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回 猴子五体投草原 僧格一语道弊端第(2/4)页
在马背上,仰头看着那一片苍天,她开怀大笑,银铃似的笑声撒满整个校场。
小猴儿手握拳头,兴奋的朝天扬拳,夹着马肚子绕着校场飞驰了一圈,她满心的兴奋,无以言表!
叫好声震天!
“好样儿的!”
终于,许久过后,道是烈马先乏了,累的大汗淋漓的小猴儿使出了全身的劲儿,使劲儿一勒杆儿,那烈马失了蹄子,飞跪在地上,鬃毛摔摆,掀起阵阵尘土!
口哨声,叫好声,一拨接着一拨!
周遭套马的汉子们都停下了,彼时人人都看着那女子与烈马的相互较劲,谁也不肯服输,精彩至极!
然那烈马却是上乘,恁是脖子被绳子勒的嵌入肉里,也不肯服软,兹撒腿跑着,反拽着,拽的小猴儿的马竟惊了蹄子,几次险些失蹄!
小猴儿夹着马肚子,犯了轴劲,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手中越来越吃力的套马杆,势要驯服这烈马!
豪情,奔放!
对!这就是她心中的草原,她心中的家乡!
他们越是大声,小猴儿越是兴奋!
“好啊!勒住!勒住!”四方的兵汉子都跟着捏把汗,人人看的是热血忿张!
那被勒了脖子的烈马,扬蹄嘶鸣,野性难驯,死命挣着!
眼瞧着那黑马像她跑来,小猴儿一把挥起套马杆,在周遭众人的倒抽气声中,一次精准的套上!
小猴儿狠夹着马肚子,放弃直追,绕路围堵,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屁股下的坐骑长了翅膀一般,绕道前方跟后面的兵汉子形成合围之势时,叫好声震天!
驾!
驾!
等着!今儿我说什么都要套上你!
但瞧小猴儿驭马飞驰,混在汉子堆儿里,丝毫没有丁点儿娇气,她俩眼儿瞪的发光,满眼满心都是那疾驰的黑马。
连天上盘旋的雄鹰都挥着翅膀画着圈儿。
口哨声响翻了天!
便是他们在蒙多年,见惯了骑术好的英气女子,可生的这样水灵的,骑术又这样好的,他们何曾见过?
“呦!看!哪儿来的姑娘!”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战马营的兵汉子们的眼球子都掉在小猴儿身上了!
难不成这大草原上有什么仙丹不成,怎么打从到了这地儿,她就像是要飞了似的呢?
小狼欲哭无泪,他就纳闷儿了,平日里病殃殃的那个石姑娘哪儿去了?
身后跟着她几乎要跑岔气儿的小狼才追上,就瞧着她猴儿似的灵巧,一个翻身上马,随手抓过一把套马杆,就窜向了校场中央。
是上好的阿巴嘎黑马!
是套马呢!
小猴儿才看见,就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兴奋了!
但瞧诺大的校场正中央,一匹泼了墨似的黑马撒腿疾奔,身后跟着十几个驭马飞驰的汉子,人人手里握着套马杆,紧追直上,场面何等激烈!
校场上马蹄阵阵,几百兵汉子们的叫好声震耳欲聋!
正午,晴空万里,天上飞鹰盘旋。
早飞啦!回到草原的小猴儿,那可是要插上翅膀的!
人咧?
当驻军全部安顿好之后,驻防将军来报,却发现小猴儿早已不在帐中。
小猴儿自然没有推辞,不过如今她大军在尾,自然要先随驻防将军带兵进绥远城整兵,绥远城四面青砖,城廓还是当年石敢在时修的模样,因当年皇帝带兵亲征,是以城修的极其宽广,尽管几万兵驻扎进来,稍嫌拥挤,却并不吃力。
祁晋说:晚上他做东,在归化城中宴请小猴儿一行人。
……
看着眼么前这个精明的商人,小猴儿好像闻着那厮满身的奸猾味儿了。
可延珏若是不‘用力’支持,钱从哪儿来?仗从哪儿打?
然而事实上,就在这一刻,小猴儿才隐约反应过味儿来,哦,原来如此,她就说么,他延珏怎么可能‘太过用力’支持她‘石家军’?就算他老子不从坟里气的钻出来,那些个宗室的口也总是要封的。
祁晋失笑,并不惶恐,只道:“姑娘好一张利嘴,祁某甘拜下风。”一句话,简洁利索的收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彼时他心中已然有数,既然来时路上早已摸清了他的底细,便一定不只是过客。
买卖人护财,藏些拙是天经地义的,不过瞧这祁晋的态度,怕是这些年的战乱也没少被盘剥。
她心里明白,这些个做皇商的,最仰仗的是她们这些带兵的,最怕的也是她们这些带兵的,这带兵的,就是带刀的,用的好了,是保家卫国的兵,用的不好,那就是没有天朝管的土匪。
谁不知道这归化城的关税权,朝廷都给了大盛魁,何来小本一说?
“祁兄做的要是小本生意,不是往咱们大清的威风上抹泥呢吗?我这人虽是二十多年没回过家乡,却也是时时心里念着呢。”小猴儿虽是逗着哏儿,却是话里有话。
传说中大盛魁的资产,可用五十两重的银元宝,铺一条从库伦到北京的路呐!
然倒抽气声自小猴儿身后的随行官员口中频频发出,彼时每一个人都把目光转到那儒雅男子身上,彼时每一个人都不免惊叹,这闻名天下的大盛魁的大掌柜居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不敢当,不过是小本生意,姑娘谬赞了。”祁晋颔首,有礼不失分寸。
小猴儿看向那儒雅男子,笑眼儿里的英气难掩,“阁下可是鼎鼎大名的大盛魁的掌柜?”
“诶——且慢。”小猴儿打断他,笑笑,“让我来猜一猜。”
“祁大掌柜可是咱们归化城的头一号人物!”
“幸会,幸会,阁下是——”小猴儿眨着大眼,故作不知,这时同知徐海拍拍脑袋,上前笑道:“瞧瞧我这老榆木脑袋,竟然忘了介绍!”
当然,也还是会看上两眼,毕竟这西北风峭,难得有生的这么标致的爷们儿。
“在下祁晋,问姑娘安好。”待一众大小官员寒暄完毕,那华服男子终于开了口,他行礼极简,不卑不亢,温润始终,浑身透着一股子儒雅。如果不是小猴儿一早便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定不会多加留意这个人。
难不成让她集齐这仨老爷们儿,摆点水果,点上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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