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看呢。”八六哥也在一边附和着。
我无辜地看着他们:“一个陌生号码,发两个字。”
“哪两个字?”
“发的是‘是谁’。”
顿时一桌的人笑的前俯后仰,与此同时隔壁桌的女生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那一刻我感觉陌名其妙。
晚饭还在继续,凯子还是很不淡定:“记住你还有要号码的任务,就要那个,就那个低头玩手机的那个,看到没?”
“知道啦!不就是你想要嘛,成全你。”我放下碗,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不丢面子也不被关注。
男生吃饭本来是很快的,但今晚,我们吃的都非常慢,一直地等待,一直在催促。再慢女生都要吃完了,看见先前玩手机的女生离开饭桌,我赶紧上前,用自己强大的身躯挡住那一群色狼的视线:“同学你好,请问能要你的手机号码吗?”
那女孩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羞涩,在思考了三秒钟之后给我一个致命的回复:“算了吧。”
尴尬!我除了尴尬还是尴尬;笑声!那群色狼除了笑声还是笑声;背影!那女生除了背影还是背影。
晚上的宿舍里炸开了锅。大家如获珍宝一样分享着发来“是谁”短信的号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发信息过去,但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复。
对于他们超乎寻常的激动我并没有兴趣,因为这完全是寄托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躺在床上,无聊地和高中女同学发信息聊天,而这位女同学竟在她们宿舍把我说成了一位传奇人物。
没多久我又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有人让人发信息给你。”
我回复过去:“请问你是?可不可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王嫒嫒,南师的,我的下铺正在说你的故事。”
我这才明白我的高中同学就是在王嫒嫒面前把我说成了传奇人物。
“我叫邵弘毅,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啊。”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她该睡觉了,更直接的意思就是:我有事先不聊了。
“我的床还没铺好,我睡什么觉啊。”
还挺有趣的妹子,可以聊下去:“那你来我们宿舍睡吧,我们这有空床。”
“你那一大群色狼,我哪敢去。”
“怎么会,你睡我床上,我保护你。”
“不要,你还是睡我的床下吧。”
“靠!地位这么低。”
“地位不低啦,我的床下是你的高中同学。”
“……”我发了省略号过去,表示我对她的无语。
“我睡觉啦,我要抱着我的小鸭子睡。”
“干嘛呢,是不是在和那个‘是谁’聊天?”凯子见我一直在发信息就抢过我的手机。
“唉,不带这样的啊,手机给我。”
没等我起身八六哥就拉住了我:“凯子,快翻翻他的信息,我说那妹子怎么不回我们短信呢,原来和他一直在亲热啊。”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挣脱着,待我挣脱出来,凯子已看完了我的信息。
“牛!真牛!抱着小鸭子睡,你就是那只小鸭子吧。”凯子翘起大拇指,深深地点了点头,“杨阳洋,你只能叫八六哥了,助教不是你当的,助教非邵弘毅莫属。”
接着凯子就把短信的内容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八六哥也翘起了大拇指:“他不是助教,他比助教高多了,他就是我们的导师。”
从那开始,我被他们叫了四年的导师,工作后依然在叫,也可能会叫上一辈子。
没等我解释,凯子的手机就响了,一阵“警笛”的铃声划破宿舍:前边车辆靠边靠边,后边有车队……
“你好,请问你是……你打错了。”凯子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不知道哪个二百五,打我电话还问我是谁,还叫我以后别骚扰他女朋友。”
没等大家讨论,八六哥的电话也响了:“凯子,是不是这个号码,159的,250结尾的。”
“是的是的,怎么也打给你了?”
“大家不要出声,我开免提。”八六哥按了免提键,和我们一起分享这个奇怪的来电,“你是谁啊?”
“你别问我是谁,请你别在骚扰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是谁啊?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你们刚刚发短信骚扰的就忘啦。”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们宿舍刚才有人接到电话说‘我是呆比’,是不是你呀?”八六哥举起他的诺基亚大砖头,向我们发出yin荡的笑容。
“我是南大大三的,小心我来找你们。”
“南大的?我看你是电大的吧,我告诉你,我们都是吓大的,呆比!”八六哥毫不示弱,说完就挂了电话。
“搞大了,我们搞到人家女朋友了。”凯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义正言辞地辩解道,“我们又没怎么,不就发几条短信嘛。”
“号码还是250结尾,一看就是个二百五,我们这么多人怕毛,我倒要看看这二百五矬男是谁。”八六哥情绪相当激动。
凯子像是看到了团结的力量:“他女朋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矬男矬嫂,还配不上我们导师呢……是她主动勾我们导师的好不好。”
“什么什么?”我越听越觉得故事不是这样子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导师,我跟你讲,就是那矬嫂勾搭你的,发‘是谁’短信的就是她……”
“嗯嗯!”八六哥一直在“嗯”,不给凯子说下去。
“八六哥,实话实说了吧……导师我们对不起你,等军训结束了我们请你吃肯德基。”凯子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向窗外,就好像矬男矬嫂就在窗外看着一样,“我们只是把你的号码写在纸条上,放在隔壁桌上,那桌那么多女生,而且拿到纸条的也不是矬嫂,可干嘛就她发信息给你。”
“靠,都这样了,那你们干嘛还要我向她要号码,多丢人,换一个要不行吗?”我当时无比愤怒,但看着这群傻娃们诚恳的态度也就消气了,“我不生气,最后实话告诉我,纸条是谁写的,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
没人回答,大家都一个劲地摇头。当晚我收获一箱泡面,是大家谢罪的表现。但一箱我只吃到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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