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铃惜抱着长琴走在走廊里,突然停下了步子,侧耳听了听。极轻的脚步声,夹杂着男子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传来,叶玲惜唇角轻勾,淡淡斜了一眼身后,步伐不停,仍自往前而去。
在走廊拐角处,身影一转,闪进了一间房子侧边的角落缝里,屏住了呼吸。
堰睿风追到这里,却没了她的身影,往日淡定的黑眸紧了紧。
“客官,这里是后堂,您若要寻乐子得去前厅。”竖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见堰睿风一人在此兜兜转转,忙出声提醒道。
隐在暗处的叶玲惜一听,‘扑哧’一乐,乐过后方觉不妥,忙捂住小嘴。然堰睿风是何等人物,以他的听力,方圆十里,稍有一些风吹草动便能察觉的人,更何况不过几步之遥的低笑。
淡淡扫了眼叶玲惜藏身的地方,嘴角噙了笑,“你去忙吧,我即刻便走。”侍女点了点头,便忙活去了。
叶玲惜暗骂妈妈管教不严,怎不告知侍女们,这后堂是客官们万万来不得的地方。想着又恼侍女太过听话,竟是说走便走了。
随着侍女离去的步伐,堰睿风一步一步往叶玲惜躲藏的地方走去,‘踏踏’的脚步声一声声敲打着叶玲惜的心,吓得她越发屏紧了呼吸。不禁想抽自己一巴掌,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要笑也得等没人时,想咋笑便咋笑。这下好了吧,可苦了自己了。
“还不出来?”堰睿风距她一步之遥,停了下来,沉声问道。
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谁知道你一路追着我,有何企图。
见此,堰睿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缓缓伸出手往前探去……
叶玲惜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他的手,与黑暗中一点一点挪了出来,对着面前俊逸的少年,笑得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抽回她紧握的手,弹了她额头一记,“你就这般不待见我?”竟得知他已到了府邸,还偷跑出来。
叶玲惜拼命摇头,“哪能啊!我怎么会不待见太子哥哥你呢!”每次你来总没好事,我如何能兴高采烈的待见你,躲你还来不及呢!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盯着她滴溜溜瞎转的大眼,堰睿风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嗯?”
叶玲惜扁着嘴,不欲回答。一双大眼贼兮兮的东张四望,突然眼尖的发现良辰佑的身影飘过,顿时喜得忘了形,从来没有发现,见到那痞子男,自个儿会如此高兴。
一把跳了起来,拼命挥着手,“唉,夫子夫子,我在这儿那!”
闻言,良辰佑循声望来,见到是她,一时竟是愣在了那儿。
叶玲惜挣脱堰睿风的手,小跑过去,小手揪住他的衣袖,一脸的讨好,“夫子,你是接学生我回去的吗?”
良辰佑皱了皱眉,似是见不得她这般狗腿模样。
叶玲惜绉巴着一张脸,这傻呆子,这会怎么不痞了?
堰睿风一语不发的看她一人卖力的演着,凌厉的黑眸直直看向那名伟岸的少年。剑眉微蹙,呵,将军这次选的夫子竟是个少年麽?
察觉他紧逼的目光,良辰佑收回看叶玲惜的视线,转向站在那着一袭华衣锦袍的堰睿风,眉宇又是一紧,突然,转头瞪向叶玲惜,“你这丫头竟知胡闹,走,快随我回去。”说罢,牵起她小小的手,往院外走去。
叶玲惜心中一喜,忙不失迭的跟上他的步子,这会只要离了堰睿风那腹黑男,自然万事都好!如此想着嘴角裂开了一朵花,也不计较痞子男凶她了。
倪着越走越远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堰睿风嘴角又是一勾,思索片刻,也徒步走在他们身后,悠闲得很。
走着走着,良辰佑眉宇皱的越发紧了,侧目倪了叶玲惜一眼,“那人你认识?”那名男子一语不发都能让人感到他强烈的存在,还有他那双犀利的眸,怕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闻言,叶玲惜微微向后扫了一眼,鼻子哼了哼,拉着他的手,走的越发快了,“快点快点,我还等着夫子你今个儿教我书法呢!”
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堰睿风嘴角噙着的笑越发动人了些,呵,有意思。
眼见这都到了将军府,堰睿风仍是不急不忙的落他们身后一两步。
“这位公子留步,不知公子追了我们一路,可是有事?”良辰佑终是无法再忍,出声叫住了也欲进府的堰睿风。
闻言,叶玲惜大大的双眼狠狠一闭,这傻愣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再睁开,硬是挤了抹特讨好的笑容,“两位慢慢聊,呵呵……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撒腿便想跑,可是小腿跑了半天,仍是呆立原地。
挣扎了半天无果,叶玲惜认命的叹了口气,耷拉着瘦小的肩膀,看向紧拽住她衣领的腹黑男。
良辰佑眸子一紧,隐约猜到什么,抱了膀子,索性观看着两人,不发一语。
叶玲惜‘嘿嘿’一笑,“太子哥哥想必渴了吧,不如进屋先喝口水?”
“我不渴。”堰睿风心中好笑,这丫头,一肚子的鬼点子。
叶玲惜又是嘴角一扬,“呀,太子哥哥一定累了吧,要不,咱进屋坐坐去?”
“呵,我也不累。”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闻言,叶玲惜耸拉的小肩膀越发矮了下去。“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何贵干?”他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好端端的,他且能来寻她?
堰睿风倪着她那耸拉着脑袋的后脑勺,松了她的衣领,剑眉微蹙,“瑞江樊家村一带,近日发洪水之事,你可知晓?”
“不曾听闻……”话落,又疑惑的看向他:“发洪水这般大的事,为何京都一丝风声都未听到?”
堰睿风鼻子一哼,“那群酒囊饭袋,平日阿谀奉承极是积极,到了正事,却一个个抱病欠殃,称是卧躺在床,不便劳碌。上报回来的消息也是模棱两可,当不得真。”
叶玲惜小小的柳眉皱了皱,这自古当官的,哪个不懂得明哲保身。可放任那因洪水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不顾,却着实不该。
“你打算怎么做?”他来寻她,必然是已想好对策。
闻言,堰睿风淡淡扫了眼抱臂站立在那一语不发的良辰佑。
循着他的视线也望向良辰佑,见他眼皮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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