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望前辈收留。”
仇谷道:“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他以后跟着我,可没你的王府那般锦衣玉食,我过的可是清苦的日。”
刘义季道:“前辈莫这么说,四海他能得您指点,今后胜过载王府千倍万倍。”
仇谷道:“你放心交与我,那我可先约法三章,日后你不许再去见他。当年师父隐居的地方,你应该不会忘记。倘若你踏入半步,休怪我无情。四海和我走后,你要留下证据,便说他追敌不力,坠毁山崖,尸骨无存。这些,师弟,想必你……。”
刘义季点点头道:“前辈所说的约法三章,指的是当年师父留下来的遗训?”
仇谷哈哈长笑道:“师弟,你终于肯认我这师兄了。当年师父就说你贪图富贵,不愿与他共清贫困苦,可他老人家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还惦记他。”
刘义季叹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前辈所传授晚辈的武功,与师父何异?”
仇谷道:“同门师兄弟,比武切磋,又无辈分之分,师弟,你就别……。熊杰,快来拜见师叔。”
万熊杰原本刘义季的下属,可刘义季一直当他兄长看待,从没有怠慢过他。只因牛儿死事,余鲠在心,才回回行山居住。但此时仇谷和刘义季相认,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叫他师叔。况刘义季比他年轻得多,此种尴尬,只有他自己知道。
刘义季忙道:“师兄,万兄和我相交多年,我们一直兄弟相称,您就别为难我和他了。”
仇谷点点头,右手按住刘四海天灵盖,左手捏住刘四海右手脉搏,将全身劲力汇聚两手,一股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刘四海的体内。
刘义季见刘四海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方才吁了口气。
半晌,仇谷才缓过神来道:“要是内力再厚一成,神仙也救不了他。”
刘义季道:“师兄旷世神医,四海遇着您是他前世修来的福。”
仇谷道:“师弟,师兄只能医一般的内伤,倘若肺腑经脉全段震断,那师兄就无能为力了。但江湖有一人,他能救死扶伤,只要求他的人,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或者剧毒浸身,还是经脉断裂,他都能治愈,还从不失手。”
刘义季一怔道:“师兄,您见过此人?”
仇谷道:“虽没见过,但见过来求我的人转求于他。当时我也束手无策,来人不但心脉停滞断裂,还全身剧毒,几乎无人能救,可他遇着了他,他给那人用移花接木的疗法将他整个人像是重新塑造了一个一般,硬让他活了过来。”
刘义季听得毛骨悚然道:“他是谁?”
仇谷道:“汪洋。”
万熊杰一惊道:“汪洋?汪洋?”他连问了两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仇谷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汪洋。自那以后,他的名声,响遍整个武林,可就是很少有人见到他。他又神出鬼没,时而在江南,时而奔到朔漠,似是无处不在,又无从追踪他的行迹。”
万熊杰道:“去年他来过回行山,曾说他能治百病,药到病除,也能治百毒,日后不浸。当时我听得茫然,骂道:‘有谁能超过我的师父?’今日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小瞧了汪洋。”
仇谷道:“救死扶伤,匡扶武林正义,乃是好事,就怕他用此谋取暴利,为害武林,那就后患无穷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希望能知道他的师承门派,可一直徒劳。你见着的汪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万熊杰道:“只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像他这样的相貌堂堂的彬彬公,走到哪说自己是绝世神医,都没人相信。虽长得面如敷玉,可看得出他一脸病容,绝不像医术高明的神医。”
仇谷叹道:“我虽救得四海性命,却不能使他痊愈,若找不到神医汪洋,四海也等于废人一个。”
万熊杰和刘义季听罢大惊,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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