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身子斜靠在门边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一抽,“你只管当他是木头人就好,无须多加理会。”一听这话,良辰佑轻轻挑了挑眉,却是未否认她的话。
堰睿风先是讶异了一下,接着低低一笑,“我只需你帮我缠住皇奶奶一月即可。”
“你要亲自去?”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定然赶回来。”也不否认她的猜测,堰睿风直直看向她亮若黑宝石的大眼。
叶玲惜微微皱了皱眉,“我若不答应你呢……”哼,他便这般笃定自个儿会每次屈服与他?
又是一声低笑,堰睿风像是随意撇了一眼她怀中紧紧包裹的檀木琴,意有所指道:“今日在四季如春听的那曲儿煞是好听,不知这弹奏之人……”说到此,故意停了停。
叶玲惜脸色一变,“呵呵…呵呵…太子哥哥您放心去吧,惜儿一定会去‘好好’陪皇奶奶的!”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叶玲惜笑得嘴角抽蓄,双眸却是直勾勾盯着堰睿风那张俊脸。
见她允了,堰睿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揉乱她的发鬓,“你乖乖的,回头太子哥哥便给你带礼物回来。”
叶玲惜笑容一僵,所以她是小狗吗?
堰睿风心中隐隐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这便走了。”
叶玲惜听了,心中一喜,走吧走吧,巴不得你早点走。然嘴里却恭维道:“太子哥哥不留下吃个晚膳?”
堰睿风哪能不知她的心思,看着她讨好的小脸,突然起了捉弄之心。反正去樊家村不急这一晚,明日起早点赶路,断不会耽误行程。轻点了点头,“也好,正好我也饿了。”说完,抬步欲往大厅步去。
“啊,你真留下来吃啊?”饿了?他不是才从四季如春出来麽。
“嗯哼,福嫂的手艺可是堪比大厨的,我既然来了,哪能不凑一顿去?”
眼见他真的往里面走去,叶玲惜暗暗怒骂自己自讨苦吃。他走就走吧,干啥要多句嘴,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过眨眼,已没了他的身影,叶玲惜认命的耸拉着小肩膀往屋内渡去。
良辰佑缓缓睁开半眯着的双眸,望着堰睿风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见叶玲惜有气无力的往里走,追上她的步子,与她一高一矮前行,微微侧目倪着她无比郁闷的侧脸,随口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玲惜一听,突然驻步,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直视着他。良辰佑愣了愣,也停下了步子,看向她,心中暗暗打鼓,莫不是他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两人对视良久,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良辰佑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了声,尴尬道:“呃…你若不方便说……”
“冤家!”
“什么?”被突然打断了话,良辰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跟他的关系,冤家!”说完,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独留原地的良辰佑满脸错愕,冤家?有冤家相处还笑得一脸灿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吗?
惜园居。
绝尘一袭白衣坐在方桌上,面前摆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白皙的手指轻捻起一子,淡淡落下后,方低低问道:“小姐可是回了?”
伫立在旁的婢女福了福身,“回公子,回了。”说完,有些欲言又止的倪向俊儒的他。
“怎么?”
“回公子,小姐回是回了,不过同行的除了良公子,还有…还有太子。”
没有丝毫惊讶,绝尘轻轻‘嗯’了声,又自顾落下一枚黑子。
婢女柱着不敢走,怯弱弱的看向地面。
突然,管家急忙忙跑来,看了婢女一眼,暗暗奇怪,却也未多问。
尴尬的搓着手,看向那仿似从未被打扰的男子一眼,“绝公子,那个…太子突然随小姐一道回来用晚膳,可是府中没有准备……”这本是他应解决的问题,可实在是不知如何办才好。反正老爷已将府中一切交于他打理,如今来问他,倒也合乎情理。
又自落下一枚白子,“把晌午我写给福嫂的清单拿给厨房,叫她们照着上面准备的菜肴上桌即可。”
管家闻言,眉梢一扬,吩咐了下面的人去解决。再折身回来时,看向绝尘眼里闪过一丝敬佩,“绝公子早知太子会来?”
绝尘淡淡一笑,又落下了一枚黑子,片刻,堵死了一大片白子,胜负已出。“不过以防万一,备着罢了。”
他与瑾儿去大厅接见太子时,却只见叶将军一人在那等候,问过方知,太子说去如厕,最后竟一去未回,让随从来报说是突然有急事先走了一步。
然而,去如厕必经将军府后门,可那时又恰是叶玲惜与瑾儿交代过后,独自一人出府之时,如此一翻想来,绝尘又哪能不知太子这突然有了急事是所谓何事。
管家暗暗称赞,这男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处世之道,也难怪老爷将偌大的将军府交由他看管了。
想到老爷,眸光暗了暗,这一别,不知可还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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