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前行,走不几步,突见林闪过一道黑影,他再忍不住伸出右手,捻起身边的一片木,朝黑影闪动处射去。但听哎哟一声,黑影一晃而过。
刘义季冷喝道:“谁?”
空山寂寂,又恢复初时的宁静。
刘义季又走看数步,猛听得一声脆响,但见一箭穿树而过,朝自己射来。情急间一闪身,那箭从他的右肩头划过。随即一翻身,双手趁机抓起地上的碎石,才旋身站起。
刘义季心道:“我在明处,你在暗处,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他们为什么要阴魂一般,缠着我不放?假如是上官无极的人,他们绝不会这时候下手,可他们到底是谁?难道是贼党来救福三姐?那我大可以福三姐为诱饵,将贼一网打尽。”
他主意打定,也不出招攻击那团黑影,只是闪避他射来的箭矢。
但听嗖嗖声响穷耳边,一怔道:“来人甚多,看来他们定是冲着我来的。”
惊疑间,身后噗的一声,射来一物。刘义季脚下一滑,闪开袭来的物事,左手碎石出手,但听一声惨哼,重重的倒下一人。陡然间,林里响声不绝,飞蝗石、毒镖之类的暗器如雨直下。
刘义季暗道:“来的人都不是同一门派的,看来他们都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飘血剑谱。飘血剑谱的故事埋藏了几十年,难道悲剧又要重新上演?”
刘义季回忆起武皇帝同他讲起飘血剑的来历和纷争时,不寒而栗。多少武林正义之士,为了飘血剑,为了剑谱,白白的丧生其。
刘义季不敢想象今后会发生什么,可他能感觉到,飘血剑河剑谱绝对不会再在衡阳王府,也绝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他要让人找不到,也要让天下人无从找到。毁了它,它可是武皇帝留下来的遗物,绝不容毁,皇上也不会让他毁掉。江湖的人陆续赶到秦淮,为的就是重新争夺飘血剑谱,可他们都不知道,飘血剑谱没有飘血剑是很少有人练成的。
刘义季虽然不问世事这么些年,一是为了不让皇帝猜疑,一是为了练成飘血剑法,可他付出了很多,也没达到飘血剑谱上所载武功的境界。没有飘血剑,他虽能使出飘血剑法,可功力自比有剑弱了十倍百倍。他曾秘密的派人四处寻找失传数百年的飘血剑,可终是无功而返。
现在皇城告急,江湖志士聚集,要是不回到秦淮,恐怕在封地就好对他们下手了。刘义季忖道。
他更加慎重地叹了口气,心道:“要不是皇上召见,也不会回来。难道是早有预谋,等我来钻么?皇上虽是我的亲哥哥,可这些年他对几个哥哥都是恨之入骨,我恐怕也不能幸免。倘若现在就回封地,恐怕遭皇上怀疑,要是留在皇城,恐怕夜长梦多,再生枝节。”
刘义季边想边闪避着林里攻出来的暗器,见左首林的一棵老槐树上光影一闪,一枚飞针射来。刘义季左手伸手一抄,握在手,惊呼道:“徐孟琴。”
“正是本姑娘。”一个声音娇呼道。
刘义季暗叹:“徐孟琴乃魏国少有的暗器高手,犹以梅花针最为厉害,年纪不过十余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像她这样的年纪成名江湖的,恐怕再没有第二人。她漂亮柔美的脸蛋,令不少英雄才俊所倾倒,不过由于她年龄尚小,使暗器时又毫不留情,没人敢接近她。”
刘义季不解她为什么也会原来江南,难道也是为了飘血剑谱吗?
刘义季这样想,却见徐孟琴身一扭,闪身站立在自己身旁。林里的暗器顿时像绝迹般再没有声响,只剩下几缕清风,拂在徐孟琴的青丝上。她娇小玲珑的躯体,在淡白的连衣裙的包裹下,显得苗条婀娜,风吹欲倒。俏丽的瓜脸蛋,楚楚生怜。
刘义季见她月光下朦胧的美,黯然勾魂,眸里的一汪清水,如清泉般向外轻涌,却没有流出来。那种令人难以忘记的眼眸,刘义季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可就在他回眸之间,徐孟琴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种怨毒和可怕,刘义季万想不到会在一个妙龄少女的眼里见到。她的美,美得可怕,可又正因为难以得到,才勾起了刘义季的。
刘义季喃喃的道:“姑娘深夜跟踪我的行踪,却是为何?”
徐孟琴冰冷的脸上挤出半丝的笑容道:“刘义季,想必你也知道大魏国有一个绝世的暗器高手,不但冰雪聪明,还年轻美貌。”
刘义季知道魏国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也不喜欢卖关。沉重的心情还是勉强的一笑道:“姑娘便是魏国后起之秀徐孟琴,今晚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徐孟琴脸有得色,道:“既然知道本姑娘是谁,那本姑娘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江南顶顶有名的神剑飘血。本姑娘闻名而来,只想同神剑飘血一较高下,不期在此相遇,最好不过了。”
刘义季淡淡的道:“神剑飘血早过世多年,姑娘想必找错认了吧?”
徐孟琴道:“刘义季,皇室只有你一人武功最高,为江湖人所敬仰,不过你的字却和你的身份不相吻合。你能骗得过谁?神剑飘血死了,可你刘义季还没死,说明就还有人会飘血剑法。本姑娘此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想同你比武切磋。倘若你要拒绝的话,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刘义季见她说得诚恳,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不过现在正是皇城戒备深严的时候,又是江湖各大门派争夺飘血剑谱的关键时期,倘若同她公开较量,必会引得江湖人注意。遂道:“倘若姑娘不介意,那我倒想领教领教姑娘的成名绝技。不过我们的比试,绝不容第三人知道。”
徐孟琴听他愿意和自己过招,高兴地道:“好,神剑飘血果然爽快,假如有第三人知道,本姑娘饶不得他。”
刘义季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徐孟琴道:“本姑娘来,只想见见神剑飘血,还没想到你真愿与我切磋。我们就比比轻功和内力,不知你觉得如何?”
她没有将刘义季看成身份地位高贵的衡阳王,也没有将他看作武林声明显赫的神剑飘血,仿佛将他当成了朋友。但她要与刘义季比试轻功和内力,不用说都是刘义季的拿手好戏,可她敢公然挑战。
刘义季想不通眼前的美少女为何不比试暗器,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和自己拼内力,这样弱不禁风的少女,内力有多深厚?刘义季不愿多想,也不屑去想,但他骨里闪过一丝灵光,那就是徐孟琴会使诈。以刘义季的身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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