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叹口气跳起来跑到床边钻入被窝,确实如她们所说,软柔暖和。
“小姐,甜点做好了,吃点再睡吧。”有婢女端进食盘,莲雨帮她拉好被子边说着。
“不吃了,困死了,赐给你们吃,你们出去吧,我睡觉了。”她趴在被窝中享受作一个人的温床。
“是,小姐有事叫莲雨,奴婢就在外面。”
“好。”
莲雨退到外间的耳房,瑛萍退出了寝阁。
婉奴唇角挂着笑意,进入梦乡。
当再次醒来,淡淡花香萦绕鼻端,婉奴缓缓睁开眼,天已放亮,窗台之上摆放着两篮鲜花,红黄相间,娇艳欲滴。一看就是刚摘下不久。
莲雨见婉奴坐起,从外间挪步进来,“小姐醒了,莲雨侍候小姐起漱。”
“嗯。”婉奴享受地任由她穿戴,曾经在奴院都是她自己穿戴,那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看着莲雨素静温清的面容,心智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想必是从小无父无母的缘故。
“莲雨,不用那么隆重,把头饰取下来,插上我昨日那个钗子就好,还有这件外衣穿着也很别扭,害我走路都不习惯,我挪不来碎花莲步。”婉奴望着镜里被她打扮得像大家闺秀的自己,有些纳闷,颜色也太过鲜艳了。
莲雨闻言,随即矮身请求,“小姐,要不莲雨帮小姐选一柄简单的头钗,再选一套合适的素衣?”
“不用,穿我自己的方便,我在大街上大大咧咧习惯了,穿得隆重不自在。”南宫婉奴抽掉华美的头饰,搁在梳妆台上。
“小姐请饶过奴婢吧,奴婢侍候不周,王爷会责罚奴婢的。”莲雨矮身乞求。
“他敢,我不穿关你什么事?”婉奴红唇噘起,见莲雨甚是不安,蹲着不起身,便妥协道:“那好,听你的,找一柄简单的钗子和素色的外衣,裙子要简短宽松,下午还要到重生堂习武。”
“是,小姐。”莲雨迅速搬来箱子,从琳琅满目的饰品中选出一枝玉雪点翠梅花簪,帮她插上,再帮她换下锦袍,穿上乳白浅紫暗花罗裙,看上去清新大方。
婉奴走出房间来到厅房用早餐,仍然不见宇文桦逸踪影,郁郁寡欢吃了碗燕窝粥,便起身欲走。
“小姐,再吃一点吧,你吃得太少了。”莲雨恭敬劝说。
“不用了,王爷呢?”婉奴边问着边走出饭厅。
“奴婢也不知道,应该在王爷自己的房间里。”莲雨碎步紧跟着。
婉奴停住脚步,回头退到门边,很想一脚踢开房门,看在木门雕刻精美的份上她忍住了,推开门,看见桦逸王正拿着羊皮纸看着什么。
宇文桦逸见到南宫婉奴推开门,唇边勾起浅浅笑意,温和地叫道:“婉奴,早安,昨晚睡得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床。你已起床了为何不去吃早餐?”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怒气一问,想必是因为一个人吃早餐有些清冷。
“好,我马上就去。”宇文桦逸从椅上站起,走到门边,站在她身前,南宫婉奴站在门中间并未让他。
默了一会儿才道:“王爷慢用,我先回府了。”婉奴说罢,回头向楼梯口走去,宇文桦逸并没有留她。
走出房间,幽幽地瞅着她秀逸的背影离去,待她走到楼梯转过身来,俊朗清秀的面容向她倾世一笑,轻轻地应了一声,“好。”目送着她离去。
南宫婉奴微微宁眉,突然感觉他又高大神圣起来,想够够不着,好象突然疏离一般,那礼貌的微笑让她顿生别扭。
算了,也许心灵本来就没有接近过,谈什么疏离?凤眸望着东方载沉载浮的红日,自我安慰一笑,在莲雨的陪同下大大咧咧地离去。
进入白桦林,赤红马车已在此等候,何三爷笑脸依旧,摆好踩脚凳,侍候她上车,似乎他从未有过烦恼。
婉奴踩上凳子,并未立即进去,回头对撩着幕帘的何三爷说道:“何三爷辛苦了,王爷为何让三爷来送婉奴?”
“婉奴姑娘谅解,王爷有事,送您是何三份内之事。”何三爷笑意不减,侍候她进入马车之中。
“想必三爷误解我的意思了,王爷生意众多公事繁忙,谁人不知?哪能让他亲自劳动,婉奴只是好奇为何让潇洒卓绝,风流倜傥的三爷送婉奴,婉奴仅仅是好奇而已,别无他意。”他居然为桦逸王解释,让她心虚地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
“何三明白婉奴姑娘的意思,在下正好此时要出门,正好顺路就送婉奴姑娘回南宫府。”何三爷回完话,跃上马车头,驱车前行。
婉奴靠在车中,不再言语。
宇文桦逸倚在昨夜婉奴寝阁的窗边望着她的身影远去,久久没有移动。
“王爷,用早餐吧。”何二爷在门口轻声催促。
“嗯。”桦逸王见她的影子早已经消失,便走出寝阁进入饭厅用早餐。
“回王爷,奴院贺妈妈的底细在下已查过了,”何二爷恭敬地站在旁边禀告着,“宫里姓贺的只有二人,二十年前宫里有个御厨师傅姓贺,现已不在人世,当时他有个年青漂亮的徒弟叫贺文昭,嫔妃们都很喜欢他,后来深得先皇宠爱的平乐公主喜欢,她回宫玩耍时,又尝到了他的厨技,在先皇面前赞不绝口,从那以后,在宫里名簿里再也没见过贺文昭的名字,也没有记载他去了哪里,就这样平白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贺妈妈便是宫廷太监贺文昭?”桦逸王没有抬头,轻轻地念叨着。
“应该没错,有人见过贺文昭的师傅有一把泛蓝光的珍贵菜刀,应该是贺妈妈身上的钜金菜刀无疑。”何二爷眸色笃定地说着。
“他既然是平乐公主奶奶的人,应该会忠心对待婉奴,只是本王不明白,上次我在奴院无意中见到婉奴身边的那名叫荷香的小丫头,也同样拥有一把名贵罕见的钜金绣剪?”宇文桦逸俊眸微肃,搁下筷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王爷,是不是感冒了?我让人去请大夫吧?”何二爷关心地问着。
“没事,你继续说。”他拿过娟帕揉着鼻子。
“是,王爷,荷香的来历简单许多,她八岁时死了惟一的亲人母亲,当街卖身葬母,被平乐公主和贺妈妈碰见买回南宫府。那时荷香正好和婉奴一般大,就把她放到奴院,后来平乐公主过逝,贺妈妈也到了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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