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遏制这种趋势的话,我这个人会马上崩溃。最初的十一个小时对我来说就像在地狱里一样。”汪清的眼睛深邃地看着曹永,说道:“以你的毅力,想必克服了它。”曹永点点头道:“不错,我能够感觉的到,我的大脑像转盘一样,一天天慢了下来。在第八天时,我在瞄靶的时候,旁边一个同来的人突然狂笑,四处奔跑着。他疯了。但是我知道他完全释放了八天来的压抑与折磨。后来被击毙了。”汪清叹道:“但是他同样受人敬佩。”曹永点点头,道:“我的眼角开始有了酸痛感,倦意开始袭来,第八天的夜晚,我像一头死猪一样睡去。但是十一个小时过后又是训练,我现在又要抗拒大脑告诉我的这八天来的疲倦,无论如何那段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考验,都是折磨。可是有一点你们是无法想象的,就是那些面具人,他们根本不是人,除了吃饭解手,二十四小时一直都站在那里,随时待命。十天的魔鬼训练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第十天的晚上我完全释然的睡去,那晚我梦到我母亲,她一个劲儿地对我笑;也梦到我父亲,他和母亲站在一块儿让我过去,说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哇的一声哭了。所有的折磨,所有的苦难,我都自己吞到了肚子里,跑过去抱着他们,紧紧地,不曾撒手,我怕他们离开。我有太多的委屈向他们诉说,有太多的无奈向他们吐露,我捶打着父亲的胸,那种孩子对父亲撒娇的感觉久违了。”曹永说着,眼睛里有了泪光,哽咽了一下。俞悦将滑到脸上的泪珠拭去。曹永继续道:“那种感觉好甜,我释然了,所有的仇恨都没了,我似乎这才感觉到自己原来生活在一个蓝天白云,空气清新的世界里。”曹永顿了一下,苦笑道:“可惜那只是一个梦,一个高贵而奢侈的梦。醒来时已经过了俩天,发现我挂着点滴,旁边坐着一个和我一块儿来的那人,他也坚持了下来。他成为了面具人中的一员,因为他只睡了十八个小时,我睡了四十多个小时。不过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那人是一个蒙古人,很憨。我俩一块儿来的,最后也都胜利了,所以有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我睡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我。再后来我开始替他们杀人,我得了很多的钱。面具人这个组织就是一个帮人暗杀的组织,有很多人花高价请他们杀人,因为他们的行动时万无一失的。”汪清说道:“如此训练出的人,已经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了。杀人对于魔鬼来说,易如反掌。”
曹永射过一道寒光,汪清心里一寒,曹永又恢复了平静的眼神,说道:“同时我在筹措着折磨我叔叔那个混蛋的方案。我打听到他的公司,我在对面租下了一套房子。他出入小心,有保镖把守,想必这混蛋平时做贼心虚。我开始找机会下手,但是,都徒劳的很,相反地他有所察觉,警备更加地严密。我不得不在租下的房子里拿着狙击枪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李枫道:“这对常人来说可能是折磨,可是对于你来说容易的很。”曹永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等到了,我没有那么快杀死他,我打断了他的腿,一枪,一枪,每一枪都让我沸腾。他四处惶恐地趴着,我对面的办公室乱成了一团,我打的他的腿血肉模糊,我在瞄准镜里甚至看到了那些肉末在飞舞。”说着,嘴角浮现了一丝恶毒的笑意。俞悦不哭了,她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一脸痛苦。曹永继续道:“后来他进了医院,医院给他安排了一间特殊的隐秘的病房,可惜对于我来说,找到它轻而易举。他不是好色吗?我给他找了一个越南的护士,可惜护士有艾滋病。”说着,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汪清冷冷说道:“这方法却也有趣。”李枫紧盯着曹永,心头有些发凉。曹永继续道:“这畜生怎么受的了这妞的诱惑,于是我便看到了他奋战的一幕。那一刻,他开心,我比他还要开心。”说着狂笑一声,接道:“后来我给医院写了一封匿名信,称他有艾滋病,医院不信,但是出于安全还是检查了一下,结果果然是这样的。那畜生之后便被隔离了起来,留院观察。我早就将我母亲接到了教堂。我弟弟和我婶婶一块儿卷钱跑路,一块儿分赃去了。我那畜生叔叔,比较惨了,哈哈,他没人照顾,自己又不能走动,听说钱被卷走后又发了疯,大家都避他远远的,成为了医院的累赘。医院没办法,就请求政府,给他服药结束了生命。”说完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李枫问道:“之后你便准备开始对你弟弟下手?”曹永冷冷看了李枫一眼,道:“我弟弟不是我杀的,我希望你们警方用证据说话,不要空穴来风行吗?”李枫又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火车上?”曹永没有看李枫,眼睛重新回到了窗外,说道:“叔叔的事情被面具人这个组织知道了,他们对我好像很有兴趣似得,那天我去交差时一个戴面具的青年和我聊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这人是他们的头儿,所以我十分敬畏。他问了我一些家事,以及有关叔叔的事情,我都一一简答。后来他交给我一笔钱让我暗杀我弟弟,将暗杀地点选在火车上。可惜我上了火车后没有忍心杀他。”李枫叹道:“你还是个人。”俞悦小嘴一撅,怒视他一眼,李枫耸耸肩表示无奈。汪清道:“这么说来你弟弟是面具人杀的了。”曹永摇摇头道:“他们不会亲自出马的。”李枫道:“他们这样做原本就是为了让我们将你们兄弟二人分不清,弄的眼花缭乱。”曹永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妇人做了伪证。”汪李二人奇道:“哦?”曹永继续道:“我没有杀我弟弟,他们就临时改变计划,让那妇人来杀,大概是给了那个妇人一笔钱吧。”汪清道:“那她为什么不把责任推给你,就说是你杀的,反正你也被人目击了,而是要制造自杀假象,多此一举呢?”李枫笑道:“假象做的烂透了。”曹永道:“这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我曾试图暗杀我弟弟。”汪清点点头,道:“这就是为什么她在交代证言时有点闪烁其词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曹永熟睡时,被她勒的窒息而死。然后制造自杀假象。那时一片黑,谁也看不清楚。”李枫疑道:“可是你为什么出现在小树林里,而且被追杀?”曹永言道:“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我没有完成任务,就要将钱交还给那个头儿,他让我在小树林等着他。”李枫笑道:“没看出,你原来是个老实人。”曹永看了李枫一眼,叹道:“不是我不拿,是我不敢拿,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被他们掌控在手中。”汪清道:“后来呢?”曹永道:“后来我在小树林等着,就碰到了一对侏儒,但这俩个人身手不错,脑子却不太灵泛。”李枫笑道:“是根本不灵泛。”汪清说道:“后来你就碰到了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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