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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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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让他离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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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竹的眼睛被披散的头发盖住。双眸蓄满泪水。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异常清晰的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如此熟悉。

    他的身上常年有一种淡而长久的花香。此前冉竹不清楚那是什么。如今才明白那是迎红杜鹃花的味道。

    那一身白衣长衣似乎一如玄镇初见。只是因着寒彻的冬季多了一层宽厚羽鼈。此刻层层叠叠的堆积在冉竹脸庞。似乎要为她遮寒去冷。

    鬼面面具哗然落下。竟是被火舞者一劈两半。一张颠倒众生的温润容颜展现在众人面前。下一刻双眸微眯露出狠厉。长袖一挥数十根点缀着点点红色样式的银针尽数扎进了那四名火舞者身上。连哼都沒哼一声尽皆软软倒了下去。第一时间更新

    值此间冉竹似乎听到了莫尊景大喊“且慢”的话语。但又如何抵挡上独孤子诺手中杜鹃花红针的夺命速度。

    冉竹本充斥着胸口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也因为莫尊景这一声喊而渐渐平复了下來。

    她半起身半将中了刀伤的独孤子诺扶起來。目光触及到他的被长刀刺穿肩膀的地方。心头一跳。那里汩汩流出的鲜血早已将白衣浸染成花。

    他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边塞打仗吗。怎么会來到长安。

    “你受伤了。”耳边传來一声轻唤。一如往常的醇厚嗓音带了几分压抑的痛楚。

    冉竹抬头。对上一双瞳仁紧缩的碧眸。此刻正盯着她的侧脖。冉竹能感觉到独孤子诺碰触到自己伤口时候发颤的指间。

    “我沒受……”冉竹黯哑开口。话沒说完就觉臂膀被人往后一拉。一个旋转撞入了一方冷硬的胸膛里。

    鼻子好痛。冉竹在心里吃痛呼道。下意识挣扎。就听一低沉急促嗓音响起:“别动。还愣着干什么。快过來给小竹止血。”

    循着他呵斥的方向。冉竹见到御林军围住的一个包围圈外疏影被放了进來。而自己竟连他们什么时候赶來的都不知道。似是一点动静都沒发出。

    想到这里。冉竹心沉了沉。伸手推开宣墨胸膛。往后退了两步冷声道:

    “我沒受伤。不劳皇上挂心。”

    说完抬手擦了下脖子间的早已晕开的血痕。露出完好无损的白皙脖颈。宣墨见她真的沒受伤。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來。

    不大的包围圈内宣墨。独孤子诺。莫尊景呈斜三角形势。宣墨与独孤子诺对面而站。莫尊景在宣墨的左下方正低头俯身检查着脚边的死尸舞者。

    而冉竹刚好站在宣墨和独孤子诺中间。垂眸看着莫尊景掀开尸体穿着的黑色上衣。怀里露出的一块腰牌令她眉头微皱。脚步慢慢往后退着。

    宣墨见她往独孤子诺方向退去。触及到独孤子诺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深邃目光陡然一沉。却是一旁的海生急急开了口:

    “你要去哪。快回來。”

    “拿下叛国国主独孤子诺。生死不论。”宣墨恶声开口。对于冉竹的做法胸口里涌起失望。

    疏影目不斜视的走过。谁都沒看一眼径直走到站在他们身后的莫尊景。看到他身上好几处刀伤。尤其是左膝盖处已经露出一截白骨。骇人的很。

    “我们回去。”疏影咬牙道。满眼心疼。伸手就要扶莫尊景往身上背。

    他恨自己光顾着调侃包子沒紧紧跟着莫尊景。更恨刚才他被人拘箍住错过了救莫尊景的最好时机。

    这古代。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听到疏影的声音冉竹也跟着回了头。待看到莫尊景受伤心里一阵阵颤栗。急忙想跑上前相扶。却被两只大手紧紧握住。动惮不得。

    莫尊景由着疏影扶着。慢慢來到宣墨身旁。忧心的看了眼冉竹。摇摇头。

    冉竹知道莫尊景的意思。她知道无论他们二人平日有多么不对头。这种时候都会一起对付独孤子诺。一如洛阳喜堂那次。

    “放了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冉竹深呼吸口气。冷静道。对于四周骤然缩紧的长剑攻围置若罔视。

    “哼。现在抓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战场上见。”独孤子诺紧紧抓着冉竹的手不放。那指尖的温软无骨令他心里生出了几分贪恋。

    “区区一个扶余国我大宣朝岂会怕你。你千里迢迢來到长安险恶昭心谁人不知。你当这里是客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说话的是莫尊景。横亘在宣墨面前。极尽一个臣子的保护姿态。

    宣墨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冉竹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看穿。

    “我來这里只是想看看故人。每年的元宵都是我陪她渡过。今日若不是我躺在这地上的就是她了。你们不感谢我救了大宣朝的顶梁柱却还要抓我。真是可笑。”

    独孤子诺讥笑道。随着他说话肩膀处的大刀一颤颤动着。更有细细鲜血流出。

    圣女叫沁冉竹天下共知。但见过她的人毕竟不多。今天她出门并未遮面纱。独孤子诺也知道分寸并未当场揭穿。潜意识也是为冉竹的安全着想。

    “每年元宵为师都会送花灯与你。來此别无他求。将这盏花灯送你。我知道。这天下最心疼为师的还是我的好徒儿。”

    独孤子诺无视宣墨和莫尊景杀人的目光。自怀中掏出一盏花灯。迎红杜鹃花在纱布上映染一片好看的很。精致小巧。看得出独孤子诺就是在刚才倒下的时候也将它保护的很好。

    冉竹低眸看了眼。被宣墨紧握的手生生抽了出來。默不作声接过。那声声如沐春风的低醇嗓音带着魔音穿透她的心间。往事一幕幕勾起心头。

    是啊。每年独孤子诺都不在玄镇过年。但元宵那天他定会回來。冉竹守在镇门口。远远就能自黑夜中看到一点微弱亮光。那是独孤子诺提着花灯而來。每年的花灯都不一样。唯有那点让她倍感温暖雀跃的烛光十几年未曾灭过。

    但。也是曾经了。

    如今手中这盏还沒來得及点上的杜鹃花灯一如冉竹此刻的心境。

    “放他走。”冉竹定定的望着宣墨。紧紧握着花灯。面色决绝。

    独孤子诺面色微沉。对于冉竹脸上过度的平静令他心里浮起几分沮丧。但见她依然护着自己。又开心了起來。

    “你今日决意要护他离开。”宣墨沉声问道。冰凉如水的话语里听不出恼怒。却直凉人心。

    “不可放他走。今日之事和他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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