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叶玲惜走着走着,索性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假山上,深深喘着气,屈膝弯腰的坐在了地上。突然看着面前开的极茂盛的花,伸手扯了一大把,一片一片摘下,每摘下一片,便低骂一句“坏爹爹,臭娘亲。”
骂来骂去,也只得这一句,待扯下的数十朵摘完,她还是只骂这六个字。
隐身在假山后面的堰睿风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徒步走了出来,“好好的花,竟被你给毁了。”
叶玲惜也没看来人,鼻子一哼,“毁便毁了,姑娘我心情不好,没放一把火烧了已是很不错了。”
听着她的壮语,堰睿风低低一笑,也一把坐在地上,曲起一条长腿,“毁要毁有所值,你这只会这六字,骂来骂去,不说我嫌听得累的慌,这花儿也着实毁的不值。”
闻言,叶玲惜一个没忍住,竟是‘扑哧’一乐,扭头看向他,“你这人委实会编排,若让爹爹领教了你的瞎掰,定然不会觉得我是在胡扯了。”话语刚落,才亮起的眸子又暗了下去,近几年,怕是再也听不到爹爹的教训了。
堰睿风看着她暗淡下去的小脸,伸出手狠狠弹了她额头一记,“这般模样可不适合你。”
叶玲惜抬眸白了他一眼,今日实在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
见此,堰睿风低低一叹,“你明知将军一走了之,不外乎是在逼你学艺,你又何苦给自己添堵。尽早学好,便可尽早见到他们,也了了将军多年的夙愿,岂不很好?”
“可他们也不该不吱一声,便一走了之啊。”越想越火,爹爹这明摆是在报复她那日不帮衬他。
“呵,若真与你当面说了,以你的性子,会让他们走吗?”
闻言,叶玲惜耸拉了头。他说的没错,若她真得知他们弃她不管,两人去潇洒快活的话,不说她会不让他们走,怕是缠着他们闹腾也得闹腾数日,才肯放行。
“太子哥哥…对不起,本来是准备让你好好吃一顿饭的。”想通了的叶玲惜突然想起某个人还未吃饭,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堰睿风一笑,显露出浅浅的酒窝来,叶玲惜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嘿,我竟没有发现你有酒窝诶?快说,啥时候长出来的?”说罢,去了愁容,伸出小手去戳他俊脸上的小酒窝。
堰睿风险险避过,听着她的话却是一阵低笑,“你自个儿不关注我也就罢了,还埋怨我不告知于你,这世上岂有你这等不讲理的女子。”
叶玲惜一听,不禁恼怒,起身挠他痒痒,“我就不讲理了,你能奈我何?”
堰睿风被她耍赖不止一两次,早习惯了。与她嬉闹,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心中好过些罢了。
草坪上,两人嘻嘻闹闹,好不快乐。
不远处,因听瑾儿说她找不着时,而心急跟着跑出来的绝尘,素身而立,深邃的黑眸看向那一大一小耍闹的人,担心她情绪波动的那颗心,终是停了下来。
瑾儿于他并肩而站,视线也是紧随着不远处的人儿,眼里盈光闪闪,“太子殿下,似乎总有办法让小姐开心起来。”
闻言,绝尘眸光一暗,“太子与惜儿自幼便认识吗?”
“不是的,小姐也是在两年以前,也就是小姐十岁那年才认识的太子。”
“据我所知,太子虽不过十六,却是长年在外习武,不在京都。不知惜儿怎于他相处的这般融洽?”
“融洽?”瑾儿‘噗嗤’一乐,“绝公子有所不知,小姐与太子自相识起便不曾和睦过,两人拌嘴的次数远远超过融洽的时候。”
“那为何……”,绝尘视线转向那仍在嬉闹的两人。
瑾儿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皱了皱眉,“我也不知何故,自去年小姐大病了一场后,太子便不再与小姐胡乱打闹,凡事好像让着了她不少,只是有事没事,便让小姐去给他当跑腿。”
“大病了一场?”绝尘收回视线,剑眉微蹙。
“嗯…那一病可急坏了将军和夫人,就连太子也是彻夜守在房里,听大夫说,小姐那时险先活不过来。”
“你可知是何病?”
瑾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说是因得了风寒引起的。”突然瑾儿像是想到什么,急声道:“对了,绝公子,你切记一定不能让小姐染上风寒,这是将军自小姐那一病之后特意下的命令。”
还记得,有一日她允了小姐半夜起来弹琴,结果第二日小姐便有些咳嗽,当晚将军得知后,硬是要将她军法处置,如若不是小姐顶着病阻拦,这世上怕是再也没了她这人。
“风寒麽……”绝尘低低念道,眸里一片深沉,教人一眼望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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