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成神一般对待,此刻听到教主要和他们分散,当下各自不允,只是一个劲儿地效忠,表示要留在主身旁以备不测之需。
而后,他微微发怒,强令众人分散行事,这才将众人搞定。众人一一拜别教主之后,便即走出寺门,四下乔装分向突围。
此时,偌大的竹林寺中,就只剩下洪治,茯蕶和司马尚游。那些做法的僧人也早已施法完毕,各回了寺院。
司马尚游适才听到了洪治对着众教徒的吩咐,便即问道:“前辈想要去金陵?”
洪治的面色此刻已变得苍白无比,虽然他一生混迹江湖,从未受过如此挫折,可他毕竟是老江湖,对眼下的时势仍是有着极强的判断力。北方既然呆不下,那只能去南方。他听到司马尚游的疑问后,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真心待蕶儿的么?”
司马尚游一惊,想不通他为何在此情况下还问出这么一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有我在,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茯蕶!”
一旁的茯蕶听了,早已是泪流满面。
洪治缓缓地点点头,而后又道:“有你这句话,本座可以放心将蕶儿交给你。但是,你日后若是有一丝亏待了蕶儿,本座绝不饶你!”言及至此,他的神色已是不怒而威,自有一股让人心生惧意的气势。
他正自交待茯蕶准备收拾打点,忽见他双耳猛地一动,而后他神情一变,横眉冷皱,似是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东西。
司马尚游见状亦是心神一动:遮莫有情况?
洪治毕竟是老江湖,双耳一闪一动之下,已是听到了周围异动,他脸上神情微动,脱口而道:“赶紧带着茯蕶先走,这里不太平。”
司马尚游神色一变,“难道有敌人进寺?”
一旁的茯蕶亦是不明所以,道:“师父,您这是何意?”
洪治正欲交待,忽听得半空中一个声音细细传来:“此时想走,怕是晚了吧。”
这声音如此尖细,又如此清纯,人未至,声已到,听着像是在数里之外,可此刻却分明清清楚楚地传至三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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