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y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jan，音乐也变得低沉缓和。
jan的眼皮半瞌着，手放在两边，腹部微微起伏。音乐依旧持续，似乎是水滴落在池塘里的回声，一滴一滴……
过了很久，jan的瞳孔仿佛在混沌的暗夜里看到了一颗星，闪着蓝光的星朝他坠落而下。聚拢起视线，他才发现自己正盯着milly的钻石耳环。头脑像个少了几条腿的昆虫迟钝地爬行，“她在催眠我？一定是的！这个臭女人，她究竟想知道我多少秘密？我付钱给她是为了让她帮我，不是挖我的秘密。早知道这样，今夜就不该听她摆布……我要干了她……干了…她。”
他知道自己头脑深处藏着一个黑洞，不清楚那个暗洞到底有多深，就像一个废弃的暗长隧道，没有光，谁敢步入？milly疯了，竟敢引我掉进去。真他妈的！想到这里他极度不安，头忽然晕眩起来，一股辛辣的颤动从腹部冒起，周围变得越来越暗。头越来越晕，好像被吹了气般一寸寸涨起来，身子如涟漪一半颤抖，“哦！不--”他大叫一声，抬起手想要捂住脑袋，就在这一瞬间，milly已伏下身把他的头抱在胸口，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没事，亲爱的，没事的。”
他的头贴在她的胸口中央，二边的乳紧贴着他，仿佛是一种巨大的抚慰。如此柔暖舒适，像子宫一样，他转动脸颊摩挲着，milly的体香被吸进了他的鼻孔。
有一部分记忆，隐藏在漆黑隧道里的记忆，非常不情愿地被独轮车推了出来，一点点显示出边角和形状。
他喘息着很久才开口，“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总是抱我出去玩。他常带我去一家美容店，一个年轻好看的阿姨开的。”jan说着，声音轻得仿佛隔了很远的距离。milly没有改变姿态，温柔地搂着他极有耐心地听他断断续续地说。
“那个时候我很小，大概刚上幼儿园，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每次去那里，阿姨总是给我准备了一大堆好吃的，我边看电视边吃。有一天，和往常一样，父亲和阿姨进了里屋，我坐在大镜子前的椅子上看电视。那天我肚子不舒服，不想吃东西也没心思看电视，一个人在房间里东跑跑西看看。到处都是镜子，耳边是阿姨清晰的呻吟。”
milly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她必须让他说下去。成年之后，我们必须再次面对幼年时的伤痛。jan已逃了很久，今晚终于要面对了。面对是疗愈的第一步，伟大的第一步。很多人已经成年，但还是穿着幼年的睡衣不肯换下。milly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如母亲一般慈爱。
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师她清楚地知道此刻应该尽可能地被动，不打扰，不提供任何解释，只是让他自由联想。自由联想越不自觉，越生动，就越能确定地冲击被抑制的记忆。
“……后来里屋的门打开，父亲走了出来。我突然冲了进去，阿姨正坐在床头穿上衣，我一下扑上去，我的头只够到她的前胸。我扒开她的乳罩猛地用力咬住乳tou不放，用小小的乳牙死命地咬着……阿姨大叫起来，用力推我，我死咬着不放。然后父亲冲了进来，冲着我的脸就是一拳……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jan闭着眼睛，舌头僵硬地说着，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淌下来。他的后背不停起伏，milly轻轻揉着他的脊背。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眼中喷火、满口是血，紧咬着乳tou不放的小男孩。
“你父母的感情怎么样？”
jan轻微的啜泣声，“他们是军人，你懂吗，军人。他们是由首长介绍结婚的，军婚……你大概理解不了。”他不再说话，屏住呼吸，一只手隔着衬衣轻轻摸着她的乳。milly没有动弹，她清楚他此刻的抚摸是不带**的。她在脑子里整理着他的话，首长介绍结婚？暗含着什么意思？不能反抗，服从命令？他母亲是首长的女儿吗？他的父母组成的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军婚、不伦，不止这些，还有，还有什么？
jan一颗颗退去她的白衬衣钮扣，伸手探进乳罩中如抓鱼一样把她丰沃的左**拽了出来。milly微微吃惊，可她依旧保持原来姿态。他一下把乳tou含进口中，像一颗有韧性的口香糖，他用舌头确认了一下之后，用二排有力的牙齿咬住，而后渐渐加力，milly眉头紧皱，咧了咧嘴，忍了忍还是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
谷仓被点燃，爱丽丝的通道被发现，野兽探出了身子……milly在尖锐的抽痛中兴奋地想着。只可惜时间不够，兔子衣袋里的怀表滴滴答答紧张地在走。
血，顺着jan的牙齿缝流了下来……同时他隐约看见如花朵伸展般红色的血在前额中心处爆开，一条粗浓的血顺着鼻梁直淌下来，像正在做法中的印第安女巫似的诡艳。他闭上眼睛，整个身子在簌簌颤抖，牙齿依然紧咬着milly的乳不放，嘴里灌满了血腥味。
在milly的叫声中，他渐渐看清了那张脸，那张好看的年轻阿姨的脸。她快死了！他想到。耳边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母亲的尖叫声，他的眼中只印出那张苍白的脸和鲜红的血团。她快死了！他再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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