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抬眼看向乔津,这个说是她丈夫的男人,他还是一副眉目温润的模样,却没有物喜己悲的,感觉像是超然了一般。
“你不开心么?”恩真有些迟疑地问着,“是不是,孩子不是你的?”
她不记得他了。虽然不是很清楚别人家的妻子怀孕了丈夫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现,但是她想一定是会很开心地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吧。
是不是,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恩真有些迟疑地问,她不敢看他,就怕瞧见的他一脸的落寞或者是愤怒。
乔津看着恩真,她是他的妻子,现在她的妻子怀孕了却是一脸担忧地的,连眼神都不敢多看他一眼,那小媳妇的姿态感觉好像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什么时候也让她觉得害怕了?
他屈起了手指,敲上了恩真的脑袋,“你忘了,我可没忘,孩子是我的,你东想西想什么呢!”
乔津干脆坐上了床沿,伸手抬起了恩真的脑袋,让她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闪躲也没有逃避。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听到了么?”乔津一字一顿地说着,只要孩子能留下,只要孩子叫他一声“爹地”,那么他就保证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可是,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恩真看着他,有些怯怯地问着,“是不是因为我忘记了你?还是……”
乔津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抚平她那紧蹙的眉头。
“人人都说孕妇是最容易敏感的,这话果然不假。我当然是有气你忘了我的,你想,换成我突然之间不见了,你又找了我许久,好不容易瞧见了面,结果却发现我不记得你了,你会不会生气?”他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相比较恩真把他忘记的事情,他更气的是那个把恩真带走的人。
“但是在我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突然觉得记不记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我都惊讶死了,还没等我把你抱在怀里头,你就直接晕了,我知道自己要当爸爸还是在听到孩子可能要保不住的时候,你觉得遭受了一连串刺激的我,还能够像平常人一样笑呵呵的么,我都觉得自己应该要给自己去做一回心脏科的检查了。”
乔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这一个下午,让他体验了太多的,欣喜的,诧异的,愤怒的,迷茫的,还有现在的释然。
他拿了桌上的粥,温温热热的刚好入口。
“先吃点东西,可不要饿坏了孩子,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他打开了盒子,用那简易的勺子舀了一勺鸡肉粥,喂到她的嘴边,“尝尝,这家店主打的就是原汁原味。”
恩真顺着他的意思吃了,粥很顺口,只有香菇的清香,鸡肉煮的很入味,很顺滑地就这么咽下去了。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恩真低声问着。她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会嫁给他,应该是很喜欢他很爱他的吧,可现在,独让她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些事情乔津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她穿着一身婚纱,把漂亮的新娘妆哭的一塌糊涂,而他则是抢救室里头抢救着她的公公。
那个时候她是别人的妻子,头版头条说的都是柯家大少奶奶在婚礼上被新郎如何如何的抛弃,b市的报纸把这些个豪门事件写的和小说一样精彩,整整闹腾了一个多月之后才销了下去。
他要这么诚实地告诉她么,你的父母在你十七岁的出了车祸去世了,你一直寄人篱下,你嫁过人,你的丈夫把你抛弃很多年,然后带着情人回来了,你进过监狱,你曾经有过孩子,但是也失去了孩子。
这些都是在她身上发生过的,可她已经全部都是忘记了,忘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至少不会再伤心一回。
乔津开口,一边慢慢地喂着她喝粥,一边地开始杜撰一个故事,一个只有他们的故事,里头没有伤心,也没有悲哀的故事。
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的记忆,应该都是快乐的吧,那么,就让他守住这份快乐。他不在乎说了一个谎话之后就得用千百个谎话去圆,只要她一天不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么他就会让她开心上每一天。
“你爸爸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正好是我的病人,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你觉得我还不错,就这么交往了,后来觉得能够忍受我的职业,就干脆和我结婚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一种很平常,平常到感的自己不会想要过这种生活感觉?!”
乔津看着恩真,他呀,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小说杜撰员,没办法,如果当初他文科好的话,他就直接去当小说家而不是是去学医学当医生了。
“不会。”恩真摇了摇头,虽然他讲得有些简略,但是却也不失有些温馨,对着这么一个温润的人,她想她是愿意嫁给他的,想了想之后,恩真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那么开心?”
乔津又喂了一口粥,微笑着问道。
“我啊,以前还以为自己会嫁给立均哥的。”恩真如实道,她是不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情了,但是这十七岁之前,她是一直把柯立均当做白马王子来看待的。
每个女孩子心理面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以那个形象来作为自己的择偶标准。很小的时候,恩真一直觉得自己以后一定是要找一个像自个爸爸那么疼的她的人,但是等到渐渐长大,上了初中,到了高中之后,她就觉得立均哥是她心目之中的白马王子。
她也以为自己最后会选择的人是立均哥呢,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想想这个世界也是很奇妙的事情,她会遇上这个男人,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是么?”乔津喂食的动作顿了顿,“那你现在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你挺好的。”
恩真笑了,笑容没有失望,她静静地看着乔津,一个男人肯陪在这里照顾她,还有什么不好的。
她这个人呀,很容易知足的。
“你之前,上哪里去了?”乔津问着。
“我不知道,立均哥说我病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没在梦园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也没有说我失忆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真的只有十七岁。”
恩真摇了摇头,她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立均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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