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和绍辉王府,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也会受到牵连。如果搬不倒,绍辉王府更不会放过南宫府,不管怎样对槿榕以后都是不利的,从此我们南宫府将会再无立足之地,被人任意践踏,永远再无翻身之日,老爷,我并不是为我一人着想,我是为了你们,为了南宫府。”西门碧说得越来越激动,弃婉奴如瘟疫一般,避之而无不及。
“娘,你别说了,我们知道怎样处理。”南宫槿榕制止了西门氏继续说下去,他瞧着婉奴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难看,心情略为平静。
“槿榕,娘是为你担心,以后西门傲雪不会帮你,夏侯绝与宗泽王更要打压于你……”
“别说了,你妇人家知道什么?只会危言耸听,你下去吧。”南宫浦不耐烦听她啰嗦。
西门氏气得像炸毛的鸡,她腾地站起来怒道:“老爷,我已经够忍让了,和你们好好商量你居然要赶我走?如果她是你的骨肉,我忍了,只是她并不是你的亲骨肉,并不是我们南宫府的骨血,而是被圣上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女,你知道,这要是被别人拿了把柄,也是灭门的重罪,你当年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连她肚里有了野种也要一同纳进府门……”
“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些?”南宫浦气得猛拍桌子,婉奴吓得不敢出大气。
“老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昨天晚上与那个人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昨日,南宫婉奴不听南宫浦的劝阻,不交出账本与夏侯绝私了,执意要进宫面圣,他心里确实很不安,想找苏泽渊谈论此事,哪想,深夜,苏泽渊亲自找上门来,南宫浦否认上次对他的说法,说南宫婉奴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让苏泽渊承担此事,不要牵扯进南宫婉奴。
“老爷,与她划清界线,从此以后与她断绝关系,她爱怎么折腾是她的事,从此以后她与南宫府再无任何瓜葛。”西门氏目光咄咄指着婉奴甩出狠语,誓要将她赶出府去。
南宫婉奴本想将她赶出府,众叛亲离,哪想她居然先行一步,揭穿她的身世,还让她顶着个罪臣之女的恶名。
“西门碧,你少信口开河,你既然知道兹事体大,伸张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先进祠堂吃斋念佛,等此事处理好后再出来。”南宫浦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不可能将婉奴赶出府去,她已经在府里生活了十六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就是南宫二小姐,再说他也不想对不起她娘临终时的嘱托。
“老爷,没想到你对独孤婉儿那个贱人情有独钟,在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好歹我还为你生了一对儿女。要是这次对我娘家哥哥西门庭有什么损害,我就索性撕破脸……”西门碧对南宫浦使用了威胁的口气,锋利的眸子随即转向南宫婉奴,阴鸷的眼迫出嗜血的锋芒。
西门碧似乎不达目的心不死,誓要将婉奴赶出府去不可,婉奴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她是没有看到西门碧众叛亲离的下场。
此时已逼到这份田地,她也不得不还击。
“爹爹,我想说个事给你听。”南宫婉奴避开西门氏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母亲嫁入南宫府时,带来一个丫头,她就是后来侍候我娘的杨妈妈,我娘过世后,她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她的女儿叫秋雨,是母亲房里的丫头,现在两人双双失踪……”
“你放肆,敢在老爷面前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是罪臣之女,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闭嘴,婉奴你说下去。”南宫浦听到‘罪臣之女’几字就无比厌恶,他喝止了西门碧继续说下去。
“是,我无意中从秋雨口中得知母亲吩咐忠叔在路途谋害我之事,于是,我将秋雨的这个把柄告诉了杨妈妈,威胁她说出实情,杨妈妈透露,我娘并非难产而死,而是母亲房中余妈妈给了杨妈妈一包药,一包让人血崩的药,才导制我母亲在分娩时血流不止血枯而忘……”
婉奴略略停顿了一下,见到南宫浦老脸憋得像猪肝色,抓住扶手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渗着泪花,似乎当年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而愧疚。
“我娘过世后,杨妈妈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侍候,黄姨娘生下龙凤胎后,由于母亲嫉妒老爷宠爱黄姨娘,又吩咐杨妈妈将小少年捂死在襁褓里……”
“你,你,你……你给我跪下。”南宫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西门碧说完后喷出一口鲜血,南宫槿榕慌忙上前扶住他。
“爹,快坐下。”“婉奴,别再说了。”
南宫槿榕帮他爹抚背顺气,扶他坐下。
婉奴以为她空口说出这些事,她爹爹不会相信,还一直找人证物证,没想到他就这么相信了,或许,他本就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婉奴这一说,正好吻合了他的猜测。
“来人。”南宫浦顺气后,向门外大喝一声,他的侍从方少华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方少华见西门氏跪在地上,迟疑了一瞬。
“你,派人将碧清院里的余氏,乱杖杖葬。再将这个妇人拖到祠堂去,严加看管,等府外的事平息后再来处置她。”南宫浦对西门碧进行严加看管,想必也是怕她口无遮拦,将婉奴是罪臣之女之事说出去,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方少华看了南宫槿榕一眼,见他没有求情,便低头应下了,“是,老爷,奴才这就去办。”
“槿榕……”西门碧狠戾地盯了婉奴一眼后,祈求地看向南宫槿榕。
“母亲,你去吧,祠堂是个安静之地。”南宫槿榕面色缓和,他的父亲没有当场降了她正夫人的名份,已经是看在他的面下了,此时哪里还能求情,让她冷静冷静也不是坏事。
西门碧被‘请’出去之时,仇恨的眼光戳在婉奴身上,誓要盯她个千疮百孔。
婉奴走出书房,碧清院方向隐隐传来余氏悲泣的哀嚎声,她此时是否想过,曾经谋害别人之时,会有今日应得的下场?
婉奴微微侧头看着南宫槿榕,轻轻说道,“哥哥,对不起。”南宫槿榕幽幽地看着前方,什么也没回答。
“我曾经给哥哥个选择题,我和你母亲掉进河里你会救谁?你的回答是谁都会救,也许谁都救不了。”
南宫槿榕站住脚,看着她远去,他确实谁都想救也许真的谁都救不了,这件事太大,超出的他的掌控,婉奴比他想像中强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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