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临别所赠。孔大哥可将随身之物,不拘兵刃、钱财均可放于袋内,即可避免他人的注目。”说着把这须弥袋的使用法门,详细地教给了孔宣。而袋内原有的那些金玉宝物,自然早已被他并入自己的须弥袋中。
孔宣得了这件道家宝物,略一试用果然妙用无穷,当下高兴得难以自禁,向张天山连声称谢,把生铜棍以及得自杨天赐的那些金锭都放入了袋中,身上的负担顿时为之一轻。他啧啧称羡道:“倒瞧不出,张兄弟和小王爷的交情竟如此莫逆,他居然舍得把这样的宝贝也拱手奉送。”
张天山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在一旁的张莲儿却酸溜溜地瞟了一眼孔宣。哼了一声催马越出二人,独自向前奔驰。张天山略一思忖。猜出了几分原因,向孔宣笑道:“女孩儿家天性小气。大哥莫要见笑,待小弟追上去看看。”
孔宣哈哈一笑,大咧咧地道:“去吧去吧,好好哄哄你的俏妹子,孔某按缰在后慢慢跟来便是。”
张天山催马赶上张莲儿,轻轻拉住胭脂马的辔笼,温言道:“莲儿,你怎么了?”
张莲儿负气地将脸扭向一边,哼道:“哼。刚认识这才几天啊,就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亲热,把别人都抛到脑后去了。”想到刚才张天山瞪她的那一眼,心头更是委屈得不行,两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张天山轻轻扳转她的肩头,却见她眼眶通红,竟是落了满腮的泪痕,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赔笑道:“唉。瞧你说的什么傻话?你我一路行来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情谊又岂是旁人能比?”
张莲儿心头一热,心头的怨气顿时消解了大半。但仍旧负气地道:“哼,说得好听,那你去把那个须弥袋要回来。转送给我。哼,看你的心里是大哥重要还是妹子重要。”说到最后。两边的耳根子都羞得红了。
张天山道:“孔大哥要用须弥袋来收藏兵器,你要那个须弥袋有何用?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你我合用一个难道还不够么?”
张莲儿听他说得有理,再者二人合用一个须弥袋关系更显亲密,但口中仍旧不依不饶地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想要!哼,除非你能拿出比那更好的宝贝来。”
张天山略一思索,笑道:“今天早上,我倒是刚得了一件宝贝,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说着取出那个铜符往地上一抖,一道金光过后,地上顿时显出了血眼金猱的身躯,只见它收缩成一团,俯首贴耳不敢妄动。受那记“真佛吼”的威慑,它虽然没有认张天山为主,但在他的余威之下却是爪牙潜伏,凶性尽敛。
“呀,好可爱的金毛猴儿。”
张莲儿喜动颜色,下马想要去抚摸它的头顶,却见那血眼金猱陡然发威,浑身的金毛猛然竖了起来,身躯也暴涨至四尺来高,冲张莲儿呲开了森寒的钢牙,倒把张莲儿吓得花容变色,下意识地缩手不迭。
“这可不是什么金毛猴儿,这是身具上古血统的血眼金猱。”张天山向她掷来一块铜符,叹道,“说起来也是一头极罕见的灵兽,你只消将精血涂于铜符上,它就会认你为主,从此听从你的使唤。只是它天性凶顽难以驯服,平时最好将它镇压在铜符内,以免误伤无辜。”
血眼金猱见张莲儿接过铜符,凶相顿时收敛,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那块铜符,口中呜呜低吼,模样竟似极为恐惧和厌恶。张莲儿刚才猝不及防,才被它吓了一大跳,此时望着它这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心中竟油然而生一种同情,柳眉向张天山微微挑起,嗔道:“小山哥,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是常说众生皆平等吗,那凭什么我们能逍遥在这天地间,而它却要被镇压在铜符内?哼,我既要做它的主人,就要先助它毁了这座囚牢。”说着运起断金碎玉手,将那块铜符“喀喇喇”捏成了十数块碎片,张天山就算想要喝阻也来不及了。
血眼金猱呆呆地望着她,眼中亮晶晶的似有泪光闪动,忽然一声低低的呜咽纵到了她的怀里,重新缩成了半尺大小的一团,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胸口,模样竟然如猫儿般温驯。张莲儿又惊又喜,伸掌轻轻抚弄它的脊背,它仰头伸舌舔舐她的手心,惹得她手心痒麻,格格娇笑不已。
张天山倒看得呆住了,他当时只是凭“真佛吼”之威强行压服了血眼金猱的凶顽,其实并没有真正收服它。而张莲儿刚才的碎符之举,看来却是搏得了它由衷的感动,瞧它这副温驯模样,显然是死心塌地的认她为主了。只是没有了这块铜符的镇压,万一它日后不服管束凶性发作,或是索性逃遁而去,却该如何是好?
但如今铜符已碎,再多说也是无益了。他只能暗暗苦笑,调侃地道:“怎么样,这只活宝贝你可满意?若是仍不满意,我就只有拿它去换孔大哥的须弥袋了。”
张莲儿急忙把血眼金猱抱在怀里,急道:“刚刚说好送给我的,这么一会儿你就想反悔了!哼,门都没有。那个破袋子就送给你那位将军大哥吧,我不要啦!嘻嘻,好漂亮的一身金毛,以后就叫你小金吧。”
血眼金猱坐在张莲儿身前的马背上,挥舞两条胳膊吱吱叫个不停,似乎对这个名字颇为满意。
孔宣催骑从后赶上,待看清和张莲儿在马背上嬉闹的小金后,顿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急忙示警道:“莲儿姑娘小心,你怀里的猴儿似乎是传说中的血眼金猱,它发起凶性来,恐怕连孔某也――”
张莲儿得意地一扬下巴,调侃地笑道:“嘻嘻,孔大将军不用害怕,小金乖乖的很听话,不会伤到你的。”说着轻夹马腹纵骑奔驰,沿途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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