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否则不仅不给我们钱,还会抛弃我弟弟阿永。若是从了他,他答应照顾我们。母亲开始不同意,但是想到我和阿永,她很无奈,哭的泣不成声,就答应了。”俞悦抽咽着道:“永哥不要再说了。”曹永此时异常地平静,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说?这十多年来,多少个日夜我在想着这些事情,独自一个人在空洞的夜晚回忆,那种感觉你们明白吗?我现在有机会一吐为快,我干嘛不说?”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汪清被他的笑声感染了一身的寒意。看着他犀利如箭的眼神,汪清暗衬道:“此人不仅可怜,而且可怕。”曹永继续道:“那晚我在门缝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畜生对我母亲猥亵之事。母亲闭着眼睛,泪水无助地滑落着。”俞悦“吖”地一声,曹永一道寒光射过,看向俞悦,冷笑道:“你觉得很可怕是不是?”俞悦看曹永的眼神,恐慌的向后退了几步。曹永道:“我就是要把这一切铭记在心,一刻也不能忘了,一生都不能忘了。我要让那畜生加倍偿还。”
曹永有些不平静,牙齿咬到咯咯直响,眼神里仿佛可以看到怒火,将眼球烧的发红。汪李二人同样对眼前这个人有些惊悸。他俩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种情景意味着什么,折磨,痛苦,万箭穿心,这些已经不足以表达了。能忍受这样的除了恶魔还有什么?对,还有曹永,现实将一个人逼向绝路时还有什是不能忍受的?俞悦不再啜泣了,因为她无法啜泣了,她的每个器官都被这种震撼冻结,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儿,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曹永脸上的肌肉抽搐的明显了许多,李枫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有些发颤。汪清颇为他感伤,又问道:“后来呢?”曹永继续道:“后来这畜生就将他接到了家中,而我婶婶摄于他的威严也就接纳了下我母亲。他对外称我母亲是他们家的佣人。他是一个商人,一个腰缠万贯的商人,可是他也是一个伪君子,十足的伪君子。父亲最初受到他的蒙蔽,才信任他,将钱交给他的。我做完手术后,没去找他,开始独自一人的流浪生活,那年我十三岁,后来不得已之下只有辍学了。那年我幼小的身体出现在了工地里,酒吧间,街头边。”曹永开始平静了下来,继续道:“可是我母亲日子不好过,婶婶对于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时常打骂。这些我那苦命的母亲都能忍受,可是最让我母亲痛心疾首的,是我那弟弟阿远,这个小混蛋竟然觉得我母亲下贱,对她也是冷嘲热讽。想我母亲低三下四的还不是为了他,可恶的是,后来这个小混蛋一直都没有看望过我母亲的下落,亏我母亲还一直挂念着他。”汪清看着曹永,眼神深邃,说道:“他的确是一个小混蛋,你有足够的理由杀他。”曹永看了一眼汪清,道:“他不是我杀的。”
曹永眼睛又飘向了窗外:“我就这样独自地生活着,但是,对于一个流浪的人来说,平静就是一种煎熬,我想要刺激来满足我大脑的寂寞,空虚。所以我开始了抢劫,但是我不仅是为了钱,更多的是这种方式让我不再孤独,让我的生活有了新鲜感。”说着,语气里流露着激动与沸腾。汪李二人互视了一眼。汪清叹道:“生活造就了每个人,而你的生活也许更加真实吧。”曹永继续道:“渐渐地我被一个社会团伙注意到了,我加入了他们,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台机器,为他们做着犯罪的勾当。但是我无所谓了,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李枫皱眉道:“你难道就不想想你母亲,让她脱离苦海?”曹永冷笑道:“我拿什么救我母亲,金钱?地位?我什么都没有,说白了我当时就是一个社会人渣。存在在这个社会中,对每个人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那时我对我自己完全地失去了信心,可惜上天有一件事情还是做得很公道的,他没有让我在那种残酷的环境下死去。”汪清叹道:“一个人对自己失去信心,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除非是现实将这个人所有的希望完全毁灭。”曹永看了看汪清,说道:“之后一封信让我重生希望,信里说要将我培训成一个杀手,而且还会给我一笔足够的资金,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养活我母亲,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报仇了。后来接我的是一辆面包车,一上车就被套上了黑色布罩,眼前一片漆黑。那一刻我有些害怕,但是,想到我贱命一条,又有何惧,就撞着胆子任由他们摆布。”李枫苦笑道:“一个人如果真的一无所有,我想像不到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曹永对李枫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道:“后来我跟随他们来到了山里,当我被揭去面罩时,目之所及都是青山,一棵树都没有。前面是一座五层的白色小楼,没有围墙,院子被铁丝围着,那楼显得异常的孤冷寂寞。我耳边是风,飒飒的风,我感觉的到,即将来临的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后来发生的却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周围是一个个戴着笑脸面具的人,持枪站立。各种笑脸让我觉得阴沉之极。”汪清惊道:“是面具人?”曹永点头道:“是,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山里的日子十分难熬,最初五天训练强度极大,夜晚休息五个小时,但这五个小时不能闭眼睡觉。晚上不能闭眼睡觉,我的头像要裂开了一样,大脑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刺痛着每一根神经,后来麻木了,因为我已经睡不着了。”李枫问道:“那五天难道天天都是如此?”曹永点点头,道:“不仅如此,白天还要集中注意力接受训练。一有打盹,注意力涣散,就会吃枪子儿,到最后,同来的五个人,连我算上只剩下了三人。一个人就是眯了下眼睛,被立刻枪决。还有一个人试图逃走,被枪决。”李枫倒吸一口凉气。汪清说道:“你的毅力着实让人佩服。”曹永看了一眼汪清,摇摇头道:“我没有办法,只能坚持,我有理由活着,我不能死。因为我大仇未报,还因为我有一个受着折磨的母亲。我必须活下去。高强度的五天过去了,我们余下的三个人听说结束了第一阶段,彼此有了久违欣喜。但是那只是一种生理的自然反应,我们大脑什么都想不到,五天来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训练还没有结束,马上迎来了第二阶段。他们要我们做的任务很简单,白天十个小时持枪而卧,打靶,那些靶是不时地出现的啤酒瓶,这需要十分集中的注意力,错过三个马上就会被击毙。晚上是十一个小时的睡眠,这回是必须闭上眼睛,本来是件可喜的事情,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睡觉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我的大脑像注了铅一样,疼痛且亢奋,完全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以前的往事,那些可怕的回忆如同放映机里的胶片一样,在我面前流水线式的出现。我只能感到大脑飞快地旋转,我知道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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