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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侧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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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逆 第六节 我本辛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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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我本辛晴

    刘家的茅草房处于南山边的一座小山丘上,离得最近的人家相去也有四五里,正如刘氏所言,乡里见他们母子可怜,沒有为难是真,少有往來也是真。

    我听了有些安慰,人多眼杂,不往來便不知晓,那于我才是好事。

    顺着这小山丘往远处看去,点点星火,零星的笑音传來,年味十足。关于年的传说很多,什么年兽作怪呀什么年为四妃之首等等,我那时听娘细说,竟真信了几分,每年除夕这日,从不曾出得门去,此时,不知有多少天真少女依偎在娘亲肩头,细听这古老的传说呢?

    冷不丁被一个重物砸过來,与我上衣碰撞后哗啦啦碎了,一小块小块地溅到我身上,还有些擦唇而过。我定睛一看,翠倚正举起第二块雪块朝我扔來,原來是打雪仗啊!

    当即也卷起袖子,不甘示弱地回扔过去,全然忘记了我们是“老人”的身份!

    刘渔郎大概是个粗心的,被翠倚拉下來玩乐也只是嘿嘿干笑,他毛手毛脚的,又身材高大,倒是被我们做了几次活靶子。

    慢慢地我察觉到不对劲,只见那融化的雪水顺着脸颊流下來,翠倚那娇嫩的肌肤逐渐显露出來,而从刘渔郎看我的古怪眼神中,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大叔、大婶,您们?”

    五大三粗的汉子,头脑却不够灵光。我慌乱地想着补救的办法,刘渔郎是极好糊弄的,刘氏正在里间歇息,应该沒有听到我们变调的声音。

    我们借口累了,匆匆忙忙跑进屋子,见刘氏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之态,总算松了口气。

    万圣的除夕沒有守岁,也沒有燃放爆竹之说,年饭吃完后的时间里,儿童可去别家串门玩耍,闺中小姐可去集市燃放花灯,年长的人们,通常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夜空下分外夺目的烟火。

    刘渔郎的房间腾出來让给了我们,他自己挪到了外间的屋子里,三间屋子都沒有门,门帘一挑开一放下就管用。不多时便响起了鼾声,身旁的翠倚也睡着了,我数着小羊,在极度疲惫的状况下酣然入梦。

    这一夜我睡得极其的安稳,心里更加喜欢起乡村的静谧來。因为是正月初一,我并不敢起得太晚,以往每年正月初一都会去庙堂敬香,或是去墓前祭奠,今年的境况不允许,我也只好是对着娘下葬的方向,默默叩了三个响头。

    早点是刘氏吩咐刘渔郎做的,酒酿馄饨。我本不喜馄饨,可见刘氏一片热心,直说这是他们家乡习俗,刘渔郎也在一旁露出期望的表情,只得含了一个入口,那想象之中难以言说的奇怪味道,致使我此后再不能吃馄饨一物。

    落下碗筷,刘氏道:“老哥哥老嫂子你们來自外乡,一定沒有见过我们这里的正月集会,就让我儿带着你们去看看瞧瞧,这大新年的,也图个热闹去!”

    接着又吩咐刘渔郎道:“儿啊,你大叔大婶都年纪大了,你可要好生照顾。”

    刘渔郎听话地“嗯”了一声。

    我刚想拒绝,刘氏又道:“老哥哥,听我一句劝,趁着身子骨还算硬朗,多出去看看,走走,可别学我哇!”

    翠倚疑惑道:“可是,如果我们都走了,谁來照顾您呢?”

    这倒是一个问題,我们出去一趟至少也要三两个时辰,怎么放心留下老人家一个人呢?

    翠倚便道:“不如让我留下來陪您?”

    刘氏想了想,道:“那也好,渔郎,还不快扶着你大叔?”

    一个被休弃的王府侧妃,一个未婚配的毛头小子,我怎么看怎么别扭,无奈有苦难言,刘氏又极尽热忱,只好无奈地被刘渔郎扶着,慢腾腾往外走去。

    这渔郎倒也老实,规规矩矩地扶着我,有些木讷地向我介绍着周边的风景。我有时也应和一声,集市上的人都把我们看做是一对父子,直夸刘渔郎孝顺,他听了憨厚一笑,也不辩白,对我也愈加热情起來。

    这样又走了一会,我实在缺乏热情,推说累了,便央他回家。

    翠倚见我们进了院子,头也未抬,与刘氏剥着花生,顺口问道:“回來啦?”

    “嗯。”我悻悻然走进房间,听得外头刘氏正询问着儿子有何新奇事情等。

    如此清闲,沒有假言假语,沒有心机算计,倒也安逸。

    晚间刘渔郎总是会把刘氏背出屋子,呼吸一下周围新鲜的空气。我艳羡于刘氏虽无物质的奢华,却有如此孝儿,便随口问道:“老嫂子的腿,是何时开始行动不便的呢?”

    “也有两三年了吧。”刘渔郎摸着头,含混地回答。

    刘氏笑笑,道:“瞧瞧我这粗心的儿!是三年零五个月了。”

    刘渔郎愧疚道:“孩儿不孝,让娘受罪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命!”

    “……”

    母子俩还在说着,我沒想到自己无意中提及的话題会撬开别人的伤疤,突然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來弥补,陡然想起前男友曾说过的,如果不能让病人健康行走,那就让他们在轮椅上的日子过得快乐一些。

    突然,我眼前一亮,轮椅!

    对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刘家的院坝与房间都是平行的,如果能有一把可移动椅子,刘氏的生活可以自理,刘渔郎有更多的时间做正事,刘家也可尽早致富,不是一举两得吗?

    用马车的车轮代替,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我兴冲冲对三人一说,都是举手赞成,我便找來纸和画笔,简单勾画,又解释几番,刘渔郎花费仅一日,便做出与轮椅类似的椅子,当然实用范围要狭小得多。

    应用之后,刘氏又接连学了两天,这才敢自己独自操作。声势竟惊动了村长,村民们围着这新奇的玩意啧啧称奇,木匠更是恨不得浑身黏上去,直叹道平生也无此杰作!追究起制作者,我当然不会去邀功,以老者的姿态把刘渔郎在乡里面前显摆一番,当下将这有名木匠一抬,木匠受了吹捧,乐不可支,直夸刘渔郎有天分,众人推搡着,刘渔郎亦大着胆子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认这木匠做了师傅!

    人群散去,刘氏更是拉着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老哥哥…你…你真是我们一家的贵人呀!”

    我笑道:“哪里,都是老嫂子你平日行善积德,上天自然也不会薄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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