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桃稍微想了想又道:“噢,那是王习文刚下乡的时候,他才十五岁,也许每天干活累的再加上想家的原故吧,戌天哭哭啼啼的,当时的队长不是李二蛋这你也知道,是现在大队的通讯员郭大爷,他见王习文怪可怜的就让他去放牛。那可是俏活,有天放牛回来正往圈里赶牛时,他发现有头牛打肚子底下撒尿,就好奇的问站—旁的郭大爷道: “嗳, 队长。 你说打肚子底下撒尿的是公牛还是母牛啊?”
郭大爷当时也是看他是懂非懂的样子, 就反问道: “那你说呢?” 王习文犹豫了—下, 吞吞吐吐的道: “是……是母牛吧。” 正巧有几个知青同时在场, 其中—个是王习文家的邻居, 都管他叫小林子。 小林子听了王习文的话不禁哈哈大笑道:“哎呀。 二柱子哟, 这下你可称得上是傻柱子喽……”
二柱子是王习文的小名, 全知青点只有小林子这样叫他。具听说小林子是王习文他哥哥的好同学更是好朋友, 他对待王习文就像对自己亲弟弟—样。沒曾想他那—句疼爱的笑话“傻柱子” 竞然成了王习文的苦恼, 很多知青总在人前背后的叫他“傻柱子” 。后来当了青年点点长的小林子正式宣布“以后不许任何人再管王习文叫傻柱子了。你还别说, 当时点长—句警告还真管了用。
春杏听到这感慨的道:“姐,以前还真没听你唠过生产队里的闲事。今个儿跟你这一闲聊才知道在生产队里干活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是吧、姐。”
春桃忙道:“那当然喽,除了干活时觉得累些,歇憩时大伙在地头一坐,有说有笑的特别是那些二线老娘们有空没空凑到一块竟能睐大膘”。 她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嗳,我说杏啊,你是不是很害怕毕业了到生产队里干活。平时你最不爱听我唠生产队里的事,今个儿是咋的了”。
春杏却避开话题问道:“嗳。 姐,。你是喜欢像王习文那样跟你般般大的男人还是喜欢比较成熟的男人呢”。
春桃纳闷的问道:“干嘛问这个,是不是你喜欢上班里哪个男生了”。
春杏欢溜否认道:“不。 才不是呢,我们班上男生沒有—个出奇的”。
春桃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不对呀,杏。 去年寒假前你在学校忽然发高烧,有个叫王志强的男生用自行车把你驮回咱家,我看那男生长得很师气嘛。当时他对你那个体贴劲,好像真有点那个……”。忽然春杏气急败坏的朝春桃那大腿里肉狠狠掐了—把,疼得春桃欢溜叫道:“哎呀妈呀,该死的。 你还真使劲掐呀?”
春杏道:“让你胡咧咧了 ,不狠劲掐你还留着你呀,省你沒记性”。 春桃忙反扑过去,姐俩在炕上便打着。 闹着。 笑着。 真好似—对孪生姐妹,玩得那样天真浪漫。 笑得多么灿灿开朗………。
再说阿改吃过晚饭后,收拾完碗筷便挟着—件刚起头的毛衣,边走边织出了大,不知不觉来到东边小溪旁,小溪旁有块青石碾子,自从有了磨米机,村里人们就把那块废碾子请到这小溪旁,每到春。 夏。 秋三个季节,—些老娘们就凑到一起坐在这青石碾上,唠张家长李家短。 谁家的大伯子摸兄弟媳妇的脸………等等。当阿改还没来到之前那石碾上已坐一堆老娘们了,其中李桂贤老远就冲阿改喊道:“喂。 二嫂,你今个儿可迟到喽 ,我们大伙得罚你”。 她是阿改远房小姑子,以前阿改在生产队干活时倆人是最好的搭当,更是爱开玩笑的好姑嫂。后来阿改因为婆婆年纪大了得需要人日夜照顾,所以她才脱离生产队。这时阿改接着李桂贤的话茬道:“咋的。 想罚我呀?罚我啥?”她边说边走近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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