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她话说完,接着调笑:“我以为只有男孩才看小说呢,我叫周一鹏,敢问美女尊姓大名。”
这下把那女孩周围的女孩全逗乐了,估计都是一个寝室的,其中有个叫余欢女孩的心直口快:“她叫李东方,我们都是1班的,你是2班的吧,哈哈。”
“是的,我看着就不像一般的人吗,呵呵。”周一鹏心中略感尴尬,嘴上却不肯示弱,眼角的余光发现前排一个高个男生不时回头想搭讪李东方,但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就不甘心地扭过头。“又是该死的高个子。”周一鹏心中骂到,嘴上的话很自然地多了起来。
自习快要结束,周一鹏感觉与李东方谈的也算情投意合,就居心叵测地喊她:“放学我请你上网吧。”周一鹏没发现自己脸皮原来可以这么厚,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李东方的笑容灿烂依旧:“不了,还得回去打牌,下次我请你吧,呵呵。”
奇怪的是被这样拒绝周一鹏反倒觉她更添一种迷人的韵味,与当时被陈月拒绝的反应可谓大相径庭。
学校的社团开始招兵买马,周一鹏和刘雁声决定一起去报名篮球队。刘雁声身高马大技艺高超,被分到了水平最高的组,周一鹏在一个水平一般的小组与学长们进行切磋,算是测试选拔。不经意间他看到陈月与男友在操场边游弋,一时五味杂陈,连续强行尝试几次投篮,可惜全都投偏,倏地听见有人在喊:“换人了,谁是周一鹏啊,先下来歇会儿。”
周一鹏只觉好笑,“连人都不认识,你换你妹啊”,定眼一瞧却是武科星在那里装腔作势。
“靠,一定是陈月搞的鬼,这个死女人。”让人这么一喊,也没脸再打下去,周一鹏如出洞的老鼠——东张西望,迅速找到陈月,准备用眼神杀死对方,不想对方早已在不远的一棵树下站定,对他投桃报李,莞尔一笑,眼神耐人寻味似乎大有深意。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瞅着陈月与男友离去的背影,挫败感和屈辱感油然而生,周一鹏强忍住了眼泪,本来自信满满能把陈月忘掉,来个李代桃僵,不想照面一个回合,自己就丢盔弃甲差点仰面而泣。
一个苹果能让孩童破涕为笑,渐渐我们长大了,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幼稚了,不再在乎个人得失了,可是面对一段真诚的感情,还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虽然我们表面可能不哭。人性就是这么简单,所谓成熟只不过是在意的东西渐渐珍贵世俗。
垂头丧气地离开篮球场,不巧碰见李东方一伙人在羽毛球场打球,周一鹏不觉转悲为喜凑了过去。那伙人一看到他都别有用心地笑了起来。轮到周一鹏与李东方对打时,余欢带头喊累,说要回去休息,其它人纷纷附和。当她们离开时,周一鹏瞅见其中一个穿红背心女生虽然外观平平但特显文雅安静,纯朴素淡中更添潇洒清新,不由得耳目一新意乱情迷,顿时对李东方失去了兴趣,窃想“要是能追这个红背心该多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过了一会,李东方好像觉察到周一鹏心不在焉,也借口累了要回去。周一鹏也不挽留,可当他看到李东方的背影在眼前慢慢消失时,又有些恋恋不舍,一个人呆在那里闷闷不乐。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一鹏反复比较,觉得两人相貌不分上下,都比陈月差得远,甚至还比林兰差一截。要是追求她们两个,有陈月在心头碍手碍脚,不追求她俩吧,本性又渴望爱情;追李东方吧,又觉红背心稍微好,追红背心吧,于情于理说不通,李东方倒也还不错。
没等周一鹏犹豫多久,李东方就和那天那个想搭讪的高个子男生恋爱了。听到这一消息,周一鹏心焉如捣,好比本该到手的胜利被人硬生生地“截和”了,还是在自己早已“听牌”的情况下人心不足贪图“自摸”,到头来把胜利拱手相让。在牌场上好歹还能抱怨几句发泄不爽,现实中的情况却只能是小媳妇进婆家——忍气吞声,不是忍着不想说,而是瓜田李下必须忍着不能说。不过反过来想自己也确实没有做啥,可正因为自己啥也没做到现在才感觉这么窝囊。周一鹏悔恨自己见异思迁优柔寡断,他下意识里这两个女生都已经是自己碗里的菜,早吃晚吃都一样,如今泼一盆冷水正好把他浇醒。伟大的阿q精神逐渐占了上风:这样也好,陈月就不会说我什么了,看来人多口杂,不能在专业里胡乱搅和坏了名声。事到如今他还对陈月居心不良,害怕她说自己花心,真是想吃肉还撇腥,做婊子却想立牌坊。
其实刚开始周一鹏只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说是一定找一个比陈月漂亮的女生,如果真要碰到一个合适的,陈月可能就翻篇了。但经过这样一闹,周一鹏自己跟自己卯上了劲,破釜沉舟地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其它的专业寻找一个比陈月更漂亮的女生做女友。
当然,陈月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他心中永远地割据了一片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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