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让许雅婷还牵肠挂肚,并且处理起来非常棘手,那就是方诗语和爱波索的暧昧关系了。一边是相交多年、患难与共的姐妹,一边是朝思暮想、苦苦等待的旧情人。可以说,如果不是一心痴恋着他,许雅婷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许雅婷决定找个机会问清楚。那个年代已经是性开放的年代,即使在校园里也是如此,就算同时有两三个交往的对象,也不会让人侧目相看,反倒会投去几分羡慕的眼光。方诗语知道,爱波索的行为和表现不会受到大众的谴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言以对,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如果能实现呢,许雅婷的手中还是有几张好牌,但是,出于对失败的担心,她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生怕一个错误的举动让她多年的等待化为泡影。
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煎熬,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恋人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享受着别人艳羡的表情,接受周边朋友或真或假的祝福。更重要的,在这个青春躁动的岁月里,名花有主的安全感和流露幸福的自豪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便很容易让人产生嫉妒与恨。
为了学业而忙,为了感情而忘。自从那次遇见钓鱼的老者,许雅婷的心里就不再平静,耳边总有个声音对自己说,有些事情绝不死心,有些事情一定要有希望。可是现在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还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叫方诗语去试探他。试探出什么来了?是坚贞不渝的爱情诺言战胜了近在咫尺的幸福时光么?许雅婷当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想,她有必要了解委托给方诗语的任务,到底完成得怎么样了。
大学的自习室总是书比人多,一些学生为了在教室聊天,还用书本建立了隔离带。许雅婷只是刚进校门的学生,还远没有那么世故,满教学楼找,只求一个安静的角落。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空座,桌面上没书,等要落座时,发现椅子上放着一个橙色的女包。唉,女人何必难为女人,找个座位真的那么难么?
在人满为患的情况下,紧挨着别人坐,也不会惹人生气。许雅婷明白,再这样找下去也是徒劳,不如见缝插针吧。找得有些困了,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细微的说话声,这声音如此之小,或许出了说话之人 ,只有她能听到了。许雅婷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这时说话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风吹进教室,有些凉意,江边的秋天就是这样,白天热得像夏天,偶尔掺杂些带着冰丝的微风,一阵阵。晚上冷得像冬天,却比冬天有些暖意,就像不断地进出空调房,惊喜尽在其中。许雅婷趴在窗户边的桌子上,感受着春夏秋冬带来的综合体验,或暖人心意,或激情似火,或芳心瑟瑟,或紧闭心门。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天啦,正是方诗语的。许雅婷轻抬手臂,从手臂与桌面的缝隙看出去,动作不敢太大。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审问一个人得到的多半是谎言,近距离亲身听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内心无比激动,因为她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爱波索。
“哎,你说,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太傻了?让你大大地捡了个便宜。你可要对我的一辈子负责哟。”方诗语撒娇地依偎在爱波索的身边,声音非常轻柔,似有还无,似断还连。
“说真的,你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我有处女情结。我没有想到我能够这么轻易得到,我以为我要在事业成功以后,凭借自己的财力和智慧,才有幸得到那么一个。所以对于你,我想负责、应该负责、乐意负责。”爱波索轻轻地说着,以郑重其事的语气。
在许雅婷听来,爱波索的声音很有磁性,特别是刚才这种缓慢而不失坚定的表白,深深地植入了她的芳心。可惜表白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邻座的方诗语。很显然,这对情侣至少现在没有发现她。她新换了不常穿的衣服,趴在桌子上,像极了间谍。而那忘情投入的一对,眼里只有他们的世界,便是站在他们的身边,也不一定会发觉。
方诗语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头垂在桌子上,后脑勺紧贴桌面,轻轻地摇滚着脑袋,纤纤细指对着日光灯,不停地自我欣赏着。指甲油很红,这在学生中是很少见的。方诗语食指轻曲,刮着爱波索的鼻子,娇声地问:“你不会跟别的女人好吧?”
“这个,怎么可能?”爱波索有些心里发虚,不敢正面回答。
“在我们云贵高原,有一种巫蛊之术,如果你负了我,我可是会种蛊的。以前皇帝三宫六院嫔妃无数,争宠争地位争利益的时候,可能会用到这个,你怕不怕?”方诗语说着,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表情。爱波索听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担心,或是对这种封建迷信不屑一顾,渐渐觉得方诗语的脸慢慢扭曲,化成一个巫婆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方诗语关切的问。这一问,让爱波索觉得陌生的脸,又渐渐变得熟悉起来。爱波索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妥,又不明确。
“我不冷,对了,你们宿舍的那个许雅婷,来自哪里?神神秘秘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爱波索岔开话题,想打听一些别的情况。他知道那个宿舍只有一个姓许的,什么许不问不许问的,就是那个许雅婷了。
“你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自己去问她好了,我们背后议论她,会不会有些不妥?不过我警告你,她是我很好的姐妹,你不要对她有任何的邪念,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方诗语有些生气,好像怕爱波索发现什么,又好像害怕别人夺走自己的东西。
“看她那样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她的脸,是不是长得难看?还有,给你们拍的照片,你有正面的,她的呢,只有背影,都冲印出来了。什么时候跟你们宿舍的再搞一次联谊活动,这一次,我建议大家都以真面目示人,不要戴面具了。”爱波索还在追问着,虽然问的是群体,只是在这群体里,许雅婷的份量还是很重的。
“一张背影的相片也冲印出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钱多了没地方花?看你也没几个钱,这样浪费你爸妈的钱,你过意得去吗?”方诗语比刚才更生气了,语速提高了一倍,跟刚才绵绵细语的那个她简直判若两人。他们坐在靠后面的几排,方诗语的大声喧哗吸引了一部分同学的目光。
“我都是为了你好,不该花的钱就不必花,你现在还没拿工资,花的都是父母的钱,省着花才对,不是吗?”方诗语好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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