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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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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刀(早期短篇,自娱自乐作品)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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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寒山的墓前已经有人,远远地我就能辨认出是谭梦梦。

    谭寒山生前创建和发展了神威镖局,在中原一带很是威风。

    大江南北,纵横数十年,从未失镖,倍受江湖人尊重。

    三年前路遇号称“毒王”的苗齐天劫镖,他虽身中剧毒,仍手刃毒王,拖着残躯安全护镖到了目的地。

    死后的墓地很凄凉,就个小土堆,也没人来吊唁。

    世态炎凉显现无遗。

    谭梦梦对着父亲的墓哭泣着,没有觉察从后面过来的我们三个。

    上官随风的脚步开始放慢,拖到了后面,我不住回头用目光催他。

    他真的害怕了?

    “爹,叶神医治好了母亲的病,我也请人去杀上官随风为你报仇了。你就安息吧。”她哭诉着。

    我们一直走到了她的背后,她也没有感觉到。

    在她的旁边放着上官随风忘记拿的行囊和药箱。

    令我吃惊的是墓碑只是块木牌,上面写着:谭寒山之墓。

    而那深插入地的柄是铁的,虽然我只看到一小截,也能判断出不是一般的铁棒。

    我们走到墓前行礼,谭梦梦才看见了我们。

    她有些惊讶,擦干泪问我:“你怎么来了?”

    然后对上官随风说:“你的行囊和药箱忘记拿了,在这呢。”

    我没说话,上官随风有点尴尬地应了声“恩”。

    小妹大概也发现了那个木牌的特别之处,走到后面看了看,然后回来对我说:“六环大刀。”

    我一愣,猛然醒悟,怪不得上官随风没刀了,原来这墓是他修的,而他的刀就插在这。如果没猜错,刀头插在了地下。

    他这样做仅仅是因为赎罪?

    上官随风没有说什么,他默认了。

    谭梦梦不明白,问我:“上官随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容小妹帮我解了围,说道:“也许已经死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让我放过上官随风,可我能做到吗?

    上官随风说了话:“他还没死,我就是上官随风。”

    谭梦梦望着眼前的叶神医,呆住了。

    如果上官随风没有承认,也许我会顺着小妹的意思隐瞒这个事实。

    严格地说,曾经的随风寨寨主上官随风确实已经死了。

    他的刀埋在了这里,寨子也不复存在,他还活着吗?

    应该说现在的他只是叶神医。

    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小妹的意思,可他却承认了。

    承认得很坦荡而从容,让我无法理解。

    “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给我父亲解毒的叶神医吗?你昨晚不是还帮我母亲治好病了吗?”谭梦梦抛出一连串的疑问。

    上官随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对着坟墓说:“谭兄,我看还是告诉他们真相吧。”

    说完,他弯腰拿起行囊,打开后取出封信,交给了谭梦梦。

    谭梦梦仔细地看着信。

    看完后,忍住泪水把信递给我,说道:“上官随风不用杀了。”

    慕容小妹凑过头和我一起看这封信。

    梦梦吾女:

    见信时,父已去,勿伤心,汝当自强,照顾好汝娘,吾亦慰然。

    父3年前中毒太深,虽上官弟努力解毒,几经缓解,然近日已毒攻心肺,时日不多。

    上官即叶神医,因黑白有别,故隐名相助。

    前日有人托镖,父受之,后方知为贪官所贪赈灾之资,悔已晚。后生一计,约上官弟相商。

    父乃将死之人,名利无牵,然上官风华正茂,却愿忍骂名,抛名去利,欣然接受,实乃大仁大义之人。父甚敬之。

    父押镖必走随风寨,必毙命随风寨,然绝非上官所为,乃为父自毙。女不必怨恨于他。

    后官府必封镖局,母女困苦难免,然有千万百姓因此获福,有所值。望谅父之所为。

    父不多言,相信梦梦自会明了父之心思。

    父寒山亲笔

    把我们看见的一切与这封信联系到一起,整个事件的真相便出来了。

    三年前谭寒山中了“毒王”的毒,上官随风化名叶神医帮他解毒,两人因此交好。

    但因为中毒过深,无法根治,只能控制,现在已毒至心脏,谭寒山和上官随风都知道控制不住了。

    怪不得上官随风一直说谭寒山死于他手,他是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

    谭寒山接到那个镖后,便与上官随风商量劫这个镖。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他们都将身败名裂。

    谭寒山压镖到了随风寨,看到了来劫镖的上官随风后,遣走了随从人员,然后自毙。

    上官随风又解散了随风寨,组织寨子里的人拿着这些钱财去买粮买衣赈灾。

    他埋了谭寒山,并将六环大刀也埋在了这,表示自己也已死。

    他一直在忙碌赈灾的事宜,没想到谭梦梦的母亲病重,所以得知后急匆匆地赶去医治。

    当然他更没想到会遇见我和慕容小妹,否则可能治了病后会马上去赈灾。

    小妹望着我说:“侠之大成者多为隐忍之辈,此二人皆可称为大侠。”

    我默然无语,陷入沉思。

    望着瘦小的上官随风,望着躺在墓中的谭寒山,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大还是渺小。。

    什么是侠者?一直以杀手中的侠者自居的我,跟他们比,不值一提。

    什么是该杀之人?该杀与不该杀应该由我来决定吗?

    错刀。分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对谁错吗?

    我默默离开了那里,我该何去何从?

    慕容小妹跟在我的后面,她是不是也在思考着什么?

    仍旧留在那里的上官随风和谭梦梦,他们该有怎样的未来呢?

    儿子一进屋就对我喊:“爹,我发现了个宝贝。”

    夫人杏儿晾了衣裳在后面进了屋,问道:“啥宝贝?”

    “娘看,刀。”儿子双手举起把还在鞘中的刀。

    刀鞘上锈迹斑斑,但我还是那么熟悉,我走过去,从儿子手中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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