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太漂亮,招惹来太多他们惹不起的人。戏子如妓子,在哪个年代都不能避免。”
如故意外,没想到无颜曾经是这样卑微的身份,过着这样凄惨的生活。
云末说到这里停下,细看如故脸上神色,不见她脸上有任何不屑,才接着说下去。
“如果是随波逐流的,倒也罢了,偏偏无颜生了一副硬骨头,任班主把他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委身给那些达宫贵人淫玩。到了台上,依然风采依旧,仿佛身上没有那些伤。宋太傅心生怜惜,又喜欢他的傲骨,头一回在私事上动用了自己的权利,把无颜从戏班子里赎了出来,收为义子。无颜做了宋太傅的儿子,谁还敢对他动那念头。无颜感激宋太傅,敬宋太傅如亲爹,所以这孝是雷打不动的,即便是太上皇也不能强求。”
如故一直以为无颜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没想到花里胡哨的他竟有这样坚贞的一面。
想起无颜靖王府唱戏的那一次,他胸口上明明有着很重的伤,在戏台上的时候,却跟没事一般。
虽然没亲眼看见无颜小的时候,在台上带伤唱戏的模样,也不禁隐隐心痛,心里漾开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原来,他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也难怪宋太傅会为他出面。
接着眼前突然晃过无颜不怀好意的眼神,蓦地想起刚才在锦园看见的那一蓦,又瞥了嘴,守孝不过是不成婚礼罢了,私下里该做的,还不是做尽了。
女人照玩照上,风流账一大堆。
“你以前也在越国的,和无颜很熟?”
“何止是熟悉。”云末撇脸一笑,“云末和明王之间的事,郡主以后自然会知道。”
他眼里多了分别样意味,让如故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腿。
如故不是腐女,但他们个个长得都太漂亮,让人忍不住往别处yy呢。
八卦分子又开始活跃,忽地翻身,把云末反压在身下,挤眉弄眼,“你老实交待,你和无颜是不是彼此爱慕?”
云末失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换别人,早就妻妾成群,可是你和他都还单着。无颜还有个孝期做借口,那你呢?”
殇王可以说已经娶妻,可是云末这个身份,可是单身,又不可能拿殇王的身份说事。
“云末一直在郡主府里,郡主的侍郎怎么娶妻纳妾?”云末摇头叹气,什么事到了她这里都能扭曲得不成样子,“何况没娶的何止云末一个。”
她府上那几位,全都是没娶妻生子的。
如故哑然,讪讪地缩回按住他的手,“我忘了。”
照这么看,他们是因为那份协议,才耽搁了终身大事。
“不如我去求我娘,允许你们纳妾生子吧。”
“……”
如故傻笑,这样的话,当然只是玩笑话。
“那金钗到底有什么玄机?”这个问题,她已经瞥了很久,实在憋不下去了,
云末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一笑。
“皇上要的不过是郡主的一份心意,至于送什么礼物,不重要。”一国之君,要什么玩意没有?再稀罕的东西,到她那儿也都算不上稀罕了。
“你也知道,她要的是一份心意,可是毫无诚意的东西,哪来的心意?”
“郡主不是去过张家村。”
“……”
“皇上知道郡主去过张家村,自然知道了郡主的一番心意。”
“这跟你那只金钗有什么关系?”如故身边的人全是母亲给她的,她没指望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被母亲知道。
“皇上虽为帝王,却也为人母,她最在意的,除了郡主的心意,还有郡主的安全。身为皇家的人,只有不被人注意,甚至被人看低,才是最安全的。郡主连送皇上的礼物都毫无诚意,可见郡主平时当真是娇纵惯了的,这样的人自然是登不上台面。登不上台面的人,对江山又哪来的威胁?没有威胁,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郡主,那么郡主也就是最安全的。”
如故看见素锦和凤金莲的表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
但被他左一句不上台面,右一句不上台面,说的脸一点一点地黑了下去。
“就算你说的有理,难道你就不能送件别致点的款式?”那钗子做工虽然精致,但款式真是俗得不能再俗,而且足足有半斤金子,戴在头上能把脖子压歪。
她的脸越黑,云末眼里噙着的笑意越浓,最后终于低笑出声,“皇上自然猜得出,那只钗子是云末的手笔,所以无论再俗不可耐,也是云末的眼光,不会贬低郡主的品味。”
如故撇脸不屑地‘哧’了一声,他也知道那钗子俗,“你说我娘猜得到就猜得到?”
“郡主的事,无论巨细,都由云末一手操办,而郡主从来没理会过,皇上又怎么会认为是郡主的眼光?”云末的眸子黯了下来,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气氛又变得暧昧。
如故心脏蓦地一紧,接着快速跳开,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明知道他事无巨细是对极品女的,柔软的话音,仍挑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渴望,对柔情的渴望。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一直**,但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温柔,渴望恶魔教官看在她努力的份上会对她好些。
可是穿越回来,她渴望能温柔的恶魔教官,变成了暴虐的殇王,她被他蹂躏的身下。
残酷的事实让她彻底的从梦中醒来,开始正视最后一次见他那夜的残酷经历。
他对她的作法固然极端残忍,但她却恨不起他来。
虽然不恨,却把对他的温柔的渴望埋入了心底深处,再不容任何人触碰。
而云末简单的几句话,却将她心揭开,露出里面渴望温情的萌芽。
但这个人藏的太深,一旦陷进去,可能真的是被他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如故强行转开头,避开他的视线,下了软榻,去桌边拿茶杯倒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心乱则乱,拿着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失手跌落在地上,破成几片。
她早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处理,杯子摔坏了,也没想到叫下人,自己蹲下身去拾碎片。
指尖被尖锐的碎片刺破,她早已经习惯了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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