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有着一幅放大了的婚纱照,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她从背后揽着乔津的脖颈,两个人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恩真对着照片出神,那样的自己,感觉上去挺幸福的样子,所以,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的。
真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还有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所孕育下的一个孩子,真好。
“怎么了?觉得还是有些陌生么?”乔津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睡衣走进房间里头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恩真看着房间里头的一切直愣愣地发呆。
“如果觉得陌生也没关系,原本我们就打算要去加拿大定居了,等你身体再好一些的我们就启程。”
乔津道,他也很想今晚就把恩真给带走,可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从b市到加拿大的飞行时间十几个小时,中途如果出了问题,飞机可不像是汽车,中途不带倒车的
去了加拿大之后,他想,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乔津抱着恩真,他的手环住她的腰身,如果她现在不是怀孕的话,他一定是会抱得紧紧的,再也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从自己眼前消失的可能。
“我以前,都是怎么叫你的?”
恩真偎在他的怀里面,他很温暖,不像她手脚冰凉,越是温暖就越发的想让她靠近。最后她几乎是像只躲在袋鼠妈妈口袋里面的小袋鼠一样蜷缩在他营造出来的避风港,两个人这样子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感觉特别的温馨。
她原本还会以为自己会排斥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她有认知,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可现在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对她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可她并没有这种不适的感觉,好像他们以前也是这么一直过来的,在他的怀里面,没有不安,只觉得很平静。
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以前不重要,反正你以后只会叫我‘老公’,我亲爱的老婆。”乔津笑着,一点也不害臊地说出他渴望了很久的称呼。
恩真红了脸,这个称呼她有些喊不出口,不过在未来的日子里头,她想,她肯定能够说出口的。
“你好睡了,都已经很晚了。”她的脑袋越埋越低,几乎是要把自己活埋在他的胸膛,虽然是有些别扭,可恩真是真的关心乔津,他一直在诊所里头陪着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开的药水,一袋接一袋的点滴液挂个没玩没了的,而他又不准她偷偷把输液器做个手脚,说是调快了她的手会肿。
一个病人怎么能够拗过医生,更何况这个医生还是她的丈夫,她当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的,只好呆呆地数着药剂什么时候挂完。
他是可以好好睡了,现在的她正在他的身边,不会再离开了。
柯立均有些睡不着。
林妈在恩真和立炎出了门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头她紧张兮兮地向他报告“小姐和二先生出了门”,
柯立均不知道,他只知道放出笼子的鸟儿怎么可能会再飞回来。他以为自己能够在哪里把人困锁多久,早晚都是要被人觉察到猫腻的。
雪儿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原本她是最不耐烦去书房的,可这今天,她紧迫盯人,跟着他去了书房,只要他微微的一个动作,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就直直地看着他,深怕他走出了房间门。
在雪儿的眼神关注之下,他今天的工作效率根本就是为零,一点进程都没有,造成他工作效率低下的,还有其他的一个原因。
柯立均不得不承认——梁恩真,她也成功地让他走了神。
他开始认真地思考立炎的话,其实有很多次,他都能够发现事实的,从以前开始,她对立炎就只有姐弟之情,她一直把这个小她一岁的大男孩当做弟弟来看待的。立炎喜欢恩真,他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视野里面最多的人是她,青梅竹马的关系很难不会产生情感。
梁恩真喜欢他,他也是有察觉的。他从来不说,那大概也是因为男人骨子里头的优越感,在自己身边有一个喜欢的人的同时还有别的女生钦慕,那会让自己觉得有些神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是半点都不在意的,可事实就像是立炎说的那样,她不过是他的下堂妻而已,她和谁上床,又关他什么事,就算是和立炎上床,就算是朝着所有的男人张.;开.;双.;腿,也和他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柯立均从床上起了身,已经凌晨三点钟了,他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雪儿也还没有睡着,明明她已经困极,眼睛都快闭上了,可他稍稍一动,她一双眸子就突然之间睁大,惊恐地看着她,带了些泪意,似乎在控诉他要丢下她了。
那样子,让他有些不大耐烦,她在书房的时候,甚至还表示了明天想要跟着他一起去公司。
“我想从秘书做起,这样也能够帮你减轻点负担,立均,只要我用心学,一定可以。”她是这么对他说的,很体贴,很关怀人的一个理由,但是柯立均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怕他再和梁恩真或者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曾几何时,她的体贴总是让他感动,可现在,她却像是一张牢笼想要努力地网住他,让他一点一点地失去空间,失去呼吸。
他站在阳台上抽烟,夜晚的空气微凉,一如最近渐渐逼近的冷空气一样,b市的夏天已经渐渐离开了。
脸上还有些痛意,他想到恩真殴打他的时候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不留余地,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在他的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她恨他,很显而易见的答案。
手指上传来痛意,柯立均才发现自己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处,灼痛了他的手指,一个激灵他甩掉了烟蒂,用拖鞋鞋底踩灭了,手指上的痛意还没有消失,但是,灼痛感依旧残留,柯立均突然地想起,恩真的背上那些个烟蒂大小的伤疤。
那当然不会是自己留下的,可哪些又是在什么时候留下的?!他不知道,这种以前在他的眼中明明就是不会在意的事情,在此时此刻却格外变得在意起来了。
他对她的感情,从开始的厌恶,到现在有些渐渐开始转变了。
他不知道会转变成什么样子,也说不上这些转变是好事还是坏事,就连柯立均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还想再抽一根,但是警笛声渐渐地由远及近,站在阳台上,他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