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说:“我先去开车。”
白竹无奈,只要由着他了。
白竹扶着夜渊走出饭店时,卫君昊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外。夜渊这会反而释然,他腹黑的想着:既然他要跟着,但愿他的承受能力够强,毕竟自己的花样可是很多的!
白竹打开后排座的车门,将夜渊扶进去后,自己正准备坐上去时,卫君昊的声音淡淡响起:“他不舒服,地方宽点方便休息,你坐前面吧!”
白竹想想,觉得也对,准备关上车门,坐到前排。可是夜渊哪会让白竹坐到前面去呢?这时,他轻轻的闷哼一声,带着几分压抑,隐忍,听得白竹的心猛地一紧。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
夜渊虚弱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然而那隐忍的神态,蜷缩的姿势,已经将现在他所承受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为此,夜渊又一次的在心中狠狠的鄙视自己!
不知道被世间的妖看见他们尊贵且强大的王如此姿态,会不会累觉不爱了!
白竹见夜渊这样,自然不可能坐到前排。直接坐到夜渊身边,柔声的安慰着:“再忍忍,一会就不疼了,乖啊!”
夜渊点点头,趁机靠在白竹的肩上,还别说,真有着几分林妹妹的虚弱无力。奸计得逞的他嘴角漾开一抹胜利的微笑,不着痕迹的与后视镜里卫君昊看来的眼神悍然碰撞。
一时间,战意凛然,火花四溅!
夜渊的眼神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不过没人敢忽视他眼底深处那缕犀利与强势。卫君昊则冷得刺骨,宛若寒冰,让人触碰之际,几乎快要冷冻成冰。
这时,夜渊眉头紧紧一蹙,身子只是轻微一颤。白竹便急忙柔声询问,“怎么了?”
夜渊摇了摇头,不过“痛苦”之色不减。这样“虚弱”的夜渊,不见平时的半分硬朗,反倒让白竹的心瞬间柔软,心疼不已。
女人的骨子里与生俱来带着母性的慈爱,对于弱者会产生不由自主地怜悯,此时的白竹正是如此。
白竹抱住夜渊,无关风花雪月,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无声的安慰着。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洒进斑驳细碎的光,为此刻安静的白竹蒙上了一沉挥之不去的柔美。
轰的一声,卫君昊猛地一踩油门,素来冷漠的他此时情绪有些失控,脸上挂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怒气。
这一脚油门,让车往前急速行驶,因为惯性,白竹两人不受控制的身子往后一仰。她疑惑不明的看着卫君昊,只觉得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嘴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的劝道:“土豪,稍微慢一点,他人不舒服,经不起这么颠簸。”
可怜的小白筒子根本不知道,不说这句话还好,眼下这么说不是更刺激卫君昊吗?
果然!
话音一落,汽车的行驶的速度非但没有慢,卫君昊反而再次猛踩油门,豪车像一支离弦的剑,带着狰狞的气势,生生划破夜里的轻风,扰乱整个宁静的夜色。
然而,乱的又岂止是夜呢!
今晚这一个个是怎么了?都变得不正常了,夜渊突然疼痛不止,素来沉稳的卫君昊也莫名其妙的怒火冲冲。自己招谁惹谁了呀,真是郁闷!算了,还是少说话为妙!白竹闷闷的想着。
两个男人似乎都发现了白竹的郁闷,心里泛起丝丝心疼,将所有情绪顿时收敛起来。夜渊不再装腔作势,喊痛喊疼。卫君昊一直安静的开着车,一言不发。对于白竹,两人一直都是用尽全力的呵护着,爱惜着,奢望着……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人表面相安无事的到了白竹家楼下的那条小巷。
“谢了,土豪,你先回去吧,玩开心啊!”白竹将夜渊扶下车,在副驾驶外对着卫君昊挥了挥手。
卫君昊点了点头,“嗯”
“那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白竹与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卫君昊宛如一个卑微的祈求者!他祈求白竹能蓦然回头,看见自己眼中那毫不掩饰,在不停翻涌的情丝。祈求着她能听见只为她而跳动的心与沸腾的血液,祈求着接受,祈求着携手,祈求着同行……
然而,在爱情里,从来都没有祈求而来的圆满与幸福!
奈何情深,纵然缘浅,爱情里的卑微守候从来只会换来一个人的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爱不是深爱就能拥有,有些人注定只能是你今生最美的梦!如虚似幻,看得见,却紧握不住,触摸不到……
有些人,有些感情,有些结局,早已在数万年前尘埃落定!
毕竟,那个人,于白竹而言,一眼一生!爱情里从无对错之分,冥冥之中,真正属于白竹的那人历经沧桑万年,生死沉浮,一直都在秋水的一方,等着她静静归来!
昏黄的路灯倾斜而下,男人背靠车身,抬头看着那栋老楼的方向。那盏小小的灯像温暖的火把,燃烧在卫君昊的心里。然而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却暖不热他冰冷的心房。
这是一个带着些许凄美的画面,一个孤单的男人在清冷的夜里,伴随着微凉的清风,茫然无措的静静等待着不知是否会转身的爱情!
直到多年后,卫君昊总会想着这个心乱如麻的夜晚,那时的他才明白,与她擦肩而过的从来都不天意,而是人为!原来,他一直在卑微的等待着别人的回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勇敢上前,缩短他们之间看似咫尺实则天涯的距离。
这一晚,卫君昊直到天亮时分才离开!
白竹住的那栋老楼,没有电梯,加上她又住顶楼,扶着夜渊回到家中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暖色的灯光,温馨的小屋,两人的独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夜渊的心狠狠沉醉其中。白竹将夜渊扶在沙发上,然后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半蹲下身,准备替夜渊脱下皮鞋,换上拖鞋。
夜渊见此,心头一跳,一种无以言明的感觉袭遍全身。几乎是白竹的手刚刚伸出时,他弯下身,拉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神色慎重得有些莫名其妙,声音低沉,“白竹,你不需要做这些。”
白竹眉梢一挑,有些不解。在她看来,夜渊人不舒服,作为朋友,自己照顾照顾他,很正常啊!然而,夜渊的态度太过认真,以至于让白竹的疑问就这么憋在心里,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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