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彼此都还不熟悉,当天晚上,宿舍里少有人讲话,都在玩着各自的诺基亚神机。渐渐的话题从交流手机开始,然后开始自我介绍,然后就放开肚皮吹着各自的牛皮。杨阳洋,一直在讲诉着他高中传奇经历,从恋爱到打架,没有他不涉及的地方。无论什么话题,他都是一套套的理论,然后配上实践故事,一直说到大家封他为助教。但最终他的外号却叫“八六哥”,源于他喜欢打10086找客服聊天。陈凯,富二代一个,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我们都一直叫他凯子。
在部队里军训有很多的规定:早上5:50起床,还不准早起,不给洗漱。五分钟后站好队,6点钟准时出操训练。6点半回宿舍洗漱,十分钟后再次列队去食堂吃饭。吃饭前先围桌子坐好,等教官说“开始吃饭”才能吃饭,吃完后自己洗刷自己的饭盒和勺子。值得一提的是,吃饭没有筷子,夹菜什么的都只能用勺子。吃饭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十分钟,吃完后再次列队训练。晚上时间也是有安排的,听讲座、看电影,统一时间熄灯,还有人查宿舍不给说话。除此之外夜里还要安排同学轮流站岗,一人两小时。最好的站岗时间是刚熄灯那两小时,反正大家也睡不着。最悲惨的是站岗被安排在凌晨三、四点,正是美觉当头的时候。
军训的第一天,就有人偷偷早起洗漱,倒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而是水龙头的数量的限,抢点水都是件困难事。最要命的是上厕所。两个蹲位,一人一天要干一次大事吧,按每人五分钟时间算,二百个人一个接一个地上,也要排上八个多小时!我记得我站岗的那个夜晚,清楚地看见有人溜到草丛里解决了大事,一边大声喘气还一边说:“操,蚊子!”
同样也是第一天,我们独立连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大部队都在一起训练,顶着烈日,没法去偷懒。而我们由于距大部队较远,可以自由安排训练场地,也可以偷偷地多休息几分钟。没几天这种优势便在皮肤上体现出来:黑色连与白色连。
第一天午餐,大家都在抱怨饭菜太难吃了,看不到肉心,也看不到油。当晚,部队惟一的小卖部就脱销了,连榨菜都卖空了。两三天后,当我们再次坐到餐桌前,不等教官下达开饭的命令,大家都把包子全捏一遍。一般来说,被人捏过的包子别人会嫌弃,是不会要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被人吵过一口也照样有人要。一周之后,只要教官下达开饭命令,饭菜会在30秒内分光,然后倒上汤就吃完了,光盘行动在每一桌都表现的很完美。
早上,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整齐地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大步向食堂进发,意在告诉大部分,我们“白色连”的狼来了。
我们的优越感仅仅体现在我们的皮肤上,其他条件一概没有,比如洗澡的问题。我们只能在水龙头前冲冲凉水澡,尽管九月份的夜晚天气还是比较凉的。但是大部队却拥有公共浴室。这种积怨终于爆发,我们向教官提出要洗热水澡的要求,经过教官的协商安排,终于让我们达成了一次心愿。那天傍晚,我们二百来号人穿着大裤衩,端着盆,在浴室外列队等待。天渐渐地黑了,蚊子也出动了,可我们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今晚我们必须要洗到热水澡。其实大部队的男生们也没洗过几次热水澡,浴室一直都是给女生用的,但今晚必须例外。女生们不急不忙,边聊天边笑着走着浴室,再擦着头发聊着天出来,一个接一个,从不间断,根本无视我们列队的等待。就这样一直站着,一直被蚊子咬着,一直到了九点钟,连教官都受不了了,开始对浴室大喊:“再给你们三十秒,再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了!”然后我们二百来号人开始大声地倒计时:“30,29,28……”
这样的方法果然好使,女生纷纷出来了。这么奢侈的热水澡,十五天我们只洗过这一次。
有人说上大学就是来恋爱的,我们也这么认为。军训了这么多天,我们独立连根本就是与女生无缘,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个个黑妹的存在。在数次观察与鼓动之后,八六哥决定一马当先,好好实践一回他的丰富理论,以对得起他助教的称呼。但事实证明,往往叫的最凶的人最没有胆量去做。不管我们怎么鼓动,八六哥始终不敢去要女生号码,只会在背后点评哪一个最漂亮,哪一个胸比较大。
这种鼓动在相互间滋长,最终演便成打赌:打80分,输掉的一方每人去要一个女生的手机号码。中午,我排队蹲坑回来迟了,他们的牌局已经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赌注,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八六哥一方已经打到j了,凯子那边还打着2。这种输赢几乎已成定局,凯子却突然起身:“邵弘毅,帮我顶两牌,我要去蹲坑,憋不住了。”
我二话没说就接过凯子的牌。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下,我方输了是很明显的事。就时我才知道这牌是有赌注的:“我是接替凯子的,输只能算他的,凯子哪去了?我靠,掉粪坑里啦。”
“少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去要号码。”
“不带这样的,我不知道有赌注啊,昨天打牌不是赌泡面和水的吗,我去买泡面。”我想脱身,但这一帮饥渴男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愿赌服输。”八六哥又开始了他的大篇理论,“做人要守信,愿赌要服输……”
“我靠!”我用无注的眼神看着我的对家,“怎么办?”
“不关我的事,我不是你们宿舍的。”
这兄弟说完就走了,连他是谁我都不认识,不认识也来打牌,还打有赌注的牌。
看着大家期待和饥渴的眼神,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就为革命牺牲一回吧。”
“这哪叫牺牲啦,这是一个多么光荣的任务啊……”
辛苦训练了一个下午,大家都期待着吃晚饭,而我却感觉是将要上刑场:“我今天不舒服,晚饭我不想吃了……”
“少来,你就装吧,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八六哥比任何人都急,“想逃吧,没门,我跟你讲啊……”
听着没完没了的念念碎比去要号码还要艰难。
晚饭桌上大家一直在念叨和催促着,还没等我准备好,我就收到一条短信。我打开短信很是诧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和哪个小姑娘聊天的?谁发的短信呀?”凯子在一边说的很大声。
“发的是什么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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