关系的朝臣数不胜数,就连六皇子赵延,都时常往卢府送去拜帖。可这少年,不卑不亢,轻松自如,却是少见。

    卢逊瞧着她,忽然摇头道:“传言误人。”

    “你还当新上任的执金吾丞,是个溜须拍马的猥琐小人?”

    “之前的确是这般想的。”

    文初大笑,“那此刻怎知我不是另辟蹊径,就为了博你好奇,再拉关系呢。”

    卢逊一怔,却见她眼中一派清澈,笑声爽朗,毫无作伪之色,不由也跟着哂道,“若是真的,也便当我看走了眼吧。”笑完,又扭头吩咐了武叔,“今儿个事,莫让爷爷知道。”

    武叔明白他怕老爷子担心,便点头,“公子放心。”

    可两人没想到,卢府里头,消息早传回来了。

    今日的事虽不大,不过是一桩学子妄走捷径的闹剧,然白马寺里看着的人却太多了,有些早回来城里的,不免沸沸扬扬当笑话讲了起来。马车一到府门,文初看见的,就是等在门口的一排人。

    卢府的庄子不大,瞧着也不甚精致,只位置选的幽静,这会儿大门口正站了一排人,纷纷脸色担忧,最前方候着的,竟是杜仲。

    杜仲瞧着她下马车,也是愣了一下,继而欢喜地笑道:“上次才说了有缘,这又见面了。”

    文初也笑着迎上去,“杜大夫,别来无恙。”

    卢逊和武叔双双一愣,听杜仲解释了来由,得知当日晋阳的客栈里,文初竟也在场时,不由一同笑了起来,感叹着世事之巧。见卢逊面上带着三分急切,想是急着进去跟他爷爷报平安,文初便识趣地告了辞。

    待她走了,后头武叔远远望着她背影,对卢逊低声道:“公子,这少年一路对此事只字未提,显然自有其胸襟——此人当交。”

    卢逊亦是点头,“再看看吧。”

    他却并未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竟会和这楚问,极快的熟稔了起来。

    因着白马寺的讲学,每单日一次,两人之间便时常碰起面来。有时文初听完讲学,遇到不懂的,也直接寻了卢逊来问,一来二去,一个感叹对方性子洒脱,一个赞叹对方学识广博,相处竟越来越惬意。

    那日的周同经过审问,接连嘴硬了三四天后,终于承认了罪行。雇凶刺杀卢逊,再以恩人的姿态以此攀上关系。当时负责那一片区域的,也是之前受了武叔责难的刘五郎,一气之下,直接离了白马寺,这才让对方钻了空子。

    却不想,竟成全了文初和卢逊,让两个本没有交集的人,成了君子之交。

    赵阙随着卢府的管家入内的时候,听见的,便是一阵熟悉的笑声。

    这笑声已数日未闻,此刻忽地钻入耳中,竟让他一时恍惚,险以为自己走错了大门,“你方才说的有客,是她?”

    管家抻着脖子往里看,里头院子里正摆了一方小桌,桌上香茗一壶,两侧玉人一双,品茗、下棋,好不快哉。他家公子许久没笑的这般开怀了,管家连连点头,满心欢喜,也就没看见一侧的赵阙正淡淡地盯着他家公子的客人,那眼神儿……颇为微妙。

    里头卢逊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摇头道:“你琴书画一窍不通,这棋,下的却精妙不凡,怪哉,怪哉。”

    文初喝着茶一挑眉,“认输不?”

    卢逊持着子在盘上看了良久,终于丢下,爽快道:“输了。”

    文初大笑,见他好奇,半真半假地解释道:“输的应该,我曾有整整十年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对弈了。”

    他却不信,“十年?你莫说自己从五岁起,便钻研对弈,何也不做。”

    “虽不中矣,亦不远矣。”

    从前老爹总让她下棋磨性子,说她又急又莽,她不乐意,一手臭棋篓子气的老爹跳脚不已。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吧,那个莽撞好动总停不下来的小女儿,会有那么一天,没有棋子,没有棋盘,甚至没有光亮,就那么在心中,左手搏右手,自弈了整整十年。

    文初笑笑,伸着懒腰站起来,“得了,我再呆下去,耽搁了你休息的时候,下次卢大贤该打我出门了。”

    卢逊摇头失笑,也知她说的是事实,起身送她。

    文初摆着手往外走,忽而一顿,“对了,豫山书院,你可识得什么人,能帮我塞个人进去。”

    卢逊瞪她一眼,心说这走后门儿之事,这人做来怎的这般坦荡。相处了这段日子,倒是知道文初就是这般性子,行便应下,不行她也必定不会生恼,便笑道:“多大年纪,可曾念过学?”

    “不曾,少时自学过,认得几个字,今年正正十一了。”

    “十一岁,不曾念过学,年纪有些大。”

    文初也明白,正因为年纪大了,才想把阿悔送到豫山书院。旁的私塾若从识字开始教,阿悔已过了启蒙的时候,这般永远比同龄的孩子学的慢一拍。倒不如直接送到洛阳最好的书院,前面两年或许苦一些,但凡后头能跟上,自是受益匪浅。

    见卢逊正想着,她又加了一句,“我弟弟,亲的。”

    卢逊又瞪她,“明个儿讲学结束,你带着弟弟,随我去吧。”

    文初哈哈大笑,“就知你仗义,走了。”

    走出院子,一拐弯,就见到管家杵在这儿,望着她的目光写满了欣慰。之前来时已见过,文初知道这管家是看着卢逊长大的,待他便如亲子一般,不由笑着打了招呼。

    管家朝她行了礼,目送她走远,这才回头道:“殿……殿下?咦,殿下人呢……”

    身后空空如也,赵阙不知何时,竟走了。

    ……

    翌日正午,讲学结束,文初便带着阿悔随卢逊来了豫山书院。

    洛阳并非只有这一座私学,然而这一座私学,却是全南朝最有名望的。原因无他,创办者,乃是当代大贤之一,刘宏。

    刘宏不像卢知涯等大贤闷着头做学问,他一手开办了这一所书院,广迎天下学子,诸多有才华的书生们进入书院,成为他的门生,被推举入朝,他们再反哺回声望,这么一来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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