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想要击败对方, 甚至还有可能斩杀对方, 这种心情, 这种遭遇, 也只有当事人陆珍和秦歌能理解, 也只有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愁苦和无奈之情,
“大哥, 來, 今日我与大哥不是什么军师, 更不是什么敌人, 我两就和昔日那般, 只是兄弟, 还如从前那般把酒畅谈, 对天诉志, ”
对视许久, 秦歌率先打破沉静, 开口说道, 脸上露出一种牵强刻意的笑容, 陆珍看到甚是难受, 甚是不忍,
“好, 今日什么也不管, 什么也不顾, 只管喝酒, 只管与自己兄弟述说心志, ”
陆珍也是露出一丝刻意的笑容, 然后举起酒杯, 对秦歌说道,
“干, ”
“干, ”
陆珍和秦歌端起酒杯, 一碰杯, 然后仰脖喝尽自己杯中酒水,
“干, ”
“干, ”
……
陆珍和秦歌两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因为秦歌带來的两大罐酒水全部空瓶, 显然都是进入了陆珍和秦歌腹中,
“大哥, 为何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那般, 我喊你大哥, 你喊我秦弟, 非要弄的像如今这般彼此陌生, 甚至彼此耍尽心机, 置对方于死地呢, 到底是为什么, ”
秦歌趴伏在石桌上, 突然对同样趴在桌上的陆珍大声说道, 语气里甚是气愤, 甚是哀愁, 还有淡淡的不甘和无奈,
“因为我们的国家, 因为我们国家的子民, 我们不得不这样, 这能怨谁, 这能怪谁, 天意弄人而已, ”
陆珍淡淡的说道, 虽然沒有秦歌那般激昂, 那般悲愤, 但陆珍心里的悲痛和无奈一点也不比秦歌弱, 陆珍同样是感到不甘, 感到力不从心的心痛,
“难道就真的不能回到从前, 我两肆无忌惮的把酒言欢, 毫无顾忌的彼此述说心志吗, ”
秦歌一脸凄苦的看着陆珍, 激动的说道, 语气里甚是对以往的眷恋和不舍之意,
“如果大齐沒有吞并神风的野心, 如果尚氏沒有独霸中原的野心, 我们就能和往常一样亲密无间, 纵酒诉志, 可是,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大齐立国千余年來, 从开过君王, 到现在的尚开宇, 哪位君王不想吞并神风, 不想称霸中原, 所以, 我们只能为了各自国家, 为了不让对方国家的无辜百姓受到战火的屠杀, 我们只能挺身而出, 不可能在回到从前了, ”
陆珍语气哽咽的说道, 甚至眼神里还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杀机, 但那是对大齐、对尚开宇, 更是对战争的仇恨和痛心所致,
“大齐, 尚开宇, ”
秦歌突然喃喃自语起來, 想到自己的国家, 想到自己的君主, 秦歌深知大齐的心志和君王尚开宇的雄心, 知道大齐从立国到尚开宇这一代, 无不是想着将神风吞并, 然后独霸中原, 甚至还想称霸神州, 所以每代君王都是矢志不移的坚持着这种信念, 这种野心, 从未改变, 而自己又岂能改变大齐、改变尚开宇,
想着想着, 秦歌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悲痛和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之情, 他作为大齐的臣民, 他不能痛恨自己国家, 他作为尚开宇的臣子, 他不能仇视自己的君王, 所以秦歌只能怨愤上天不公, 怨愤天意磨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趴伏在石桌上, 两人都不愿起身,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起身, 那就是离别, 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诀别, 所以两人都不想, 甚至都不愿意挪动一丝一毫,
“呜呜……”
突然一阵牛角号声响起, 两人才不情愿的起身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永安城方向狼烟骤起, 号声震天, 显然是有敌人來犯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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