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也就是本村的牛王。有一次,他们在学校里谈起牛角斗的事,蔡新砻知道同学杨楚仁家的牛很厉害。蔡新砻不服气,就和杨楚仁约好决一胜负,地点定在度仙坡的一个堤坝上。
杨楚仁家的牛看上去并不强壮,也不高大,只是一头刚长大的牛,连角都还没有长完。两头牛互相打量了一会儿,又挑衅地相互走近,但不是正对着,而是错开了一步的距离——牛在角斗前都保持着警惕。它们进退了三个来回后,终于霍地顶在一起了。
起先杨楚仁家的牛显得力弱,它慢慢地往后退,等退到第四步,它稳住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它四条腿鼓了起来,然后猛地一使劲,霎时间蔡新砻家的牛就如同被针扎了般闪开了。
就因为自家的牛不争气,蔡新砻好几天都抬不起头来,特别是见到杨楚仁的时候。
一般说来,是黄牛和黄牛斗,水牛和水牛斗,水牛和黄牛是不会相互角斗的。
有一次梅石豆家的母水牛发情了,导致黄坎和莲塘的两头公水牛角斗了一回。那天,母水牛在塘边等着公牛,几乎是一动不动。
不巧的是两头大公牛差不多是同时到了,一见面也顾不上去舔母牛,就径直朝对方逼近,吓得骑在背上的主人急忙滚了下来。
两头大水牛瞬间就打得难分难解,只见它们四角相抵,咔哒作响;弓背翘尾,腿筋凸显;双颈牛毛乱抖,八蹄草泥齐飞。几只牛蝇无知,想趁机吸血,不料被牛尾猛甩,啪啪几声,顿时纷纷毙命。
起先它们在岸上斗,不一会儿便斗到塘里。角斗处,清水顿黄,吓得螺丝缩粗脖,震得蚌壳合阔嘴,逼得螃蟹横进洞,赶得鱼虾直远游。等斗到水深处,都发觉水里毕竟不是好斗场,便又回到岸上,展开更激烈的角逐。斗到酣处,哪里还理会那等了半天的母水牛。它们除了顶角,从不顶对方其他部位。搏斗的技巧全在头部,若是脑门被对方顶住,这时就得避让。它们时而进退,时而横移,全力以赴地比拼力气和耐力。两头牛大小一样,又都是壮年期,厮拼半天也分不出胜负。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心观战,都急得直冒冷汗:万一出现死伤,可不是件小事。人们不远不近观察着,一边徒劳地随着那两头牛挪动身子,想伺机分开它们。后来有人拿来竹篙去赶,但无济于事。直到有人用火把去烧,它们才互不服气地分开。(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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